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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光与你同在:执着于守护

“你是不是以为我就这样相信了你。”女骑士的面色突然间为之一变,从楚楚动人般的不知所措,变成一副嘲讽的样子。

看到女骑士的面色突变,少年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紫光。

周围的环境在不经意间发生巨大改变,从舰内变换到一个充满黑暗原力的星球基地内部。

在女骑士注意到环境改变的同时,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向着愤怒不安的她宣泄过来。

她看向那个男人,知道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少年看着她,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十分友好的笑容。确实和女骑士想的一样,一切都是他干的。

当女骑士面色突变的瞬间,少年就察觉出她的态度变成彻底的敌对,于是他立刻施展魔法将自己、幽以及女骑士,转移到这颗黑暗星辰背面的一座小型基地里。

并在之后果断朝女骑士释放出一股毁灭性的力量——一百万颗燃烧着幽冥般蓝色核心的大火球。

这种燃烧蓝色核心的大火球,威力远比一般的大火球强大的多,因为密度很高的缘故,通常一次爆炸产生的漩涡足以扭曲一片空间,少年常常利用这种火球来炸碎一个个星球、位面。

但是少年没有想到,面对自己的攻击,这位未来的骑士一点也没有慌乱的迹象。

少年观察着她,发现女骑士仅仅朝着身旁的一张小桌子上挥手一拍,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下一刻他就知道了。在女骑士的手轻轻怕打桌子的瞬息生,一道屏障顺其自然般的产生,将少年那一百万颗大火球所产生的巨大的力量,全部抵挡。

这股力量在陡然间消失无踪。

女骑士将这些力量一丝不剩的吸收了。

她身体里明明是圣光的力量,为什么恶魔的力量她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吸收,这一点令少年感到十分诧异。

一颗颗火球从灼热变成冰冷,一颗颗在基地上空破碎。

蓝色的火焰变成更加幽冥的色彩,色彩更加幽暗的火焰不在跳动,纷纷化作冰雕开始破碎成块,落在地上又变成粉末。

女骑士单脚触底,旋转一圈后,对着少年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

充满着爱意的笑容——像是饥肠辘辘的人看一份补充体力、香味扑鼻的大餐。

少年看到这样的眼神冷哼一声,竟敢把他看作食物。

女骑士丝毫不在意他的愤怒。

她也发现少年的心就像这股消失的力量一样,从开始的灼热变成深不见底的冰冷。

少年的心却如她想的一样。

女骑士用手拍打桌子的原因,其实是利用桌子这种媒介物质来判断少年的力量对周围空间的影响,少年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但是这样他才感到事情开始脱离他的掌控。即使没有桌子,她也可以凭借任何物质来感知周围的一切变化,少年想到的一切地方,都不可能做到没有任何物质存在,即使是在混沌的虚空中也会游离着微小的物质,除非是阿比斯,但少年的力量还不足以把女骑士传送到阿比斯,即使有着机械之心,强行将混沌的入口打开,还要把一个人形圣光传送到那里,简直无法想象。

少年可以肯定女骑士是人形圣光。她的身体在他的真实之眼看来,没有一个细胞里不含有圣光。她任何一个细胞里都存在摧毁一个位面的圣光。

少年不由得偷偷打量着她,如果可以他现在也不想和她起冲突,尤其是在她并不是很愤怒的情况下,说不定是可以和解的。

面对少年的偷袭,女骑士本来本来的面容倒是缓和不少,她故意用戏虐,但却是充满了温柔的语气说:“虽然你突然发动攻击,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死。”少年的脸上始终看不出他的想法,他到底是愤怒还是震惊,女骑士都无从判断。

少年对这位女骑士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你识破我的谎言,从识破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我不知道你的态度,所以……我就是想要你死。”

他并不是要激怒她,只不过诚实有时候比虚伪更加容易获得好感。

“不,你并不想,不然不会将我移到这里来。这是座基地,被时空之力环绕,氧气也很充足。我想你和身边的这位女恶魔,都是不需要害怕时间之力的侵蚀和缺乏氧气所产生的后果吧。”

女骑士继续慢慢的说:“你想让我死的话,直接把我传递到宇宙间的虚空里,那是完全冰冷无声的空间,虚空中各种卑微的物种寂静的漂浮在那里。在那里即使是我,也会因为没有氧气,或者其他原因而死。如果我不想那样,就需要一部分力量维持着一个防护罩,那样会大大影响战斗力,这个时候你发动攻击,效果会比现在理想,你不会想不到这点,所以你并不想真的动手。但是,我们接下来还是要打。”

“我想你弄错了。”少年说:“你身上的圣光含有量大的超乎我的想象,任何时候都可以引爆这些力量,产生足以威胁到我生命的爆炸。我不想把你逼上绝路不是因为不想杀你,而是不敢。”

“圣光具有锁定邪恶的能力,即使是殿下也无法逃跑。”幽补充道。

女骑士吐了一下舌头,她四处望了望:“虽然这里还不错,不过并不适合当坟墓。”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少年揣摩的东西,有的,只是无尽的冷酷,她并没有剥夺自己的情绪,完全是依靠单纯的克制做到的。在这一刻少年完全可以想象她对情绪的掌控到底有多可怕。

少年在害怕女骑士的力量。

知道自己的确在害怕的真相,令少年十分痛苦。

恐惧只有一瞬间,还是让少年的自尊心受到冲击。

她轻易抵挡住一百万颗火球,还不足以让少年对她抱有恐惧。

之所以恐惧是因为女骑士的力量不仅是她表现出来的强大。

女骑士的力量更多表现在少年对她产生的不安上。

对女骑士的不安源于少年自己的感知,这是女骑士真正使他恐惧的原因。

恶魔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怕。阿比斯的恶魔更加不同,他们的感知十分敏锐。

女骑士的心情像是一枚掉入到海底的针,少年就像是找针的人,他摸不清她的心情。

到底是如的何反差,才能形成这么剧烈的前后不一,刚刚还哭泣着的骑士,刚刚还一脸迷茫的完全听从少年的话的她,从少年下手攻击她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她始终带着无比恶劣、冷酷的神情。

