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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在楼上看风景,楼下的人在看你

已是夏末秋初季节,厦门的天气还一如既往的闷热,强烈的紫外线彻底打消了人们户外活动的想法。炙热的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味道,也许是因为靠近海边,夹着一丝咸味的海风,让人感觉格外难受。

一个大约20三四岁的年轻人坐在一间说不出来名字的咖啡厅里,享受着午后的闲暇。此人眉清目秀,小鼻子,大眼睛,略显苍白的面庞搭配上额前随意散落的刘海,远远看着有些像个女孩子。他叫木嘘蓉,3年前,他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公务员,如今他虽然还是默默无闻,却拥有了大多数人无法企及的资产。木嘘蓉经常感慨着世事无常,感慨最近几年自己的改变,感慨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然而在这些情绪里并没有一种事业有成、人生赢家的满足感,时常代替这些情绪是3年前的一面之缘。

都说人生的改变都有一个转折点,木嘘蓉不知道遇见她算不算自己人生的转折点,但他清楚的知道从遇见她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已经开始改变。也从那一个起,他的心中多了一个人,如同春天里洒下的花种,3年之后盛开遍地花朵。

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如同夏末XM市盛开的三角梅,转角就能看见!

突兀的手机铃声将他从思绪中惊醒,木嘘蓉皱了皱眉头,接起了电话,眼里透着不耐烦,却带有一些释然。

“在哪呢”?电话那头是木嘘蓉的死党兼合伙人钟慧。

“喝咖啡,要不要来?”语气慵懒至极,听着的人会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

“来你妹啊,昨天给你介绍的妹纸,怎么样了”。

两年来钟慧和小芸死皮赖脸为他安排了许多次相亲,没有一次能够相处超过一顿饭的时间。

“能怎么样,你是想让我把她睡了,还是她把我睡了”。

“我还真想她把你给睡了,哈哈。。。”笑声里满满的yindang!

“你滚,好么”。

这次相亲夭折他认为真心不能怪自己,和对方吃饭时本来约好去看电影,妹纸问她带身份证没?他答了一句看电影不用带身份证,于是妹纸就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他。

“我说你还是忘不了你的赵四小姐”。

“是没有看对眼的,好么”。

“我真服了你了,你的挑剔简直没谁了,挂了,晚上高中同学聚会,别忘了”。

说起高中同学聚会,木嘘蓉是没多大兴趣的。常说同学会是同学睡,对于这些,几年前或许还有些想法,然而现在想着要面对当年单纯的同学们的攀比和炫耀,让他感到无聊和反感。本想着不参加的,出于钟慧的强烈要求以至于不去就要散伙的态度,以及有几个多年未见的死党,他决定走上一遭。看了看时间还早,起身打算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先生,麻烦您把脚挪一挪,谢谢”。说话的是个女服务员,大概20岁左右,长得清秀,并不惊艳,穿着工作服显得气质格外好。这个服务员,木嘘蓉有点映像,每次来这都能看见她来回的拖地,打扫卫生。他对浓妆艳抹的女孩不感兴趣,对这种气质型的妹纸还是挺有好感的。或许被妹纸气质所感开口问道:“一天来来回回的拖地不累么”。

对于木嘘蓉唐突的问话,女孩有些意外,短暂的失神,或许因为自己没有及时答话感觉有些不礼貌抑或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开口简单说了句:“不累”。

木嘘蓉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也许你当个管理者会更好”。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话,此时的他与她并不知道简单的一句话会对他们的人生有怎样的改变,也不曾想过他们会有怎样的交集。

木嘘蓉驱车到沿江酒店的时候,很多同学都已经到了,以前要好的或是经常保持联络的一些同学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事业爱情方面不管如何总是要提上一提,木嘘蓉扫视了一遍房间,并没有几个人是自己能叫的出名字的,显得有些尴尬,大感自己晚些来着实是对的。正在和女同学聊的火热的钟慧见他进门,向他招了招手。木嘘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绕着房间周围走了过去。

学生时代的友谊应该是最为难忘和值得回忆的,十年之后再聚首,无论是回忆学时的生活还是讲述毕业后的经历应该有讲不完的话,可是木嘘蓉看着周围的几个女同学,实在的想不起叫什么名字,就别说和他们聊些什么。会有这样的场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当时高中时期,他并不怎么与同学交流,成绩也并不突出,仅仅与几个要好的同学玩的多些。要说女生,坐他前桌两个倒是有些映像,不过女大十八变,到了现在还是真心认不出来,倒是对曾经的玩伴,几个兄弟还是有些期待,不知道他们这么多年后怎么样了。

