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疼……”突然传来的稚嫩的声音把老人惊醒,慌忙间松开了拉着少年的右手揉了揉眼眶,低头望向傍边的少年,少年正抚摸着自己微微发红的左手腕呲牙。
“疼么……”老人眼中显出慌乱,用枯瘦的双手拉过少年的左手呵着气。蚀骨的痛楚侵蚀着少年的手臂但少年依然咬牙摆动着左手说道:“没事的爷爷,你看这不是好好的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少年虽然在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可这怎么能瞒得过年于八旬的老人,看着这样阿修懂事老人也深感欣慰。
有孙如此夫复何求。
“爷爷为什么每年来庙里上香都要拉着我的手?我现在也不小了。而且每次你来这里好像都很激动。”少年甩着手臂问道“爷爷看见神灵的塑像就会激动,刚才不是故意的。爷爷也年纪大咯,拉着你的手好让彬儿照顾爷爷啊,万一爷爷摔倒了怎么办,走吧我们上香去吧。今年是三年一次的大庙会,人皮鼓会出来,这次你可以看个够了。”老人似乎不愿多做解释,伸出右手揽着吴彬的背向庙里走去。
“爷爷还不老啊,才刚刚七十九十岁,爷爷永远都不会老的。”稚嫩的声音向庙里飘去小庙的面积只有一百平米左右,正中央贡着一尊的神像,身皮豹皮,左手背腰而立,双目远眺,整个庙内烟气袅绕,钟声回荡,一副威严气象,显得古朴自然的供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贡品潵发出阵阵香气向庙外飘去。
庙内的人们都神态庄严,虔诚的膜拜祈福,秩序井然。不多时进来一老一少在叩拜之后,向着左边一个敲钟的驼背老人走去,驼背老人见一老一少向他走来热情地打招呼道:“老爷子啊,今年怎么来这么早啊,人家都是越老越懒你倒是越老越勤快咯,阿修也都长这么大了啊。”“风爷爷好……你看我都快和您一样高了呢。”阿修跳着上前抱着驼背老人的身体说道。“哎人老咯,乘着还走得动带着阿修到处多传转,顺便向你请示一下今天我想带阿修来见识见识人皮鼓,说不定哪天一闭眼就过去了,到那时想出来都没那机会咯。
”老爷子笑着说道。驼背老人看到有人在上香急忙敲了一下钟,畅快的说道:“哎呀,要看鼓还不容易啊,你直接带着阿修过去看就是了,咱两都一辈子的交情了,还说什么请示不请示的。”
“呵呵,那先谢谢了,你先忙,我先带阿修过去看看,等有时间了上我儿去,我还有一坛五十年的酒,咱哥两喝个痛快。”老爷子说完拉着阿修的手向庙左边的侧门走去。
驼背老者急忙间又敲了一下中高声喊道“老爷子那可说定了啊,改天我一定过去……”
侧门的后面是一条大约15米长的走廊,走廊上面有光线投射下来,使得这里并不显得黑暗,四周是青石切成,青石上刻着十组图刻,刻图周围都有七块方形的凸起石块,第一副图上刻画的是身披兽皮人拿着叉在扎鱼,突然下起了大雨,所有人都被淹没,第二副图刻人身狮面的怪兽追赶着身披兽皮的人类,有的野兽双抓一下把人撕成两半,有的还在大口大口的吞吃着人类的尸体,第四副图大雪飘飞七八个没有披兽皮的人被活活冻死,这次吴彬走在前面,看的很专注,走的很慢而且还不时的思考着什么,老爷子跟在后面黙不做声地盯着阿修,只有当他停下来思考时老爷子会显得有点紧张,而且双眼会发出淡淡的精光。
总共十组图,两侧各四张还有一组在地面上,一组在同到尽头的墙壁上面刻画的是一个身批兽皮的男子脚踩八卦图,双手作出抱球状,奋力向上推去原本浑浊的天空一片清明。在看到这里后吴彬思考十几分钟后感觉一阵头痛,、就停止了思考,在这段时间老爷子也是双手紧握,眉头紧皱,呼吸不自觉间都有点急促。看到阿修停止思考后,老爷子长出口气后,双后合实,擦了擦手心的汗后上前拨动最后一幅图周围的凸起石块,老爷子停止波动后等了三分钟左右,“噶吱,噶吱”的声音自通道响起。
