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做?”纪秀芝眯眯眼,愤愤道,“金钟仁,你也不要太得意了。金董事长现在正在参加亚太金融峰会,在丝绸新计划的推行案上,他还需要我父亲宝贵的一票呢!”
“我不需要纪家什么。”金钟仁不耐烦地打断,“你现在就可以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带着他那宝贵的一票去巴厘岛度假。金家的钱我十辈子都花不完了。”
“你……“纪秀芝被他气得脸色通红,“好,你好样儿的,不需要纪家的一切是吗?OK(好)啊,我现在就让人开快艇来接我。”
金钟仁勾唇一笑,微微弯腰,右手调侃地上举,做出一个请君自便的姿势,但下一刻他的笑就垮了。只听纪秀芝继续道:“但是我还要带走这艘船上所有的被子、枕套、窗帘、浴袍……”
“你凭什么?”金钟仁直起身,放下手,冷着脸问。
“就凭这艘船上所有的纺织类物品都是我家赞助的啊。”纪小姐勾起一侧唇笑了,“哎呀,我忘了,还有你脚下正踩着的地毯—麻烦你跳起来一下,我要让人开始收东西了。”
金钟仁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绣工精美的欧式大地毯几秒钟,嘴里发出烦躁的咕哝声。
“说吧,你想怎么样!”他妥协。
“我要搬到顶楼去。”
“不可能,”金钟仁斩钉截铁地回答,“你换一个吧。”
纪秀芝绷着脸沉默片刻:“真的不行?”
“不行。”
“好吧。”纪秀芝轻笑一声,左手食指轻点下巴,好像思考的样子,右手自然地向后伸去,这时距离她最近的服务生就是夏沫然,侍应长一个眼色,她只得无奈地端起了杯鸡尾酒过去。奇怪的是纪秀芝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却闪过一道深深的厌烦,非但没接,反而朝其他方向伸出手。
侍应长立刻快步过去递了酒,同时狠狠瞪了夏沫然一眼,压低声音喝道:“你出去洗杯子!”
夏沫然低下头便走了,没人注意到这么个小插曲。
纪秀芝接过酒,优雅地抿了一口,片刻之后就做出决定:“我不能就这么让你走,太没面子了。这样吧,罚你三杯酒,我就不提换房的事了。”说着,轻轻一甩头发,美艳不可方物。
纪家的助理很快端过来三杯色泽鲜艳的鸡尾酒,金钟仁皱眉注视片刻,问:“只要我喝了,你就不再烦我了,对吧?”
纪秀芝维持着大家闺秀的姿态一笑点头,表示肯定。
金钟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伸手拿起,连着喝完三杯。
“可以了吧?”他放下最后一只杯子,大步出了门。背影看着一开始还极为正常,可约莫五百米后,他转了个弯,竟脸色苍白地一头栽到在地!
沫然抱着一盆准备去洗的脏杯子,刚从储物间出来,冷不防就有人突然倒在自己脚下,险些刹不住踩了上去!
“喂,你没事吧?”她勉强维持着平衡,抱着盆,伸脚踢踢地上看不清面容的人,“喂,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