跟钟慧聊的起劲的几个女生时不时的往木嘘蓉看上几眼,或许还记得这么一个人,只是因为他的冷漠,而没有和他说几句话。钟慧见木嘘蓉不出声,就拉着他跟几个女生道:“这位帅哥你们还记得吧”。木嘘蓉学生时代确实算上帅哥一枚,但是那时身材比较矮小,没有引起太多关注,此时钟慧向大家这么一说,几个本不好意思看他的女生肆无忌惮盯着木嘘蓉看了一会,没有吱声。

“木嘘蓉,你们不认识了?”钟慧接着说道。

“哦,木嘘蓉,变化好大啊,比以前高了,而且变帅了”。站在中间的一位女生说道。

这个女生,木嘘蓉有些映像,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学生时期就比较活跃,听说这次聚会她就是组织者之一,但说名字,好吧,他只能说抱歉。

木嘘蓉没有急于应答,朝着周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都是普通的衣服,与周遭的同学却要显得年轻一些,再加上天生就比较白,对比之下帅字也是说的出口的。有些自恋的想着这句话也不算是恭维,便微笑着到。“你也越来越漂亮了”。有这么一个开始,就有更多的女生和木嘘蓉聊起来。

美女帅哥总是同学会的焦点,木嘘蓉这副面孔,时不时的引来同学的亲近,不多时周围就聚集了十来个人,而且女生居多。木嘘蓉看着这些学时清纯的面孔现在都是浓妆艳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有人问话就礼貌的说上几句。等到几个死党一到场,就结束如此没营养的寒暄,和几个人凑在一起叙旧。

木嘘蓉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与陌生人说话更是少,但是跟熟人倒是聊的开,这让他在高中生涯中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比如聚在一起的七个人。当时他们有个称号叫七剑,现在想来却是有些幼稚,但可想而知,他们的感情有多好。七个人中钟慧年纪排第三,木嘘蓉最小,几人都叫他小七。到了如今几人都是20五六岁的年纪,算是老大不小了,有的也已经结婚生子,但男人之间女人永远是不变的话题。聊着聊着就扯到读书时自己对哪个女生有意思,谁跟谁有过一段暧昧。排行第二的于浩听说木嘘蓉还没有女朋友,极为谄媚说道:“我说小七,你也是帅哥一个,怎么到现在还是单身,你看哥几个,早的小孩都上学了,晚的也快领证了,你看那边那个,我们的班花张影,你以前不是暗恋过人家么,听说现在也还没有男朋友,要不要哥给你去探探口风”。说着指了指在房间中央被几个男生围着的美女。

说起张影,木嘘蓉却是有些映像的,当时就是坐在他前桌的女生,不论他再如何不爱讲话,跟就近的几个人还是有些交流的,但说暗恋倒真没这回事,只不过多说了几句话,也就被误会了。

木嘘蓉朝着于浩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张影和以前倒是没什么变化,170的身高,五官精致,也算上美女了。今天她化了淡妆,一身连衣裙及膝,露出雪白笔直的小腿,看着清纯可人。

“老2,我可是好学生,高中的时候就顾着读书学习,这早恋我可是坚决反对的,暗恋这事可不能乱说”。木嘘蓉说道。

“去尼玛的,以前就你最坏,网吧,游戏厅,麻将馆,哪一个不是你带我们去的,我们的成绩都下来了,就你不降反升”。老5林木风边说边用拳头在木嘘蓉胸口推了一下。

“就是,就是,小7你说你以前170不到的身高去泡人家确实不合适,不过现在,你没有180也有178了吧,看着你俩挺般配的,要不要去试试”。老大罗强也附和道。

听着几人的口气还真是要为了他去试探试探的意思,木嘘蓉急忙给钟慧使了个眼色,说道:“千万别,我心已许国,何以娶妻”。这样装13的言语惹来一阵嘲讽。

钟慧看懂了木嘘蓉眼神里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他心有所属,你们别为难他了”。听钟慧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非得问个明白,钟慧感受到木嘘蓉杀人的目光,知道自己再说下去恐怕不能善了,就打个哈哈忽悠几句带过了。

十年没见的兄弟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这样的氛围,让木嘘蓉感到轻松自在,他却不知道,一双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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