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束,在贺家的秘密还没有结束,他不是贺海,江警官你不用在隐瞒我了!”
随着脑海中的沉思,贺峰的话也随之飞入我的耳边,“你原来早就知道了,可这个人是谁,凶手难道不是要杀贺海,或者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贺海提前就安排好的。”
“不,这是一个计划,那个人口中的替代品,应该就是这个假的!”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杀死假贺海?”我有些疑惑,“这不是太多此一举了吗。”
“不尽然,如果他想出卖这个计划的主人,那他这个假的就会成为一个隐患!”
我点了点头,贺峰说的没错,可我总是感觉这样的说法还是有些太牵强了,可现在我也说不出其他的理由来否定贺峰的推断。
“对了,既然那些凶手已经杀了该杀的人,你又为什么要来我这里?”
“因为这个,”贺峰低下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一叠纸,递给我说,“这是我最后的底牌,它可以说明计划的下一步骤。”
“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我接过那叠纸张,开口问了一句。
“这是个秘密,你如果现在有时间的话,我们不如去你说的侦探所谈谈吧,听说那里有一个密码学上的高手,也许她可以解开一切。”
我想了想,手指翻开了那些纸张,果然发现里面写着许多奇怪的文字和符号,似乎就是一种未知的密码。
合上手中的纸张,我又说,“你有没有再去过,或者是见到过那个地方?”
“我当然去找过,而且还有了一点收获,也许我们该去那里走一趟。地址我已经给你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那里看一下?”
“北京,昌平区?”皱起眉头,我拿出那张信条,“你是怎么确定是这个地方的?”
“这也是个秘密!”贺峰神秘的一笑,“除了那个神秘的地方,我想你还会有另一个目的要去那里,因为我在打听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人。”
“是谁?”
“你的表哥,古迦!”说完这句话,贺峰抬起头看着我,“他一直在追踪那个穿军装的人,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是住在北京的一个酒店里。”
听完他的话,我终于点了点头,古迦确实去追踪那个出现在地下室的人了,可出现在北京,难道表示那个人也到了北京不成。
带着这个疑问,我驾车带着贺峰一起去向了诡纱侦探所,看着那门牌上的字迹,和贺峰一起走了进去。
小顾迎面而来,我和他打了个招呼后,就直接走进了屋里,却不见杰妮的身影。
拉上门边的玻璃窗,小顾走了回来,并给我们泡了杯茶,“这位是谁啊?”
我给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贺峰,又问他杰妮去了什么地方,只见小顾挠了挠头,“最近我们接了个寻人的活儿,她应该是去寻找离家出走的那个人了,不过我也不太清楚。”
“寻人?”我有些无语,但也没多问什么,“那她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应该快了吧,一般她出去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都没什么事要做的,今天应该也不需要多久,就会回来的。你们今天没事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本来还有个案子,可局里临时取消了,”我回了一句后,又说:“那我们就等一下吧!对了,古迦还是没消息吗?”
小顾摇摇头,“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我看他不会是失踪了吧!”
我笑了笑,“他可不会这样就失踪的,你放心吧!”
小顾哦了一声就走了,留下我和贺峰坐在一起开始聊天,一边喝着茶,我一边问起了贺峰最近的事。
他告诉我,那天是有急事,所以才只好出此下策,又说了最近都在查自己多年前的事,所以没有留意贺家的情况,直到一切恢复平静时,才想到来找我。
时间在这样似有若无的话题中流逝而过,杰妮也在我们快把整壶毛尖茶喝完的时候,走进了大门。
看到是我,杰妮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并向我们走了过来,“怎么,江大警官今天没有案子办吗?”
我也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贺峰,把那叠纸张递给了杰妮。
接过那些纸张,杰妮随便的翻看了一下,“这是一个计算板,而且既然是和贺海的案子有关,那能排列在这个计算板上的东西也应该是和那个案子有关的。”
听完她的话后,我想了想后,就起身走到车里,拿出来一个档案袋,“这是那封对话,还有闵素静给我的信,这应该算是最后的线索了吧!”
