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来了。”第二天,太阳刚刚冒尖,夜诺就将扶恪摇醒。
一炷香后。
两人在沉默中继续前行,周围依旧是一片荒芜,夜诺一言不发的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扶恪紧紧跟在她的身旁。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扶恪感觉已经过了中午了,因为头上的太阳早就朝着西边了,虽然已经走了一个上午,但是夜诺依旧没有停下步伐,还是那样走着。
突然,夜诺停了下来,他的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像一头面对敌人的野狼,看见夜诺这样扶恪顿时很紧张了,因为一路上走来,即使遇见再多的敌人,夜诺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都是风淡云轻的一剑杀掉,干净利落。
扶恪将手上的刀握紧了一些,做了一个居合斩的起手式,扶恪刚刚做完动作夜诺就动了。
“当”的一声,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夜诺身前和他对砍了一剑,随后两个人就开始交手,两个人的剑都越来越快,在阳光照射下,一个光圈围将两个人包围了起来。
这时候扶恪的两眼一直盯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整个身子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人终于从缠斗中分开了,就在两个人分开的那一刻,扶恪出刀了,刀身在阳光照射下成了一匹白练,下一刻,那个男子看见了一个没有头颅的身躯,“那似乎是我的身体吧”这是他头颅落地时的想法。
男子死后,扶恪和夜诺之间突然寂静了一些,除了扶恪的喘息声,和夜诺左臂上的伤口滴血声。
扶恪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的伤口不要紧吗?”说完扶恪就后悔了,毕竟那一条伤口之深都已经可以看见骨头了。
夜诺听了扶恪的话,瞪了一下他,说到:“帮我从口袋里把药膏拿出来,然后帮我涂一下,不许乱摸。”
扶恪赶忙从夜诺的口袋了里掏出药膏,只是在他碰到也诺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夜诺颤抖了几下。
拿出药膏,扶恪就将药膏涂在夜诺的手臂上,涂的时候扶恪更加感觉到了夜诺手臂的细腻和纤细。
涂完后,扶恪突然脑抽的冒出来一句:“你是女的吧。”
说完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他周围的温度冷了一些:“开玩笑哈,不用当真。”扶恪连忙打了个哈哈。
随后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会后,夜诺就将那个男人的头颅收起来了:“继续走,快到我们大兆国的兵营了。”说了这么一句后他就继续走了。
但是此时扶恪已经有百分百的把握肯定夜诺是女子了。
果然两个人继续走了一天一夜后就来看到大兆的兵营了。
“人头给你,我先走了,对了,那个人头是大金第一剑客金正羊的,你可以拿去换赏。”在兵营前,夜诺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了。
叹了口气,扶恪就拿着人头进入兵营了,他的叹息声始终在营地前回荡。
转眼间五十年过去了,这五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扶恪已经成了大兆国的国师,地位在皇帝之上,权倾朝野。
当年他拿着金正羊的人头去了大兆兵营里,马上成了贵宾,那天晚上大金国人偷袭打兆国兵营,先杀死了所有的上层军官,在这危机关头扶恪力挽狂澜,连斩敌军三个头目,又砍杀了逃走的士兵,随后率领剩下的士兵反抗敌军,终于活了下来,随后他率领那些士兵南征北战,官衔也是一升再升,三十年后天下三分之二已经统一,扶恪也已经是大兆的兵马大元帅了,这时他邀请那时的皇上来御驾亲征,在统一天下的定鼎山战役中伺机谋害了皇上,随后凭借他手上的兵权进行逼宫,将后宫里所有妃子和皇子全部杀了,又将不臣服他的文臣武将统统杀死,对天下人谎称是他们杀死了先皇的妻妾和皇子,而他救驾来迟,只有几位尚在襁褓的皇女活了下来。
那时他军伍里的将领都要他做皇帝,可他却万般推辞,就在逼宫后的第三天,他昭告天下自降官级三级,守皇陵三年,以惩罚自己护驾不利之过,并且让那时的郡主做了女皇。此书一发,天下人无不对他尊敬有加。
其实那所谓的郡主早就是他的玩物,其实那时起天下就是他的了,至于守皇陵三年他更是去也没有去,他利用这三年将各地州牧换成当初与他征战历经生死的兄弟,且将朝堂里的所有人都换成他可以信任的,对皇室没有丝毫效忠的人了。
终于在今天,将整个天下和朝堂掌握在手中的他让女皇下旨让他做了国师,在他做国师的那些年,他在天下百姓前的形象是一代忠臣,整个大兆的救时之人。
最后在大兆七五年时,这位已经有一百五十岁的老人被刺身亡了,据说那刺客是一个叫做夜恪的男子,那男子刺杀扶恪后,留下一首诗。
七载遥遥长念君,流水桥头望南去。平倚竹栏泪两行,青丝依旧人未老。狂负天下人心易,奈何不愿负伊人。声仍在,只恨吟诗人失心。
落款是夜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