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最后化作了一抹流光,陨落在了这个战场的中央。
我哭喊着,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想去抱住她,这么简单,竟是无法实现的事。在这一刻,我暗暗的发誓,我一定要成为像她那样的人,拥有救世的力量,可我并不想成为像她那样懦弱的人,我要成为,英雄!
而不是一名渺小的审判者。
因此,在我成为我想成为的英雄那一刻,我一定会把我所成长的那些年给记载下来。
据每天都在高塔下祷告的神父叔叔说,我是在一个暴风雨夜出生的,就像那些伟大有成就的那些人那样。我是一个有志向的人,但我却如一只家鸽,被困在这小小的比亚斯修道院里。
神父叔叔还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去找到一个名叫“杰森?霍华德”的海军上尉,可我并不明白让我这么做的理由。
算了,既然是神父叔叔说的,那就去遵守吧。
修女的生活很枯燥,就像机械那样的生活:祷告,诵经。每天只重复着几件事情,来往于几座看起来很古典的建筑之间。以至于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去修道院外的世界去看看,去开心的玩上几天,那该多好。
今天和往常一样,只是多了那么几片乌云。
我还是起的最早的,跑去教堂诵经,然后去吃早餐。在姐妹们中,我是最为勤快的一个修女。我只是觉得不那么做的话,身为修女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但姐妹们都说我谦虚,谁知道她们背地里会说我什么呢?人心与世事难料啊。至少我不会做错事,不会引得某些不喜欢我又富有心机的修女对我产生某些不干净的想法。
“海德薇莉怎么总起的那么早啊!我还要让她帮我拿衣服呢!”
“白桦你可以了啊,人家起那么早去诵经,我们在这里睡懒觉已经很不错了。你说现在的我们活的还像一名合格的修女么?”
“哎?雪华,你向着谁说话呢!你这句话是在帮海德薇莉说话吗?嗯?”
“不不,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我所说的不对?”
“你们闹够了没有?快去穿衣服,再洗把脸去诵经!”开门训斥姐妹们的是这里的修女主,是一位很老很老的老嬷嬷了,可身子骨却硬朗的并不符合她已是古稀年龄的容貌的。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有疑问,我也不会不耻的去问,毕竟我的性格不怎么外向呀。所以这个疑问从小一直憋着,别到了现在还没有合适的答案来解答。
一天的生活还是这样的枯燥,重复着昨天做的事。瞧瞧着教堂和食堂,仅隔着一条小河,上面发生的每件事都已经成为了习惯。
我决定从小桥上回到我的住所。
“海德薇莉真是的,总是会有那么多人去袒护她!没爸没妈的死****!”
“白桦很喜欢把海德薇莉骂个狗血喷头么?”
“怎么,雪华?今天你真的是很烦啊。是不是许久都没教训你了,你身子痒痒了?”
“不不,我只是……”
“红琦,吕璐,教训一下雪华。不用往死里打,给她点教训就可以了!”
我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两个姐妹拿着鞭子往雪华的身上抽去,白桦似乎实在说些什么,但她离我太远了,我并不能听见。
本来打算跑回住处的,但听见这里有动静,于是便跑了过来,没想到,竟看到了这令人恨到压根都痒痒的一幕。就算雪华做错了些事,就算白桦是姐妹们中的头头,但这么教训自己的姐妹,白桦真的是太没有人性了!
我准备离去。
小心翼翼的起身,迈出一步,再迈出一步。
“咔嚓!”
“谁在那里!”我似乎感觉到白桦已经盯上了我这里,她要派人过来了,也许白桦会亲自过来“墨菲,你去看看!”
我真是不小心,居然踩到了一节枯木!这下真的是被害惨了!
我看到了朝我过来的人,这也意味着她也看见了我。是墨菲洱斯,是一个不错的修女呢!我示意墨菲洱斯回去,但她似乎并不理解我的意思,
“白桦姐!是海德薇莉!”
“哦?海德薇莉?”这下糟了,白桦已经抓住了我,虽然表面上我和白桦的关系不错,但私下里谁都不会放过对方,“把她拉过来!”
我扭动着身体想逃离墨菲洱斯的束缚,但墨菲洱斯却有着超乎正常女生的手劲,我竟被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她把我拽到白桦的身边。
“呦?这不是海德薇莉吗?怎么在这里啊!今天的祷告做完了吗?”白桦在我面前放声大笑,完全没有了修女的样子。这副模样,简直就像一个丧尸!
“白桦!你这么做对得起老嬷嬷吗?老嬷嬷悉心教导我们,让我们成为一名合格的修女,可你呢?在这里残害老嬷嬷的学生么?平时我和你装作好朋友,但我们的水火不容老嬷嬷也是知道的,并没有过多的来管我们。因为她觉得我们已经长大了,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白桦的心并不是修女的心,食尽人间烟火的她接下来会对雪华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我望着白桦的样子,不仅心生惧意,想不到这小小的比亚斯修道院中竟有如此恐怖的修女,“你以为你谁呀?嗯?海德薇莉!你不过是个没爸没妈的畜生!你就是个丧门星!还敢在我面前训斥我?不知道神父老头这19年怎么教的你!敢在这里和我对峙!活腻了你!给我打!”
拳头种种的落在我的脸上,胸口上,小腹上。我感到了深深的痛意,却叫不出来,只有眼泪在抱怨着世间的黑暗和上帝的不公。
我已经不记得我挨了多少拳了,只记得后来是是神父叔叔救了我。
剩下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得了。
做完了今晚的祷告,夜已经深了,偌大的教堂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有些害怕,但还是提着蜡烛摸索着出门的路。
听那位老嬷嬷说过,人总会在不该想起一些事时去想起那些不该想起的事,事实确实是这样,让人不得不信,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海德薇莉。
风呼啸着,吹拂着教堂的大门。我循声摸去,终于找到了离开教堂的路。
“啊——!”
我听到了惨叫声,但我不敢扭过头去。因为我知道这是什么。
吸血鬼。
我曾见到过一本《血族日记》。里面记载了一个名叫“艾拉”的吸血鬼的日常,我看了之后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那种用牙撕咬开颈部的皮肤嗜血的感觉究竟有多么令人作呕,想想都知道。但吸血鬼们竟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
这一次,让我撞上这种事了,我该怎么办?
“咚!咚!咚!”响亮清脆的皮鞋声回荡在整个教堂,它犹如恶鬼,束缚着我前进的脚步。
“美丽的女士,不如,和我共跳一首华尔兹,不知意下如何?”
我正紧抓着教堂的大门,却挪不动我的脚。我已经感觉到吸血鬼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那是一只冰凉的手。
我已经无法动弹了。吸血鬼们总是这样的神秘,从来没有一个猎物从他们的牙下逃过,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我已经活了19年了,这19年似乎都风调雨顺,但这次,我想,我不会那么幸运了。
再见了,姐妹们。
再见了,神父叔叔和那位老嬷嬷。
第一幕夜幕教堂【完】
2月18日第二幕血族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