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几个字时,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羞涩也没有紧张。老者对他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握着少年的手,对所有人说:“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他,可这有什么关系呢?这世间没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也没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如果你想要公平,那么你就自己去创造。他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位少年的名字叫贺拔天凉!”
天凉明白,这句话是对他自己说的,时间本没有工兵二字,要学会创造公平。
所有人都不知道,若干年后他还会站在台上,不同的是他将站在人类世界的最顶端——天舒台。当然这都是后话。
说完这些话,副院长飘然离去,天凉望了望众人疑惑的眼神:“比试当日我不会心慈手软,各位量力而行吧。”说完这句话,天凉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只留下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学员。
一位站在人群中并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听完之后会心一笑,离开了。
过了一会一位名叫庞皇的学生缓过神来,愤愤地说道:“贺拔天凉?哼,他算哪根葱啊?一个没爹没娘的妖精竟然敢跟咱们撒野,仗着院长给他撑腰就了不起了?我是让忍不了了,看我一个礼拜以后怎么弄死他。”
其他人也跟着吆喝:“庞哥说的对,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出言不逊,这摆明了是不把咱三千号人放在眼里!”
“就是,就他那耸样我一锤头量死他”
“咱们学院怎么出了个他?真给咱们丢人。”
……
……
夜晚,赫涟学院的一间厢房内,外面稀稀拉拉的雨声让他十分惬意,一位少年也就是贺拔天凉,他坐在床前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副院长春里木和他所的那句:你叫什么名字。这句话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被别人重视的感觉,这也越发坚定了获得这唯一一个名额的想法。但是想要获得名额就要有更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从何而开?就一个字——练。
第二天清晨天凉早早起床,叠好被褥洗漱完毕,来到赫涟学院的后山,也叫赫涟山,开始了一天的修行。之所以来到后山是因为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所以能最大限度隐藏自己的实力,待到比武之日一鸣惊人。虽说天凉今年只有十三岁,实力却已经达到了伏地的境界,除了他自身的努力外,最主要的是他体内的那只不祥之物,现在天凉没有任何不适,只是修炼速度比常人快了了很多,但这也只是暂时而已。
今天天凉的要做的是熟练运用风遁术中的鬼影步来提升自己的速度。(在赫涟学院内只有第一年学习技能,剩余的五年时间一周只有一节课,其他时间都由学生们自己支配作息时间)他的目标就是要在半个时辰围着赫涟山兜一个圈子。如果说是一名普通学生来兜圈子,没两个时辰根本回不来,但是他能,因为他是贺拔天凉,是赫涟山脉最危险的人物。
天凉在山脚下发动鬼影步,犹如疾风一般冲了出去,可是他却忘了,赫涟山下完雨之后会怎样。
前半段路程十分顺利,鬼影步所消耗的内力很多,也必须更加专注。但是天凉却好似没事人一样,一边施展鬼影步,一边看风景,又向前走了十数里路这才想起来一件事:一夜雨。
“该死,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天凉顿时后背一凉,想起了往事:我从小没有父母,是赫涟学院的主任将我一手拉扯大,大家都认为我身体里的东西是不祥之物,所以大家都对我敬而远之,只有主任不会排斥我,因为他觉得我们贺拔一族当年这么做也许是有原因的,而原因恐怕只有院长知道了,所以院长才让主任抚养我,而主任抚养我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回事。副院长之所以不认识我是因为他常常闭关,很少出来,就算出来也只是讲几句话便离开,所以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我五六岁的时候主任带我来过赫涟山,对我说:“来到这里只有一条路,而且只有院长允许才能进入这里,院长今天找到我对我说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自己的天地,你可以在这里尽情发挥你的实力,但是要切记,如果前一夜下过雨,第二天就不许来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回想完之后,天凉大骂自己太马虎,于是立马返程,将鬼影步发挥到极致,一心只想逃跑。
可是,他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