突然“轰……”随着声响前面的石板缓缓上升在石门的后面出现一个密室,密室里黑暗无光,老爷子走进石门,随手敲了一下墙壁,在一面圆形石桌上两个幼小的火苗缓缓在密室内跳跃而出,在火苗的中间出现一面鼓,直径一米左右,鼓面在火苗的照耀下散发出晶莹的亮光,照的人身心舒坦,鼓边更是散发出黝黑的光芒,虽然密室很暗但依然清晰可见,看上去让人脊背生寒,不自觉之间丝丝凉气自心田透漏而出,让人浑身发毛。
“轰,轰,轰……”突然万里无云的晴空一连响起七声雷响。
密室走廊内的刻图周围的凸块上电光闪烁,眨眼之间,这些图刻消失不见,凸块漫天飞舞。于此同时迅速将阿修抱在怀中,张着嘴巴,双眼震惊的盯着密室通道的景象,一阵发蒙。
阿修双手握着嘴巴盯着人皮鼓,那两团幼小的火苗窜上鼓边消失不见,鼓边散发的乌光更加慑人,鼓面的晶光闪耀,两者抵消之后,四周归于平淡,可是在鼓面上出现了无数纹路,似是人的经脉,在纹路之中有光芒流转,时而让人觉得身置浪尖之上,时而让人觉得沐浴在春光之中,让人感觉神奇无比。
“咔嚓,咔嚓。”密道里的凸块重组,组合而出的图有三分象密室门上的图刻,光芒闪烁在半空旋转一圈后向着密室的人皮鼓冲来速度之快难以想象,而图刻必经之地正是他抱着阿修所在之地,眨眼之间已到近前,老爷子用尽毕生力气将阿修开了去,老爷子连喊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图刻冲的成一团血雾。“嘭……”一声闷响,图刻融入人皮鼓中消失不见,人皮鼓也缓缓升空而起在空中缓缓旋转。而此刻阿修正趴在地上抱着老爷子的身体嚎啕大哭,空中还有丝丝血雾飘落而下,阿修原本的的青山已成了血色。
突然阿修抬起头面目狰狞的看着人皮鼓,不时间还有滴滴鲜血自脸上流淌而下。“轰,轰,轰……”此时更多的雷声响起。-
原本湛蓝的天空此刻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每个人头顶,许多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还有人口里哆哆嗦嗦的喊着神灵保佑什么的。”
卦台山上所有人都向下狂奔而去,在卦台山远处的人们惊慌的看着一道道的雷电力劈而,卦台山土石飞舞,雷电过处草木化为飞灰,土石变为焦炭,大约一个小时过后卦台山上只剩下座小庙矗立,小庙方圆二十米寸草无存,土石焦黑一片,幸亏在卦台山上的人在第一次听到响雷后,驼背老者已发现不对劲,马上疏散人群,没有造成死亡,只有几个在逃跑的过程中受伤,此时没有人敢上去探个究竟。
两天后,驼背老者在众人的注视下第一次登上了卦台山,两个小时后驼背背着重伤昏迷的吴彬下了卦台山。阿修的手死死地拽着一只手臂,那断臂处干涸的淤血连带着肉丝触目惊心,谁都没有能在不伤及阿修手指的情况下把那断臂从他的手里扳下来。
此时阿修二十五处骨骼破碎,经脉尽断,求生无望。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驼背老者的背上阿修在阳光的照射下两滴晶莹的泪珠分外的刺目。
关于这件事人们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说法漫天飞。在一处茶馆中七八个老农正聊的火热朝天。
“卦台山怎么会来那么大的雷电啊,是不是谁做坏事了,上天大神在惩罚他?”“说不好也许还真是这样。”“阿修能在那样的雷劈之下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啊,说不定时那个神仙下凡。”“什么神仙下凡,我看他就是个妖孽,上天在惩罚他,连累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