杰妮接过资料袋,又对照了一下手中的那叠纸,点了点头,“应该没错了,这个计算板示,和那个乐谱差不多,但比前者较为复杂。而这些东西应该就是指点我们,可以从那些对话里,寻找出一定的文字。”
说着,杰妮拿出其中一张对话内容,将这些对话里;甲方的话语都挑出来,记录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再把乙方的话语,罗列在另一张纸上。
经过排列组合之后,杰妮从贺峰拿来的纸张上挑出一个符号,和对话里甲方的内容对照,并从中挑出几个字来。
纸张在她的手中翻动,一个个黑色的文字,经过密码的特殊编排之后,重现在一张白纸之上。
随着杰妮的手指在一个个符号中滑动,手指每划过一个地方,空白的纸张上就多出了一个字。
不多一会儿,甲方中的文字很快就被挑了出来。随后杰妮拿出乙方的对话内容,又开始在其中寻找着要寻找的文字,再经过密码的编排。
看着那极有规律性的文字出现,迷茫的片段终于在慢慢的重合,最后组建出一条神秘的话语。
当杰妮放下笔的时候,我们的目光都锁定在了那张白纸上,仿佛乌云散去后,重新出现了一片天空。
“我的方向已经得到了指引,魔鬼的睡眼会在岁月的黄昏时展开,一切都是无力更改,只希望,有人可以改变!”
看着那些文字,我一头雾水,这句话的意思有些乱,像是暗示着什么计划已经成功,可似乎又还缺失着什么,从黄昏这个词也可以确定其中寓意颇深。
可是,对方会用魔鬼来称呼计划,并说自己的死会给我们指引方向,这也就说明凶手还没有完全成功,而我们还有挽回局面的机会。
目光又回到最后的话上,他说已经无法更改,可又希望有人改变,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颠三倒四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抬头,却发现贺峰楞楞的看着纸上的文字,似乎有些出神。
“黄昏,黄昏!”他一边念叨着这两个字,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直到最后才终于想了起来,“是的!就是这样!”
“什么啊?”
贺峰回头,惊喜的对我说,“我记得,曾经父亲向一个养老院捐过很多钱,而那个养老院的名字,就叫做黄昏。”
“养老院?”我有些不明白,这是谁起的名字啊,听起来怪怪的,“那这里提到的黄昏就是那个养老院吗?”
“应该吧,不过也不知道那家养老院现在还在不在了!”贺峰拿起桌子上的纸,看了几眼后,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说的那里,因为当时在捐钱的时候,他很重视,而且我们所有人也都在场。”
“哦,那你还记得地址吗?”
“如果没有拆迁的话,我应该还记得,那里有一个很醒目的标志。”
在离开侦探所的车上,我一边看着周围可以被称之为山区的路,一边又问了句,“你确定是这条路吗,这不过三年而已,你们来这里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没错,就是这里!我还记得,这里以前也没有路,而且人很少,多数都是蹬自行车,或者是电动车的人。”
我有些无语,这家伙搞什么鬼,早知道就应该座路车来,然后徒步经过这条路的。
窗外的景物在不断的后退,我的目光穿过层层树木,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座老旧的房子。
停下车后,我看着那几乎快要坍塌的房屋,和周围一些已经破旧不堪的建筑,犹豫着跟贺峰一起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真的确定是这里没错吗?”看周围的一切都显的破败不堪,远没有三年可以造成的情况,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贺峰记错了,可他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在养老院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墓区,所有在这里逝世的老人,都会被安葬在那里,”贺峰抬手推开已经发霉的木门,“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对这里印象深刻,虽然这里的变化很大,但我还是不会记错的。”
“可现在这里还能有人吗?”我也跟了上去,随着门轴响起的声音,我和贺峰在这个空落落的院子里落下了脚步。
贺峰伸手挥去周围的尘土,在这个院子里打量了一圈,“这里好像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生还者!”
我抬头四下看了几眼,发现这里的正东方有几间灰砖瓦房,而这些房间却没有被损毁过的痕迹,在这破旧的地方显的很是突兀。
当我和贺峰同时把目光锁定在这个房子上时,都互相点了点头,看起来如果这里还有人住;那他应该就在这些房子里了。
我抬步向前走去,走到那个屋门前时,才停了下来,并伸手在门上敲了敲,小声的问了句,“有人在吗?”
没人回答,我侧头看了贺峰一眼,对方伸手推了一下门板,可门动了动后,却没有被他推开。
“这里应该有人住!门也是被人从里面锁上的。”
我看了看天色,现在才中午刚过,虽然天气有些冷,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休息了吧!
“我们去窗户前看一下吧!”
贺峰点了点头,和我一起走到窗户边,看着那贴着白色窗花的玻璃,我慢慢的伸手,推开了玻璃窗,向里面看去。
周围有一层沙尘弥漫,我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却赫然发现,屋里的地板上正躺着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