虑鼬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感到吃惊反而觉得一阵欣喜,毕竟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虑鼬微微一笑,说道:“小子,我帮了你能有什么好处啊?”
“没有好处。”
虑鼬有些茫然,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孩子不简单,甚至开始有些欣赏他了:“既然没有任何好处,那我为什么要帮你?”
天凉平静的说道:“你现在是在我的身子里,你不帮我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并且在往后的的岁月里你就一个人呆在这吧,我不会再来找你,你就继续寂寞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是在拯救你!”
“我能相信你吗?”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虑鼬闭上眼睛考虑了一会,随即睁开那双血红的眸子,有些激动的说道:“你若负我,手起刀落,人头归我。”
天凉收回内力,双眼紧闭,气沉丹田,一股奇异的力量一丝丝渗入到他的丹田内,随即犹如天翻地覆,移山填海的痛楚席卷而来,顿时天凉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这只是虑鼬一丝的灵力而已。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天凉疲倦的张开了双眼,此时的他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犹如刚从河里游出来一样,广健见状快步爬上前,望着已经快要虚脱的天凉关切地问道:“天凉来,盘腿坐下,我助你恢复些元气。”天凉道了一声谢于是盘腿而坐,广健来到他的身后从嘴中吐出一颗妖丹,随着广健运转内力,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力量灌入了天凉的体内。天凉顿时恢复了些元气。虚弱的说道:“多……多谢……前辈相……相助,天凉不……不胜感激。”
“我帮你乃是受春里木所托,为大陆着想,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你谢什么,呵呵。”
寒来暑往,又过去了整整一年的时光。
赫涟山脉正值酷暑,广健趴在一道瀑布晒着太阳美滋滋的说道:“天凉,你来这里多久了?”
天凉天凉十分平静的说道:“回前辈,已经三年了。”此时的天凉正站在那道瀑布下任由飞泻而下的水珠抨击着他的身体这看似极其苦痛的事情对于天凉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好了,半个时辰的抗击打训练结束了,去,围着后山跑完三圈,限时一个半时辰,开始。”广健严肃的说道。天凉没有丝毫犹豫,连身上的水珠都没有擦掉,连忙套了件衣裳,向着后山跑去。
广健望着天凉的背影点了点头。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就匆匆过去了,下午则是要训练灵技遁法,这也是天凉修行的主要目的。
午饭的时候天凉和广健相对而坐。天凉拿出刚刚在山上捉的野兔剥皮烤了起来,广健却是从洞里拿出了一个小篮子,这顿时引起了天凉的兴趣,天凉死死的盯着广健的小篮子,只见广健用嘴挑开篮子上的遮布,天凉瞅见里面装了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看得天凉是食指大动,天凉眼睛一眨,心想:没想到啊,那个不起眼的小篮子里还有这么多东西,难怪他没事就带着他,原来是自己开小灶呢。
广健看了看眼睛直勾勾的天凉,嘴角向上一撇笑眯眯的说道:“小子,来来来,我给你点,让你尝尝鲜。”天凉那还顾得上谦让,朝前打了个滚就过去了。伸手刚要抓,他停下了,他看见篮子里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胖乎乎的还会动,天凉问道:“前辈你吃得是啥呀?”广健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虫子啊,我就好这口,怎么,来点儿?”天凉一听这话,差点吐了,赶紧回去收拾那只兔子去了。广健看着天凉的表情哈哈一笑,一股绿色的液体喷出来,落在天凉的大腿旁边,恶心的天凉打了个哆嗦。
午饭在嘻嘻哈哈中度过了,到了下午,训练,开始了。
天凉在广健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块巨石旁,广健说道:“记住,只可用你自己的内力将这块巨石击碎,明白吗?”
天凉微微一笑,说道:“得嘞!”广健笑了笑,退了到一旁。此时天凉向右手手掌运足内力,使出土遁技法中的一招土龙挽歌,猛击地面,顿时尘土飞扬,激起千层浪,面前十几吨重的岩石在这道内力仿佛轻若无物,只听轰的一声一阵沙尘弥漫开来。待到沙尘散去,眼前哪里还有巨石的身影,只留下了一个直径数米的大坑,随着微风飘起阵阵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