她在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当成儿戏。

那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和少年的关系。

她是这样告诉少年的:“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欺骗我。”

“我们不是朋友。”少年说。

女骑士愣住了,随后她使劲地点了点头。

“战斗还是会发生,用你的实力说话,这一次是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她说道。

她并不像所表现的那样无知。

从只言片语的漏洞里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认,少年的宇宙平行观理论纯粹是在欺骗她。

少年对她说过的话,就算不完全是欺骗的话,至少有一部分假话混夹在真话中。

恰恰是真话中的一部分假话,少年所说过的话,在女骑士耳中都变成了致命的谎言。

少年看她认真的表情,知道一场战斗不可避免。他带着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丝毫不惧怕的表情,始终不改变的招牌笑容:“看来你已经发觉我在骗你,我承认了。平行宇宙观的确是真的,但你们未来的事情,和你的穿越行为没有太大的关系。”

女骑士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少年在骗她,但是心底里还是多少相信他一些,这样矛盾的心理让她始终无法释怀,她依然认为未来的灾难和自己多少有些关系。

但随着少年承认刚才一番可怕的言论都是虚假的,女骑士才放下心底的愧疚,未来的毁灭和她并没有关系:

“事情总算是都梳理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你可否准备好了。”

“来吧。”少年淡淡的说。

从女骑士的身上爆发出巨大的原力,这些力量暴露出来,即使是这座可以容纳巨大力量的小型基地也承受不住。少年于是又转换他们的空间,将女骑士和幽连同他自己转移到另一片适合战斗的世界——早已经毁灭了无数纪元的古老文明遗址,现在是一片混沌虚空。

女骑士开启护罩,抵挡着混沌的侵蚀。这令她之后的战斗力下降一个水平。

对此她并没有产生任何动摇。胜利与失败产生的后果对她一点也不重要。

她来时的那个时代,对胜利与失败的定义十分实际。

生存或者死亡。

胜利,仅仅只是生存。生存而已。

失败,仅仅只是死亡。

来时的那个时代。那些日子里并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加轻松、更加容易、更加幸运的结局。

活着的人每天都在挣扎着,看别人死去并时刻担心自己的生命。

圣光的聚集会冲击黑暗。

微微的刺痛感和灼热感,圣光传递的温度会给非黑暗生命带来温暖。

对少年而言,圣光不会有温暖,只有灼热。他的皮肤表层浮现出一些红色。这是被圣光所灼伤的过程。他的恢复力很强大,只是感到微微的刺痛。也只在皮肤上留些红色。但幽不同,同样被严重削弱的她并没有机械之心提供力量,面对圣光的侵蚀显得力不从心,她的皮肤不断的破裂。

少年无法看幽皮肤破损的样子。于是将一部分力量放出,单独给她支撑起一片防御阵地。

少年对幽说:“你在旁边观战就可以。”

女骑士轻轻的挑起,身影从少年的视野中消失。当少年抬起头看向天空时,她会从各个方向袭来,每一个方向都是她,但是她手中拿的剑完全不同,这些不同的剑从四方刺入少年的体内。剑插入少年的身体中,不过女骑士却咦了一声,她发现少年的身体根本没有倒下。

少年的身体一下消散开来,散落在虚空中的剑被一股黑暗潮流席卷入混沌的漩涡之中。

一阵刺痛传来,她连忙从万剑空间里抽出一把光剑,当剑化作亿万道流光从她的手心里飞出,黑暗的潮流暂时退避,她再次寻找着隐秘于黑暗之中的少年……

战斗结束后不久,精疲力尽的女骑士倒在地上,少年却精神抖擞着。不过他很快发现这位女骑士也并不是体力丧尽,因为她已经充满活力的站起来。

“为什么?”他大吃一惊道。

“我的体力可以无限恢复,只要消耗的速度不超过恢复的速度。在混沌中战斗我需要维持护罩,体力无法快速恢复。”女骑士说。

“这算是弱点吗?”

“确实,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我已经能适应混沌的规则,现在如果再去那里,我可以无限期的在那里生活、战斗。”

少年:“简直……太可怕了。这么说你已经能够适应真空。”

女骑士说:“不错。我们可以随时再打。我觉得很有意思。”

她把面罩拉下,再次说:“从刚才的战斗里,我认为你有点实力,你的话可以相信。”

少年道:“嗯,相信有实力的人说的话,我们恶魔也是一样。我其实不算是一个糟糕的家伙。”

女骑士说:“我可以守护你吗?”

女骑士把监视和守护这两个词的意思搞混了吗?少年暗自想到。

少年:“什么?你、你说你要守护我,这算是开玩笑吗?”少年不可置信的向她确认。

他所经历过的最复杂最难以理解、最恐怖的事情:“嗯,我下定决心了,你听好!!这并不是说我认同你,只不过现在我可以找的人,大概只有你。”

“小小问题,跑来找一个恶魔。你可以去找神。”少年说。

“在未来多元宇宙包括神界都会毁灭,这不是什么小问题。神和恶魔在我的眼中都差不多。虽然我不喜欢阿比斯人。”女骑士纠正道。

少年说:“你的未来在我眼中一点也不重要。还有你不是很憎恨阿比斯人吗,现在仅仅是不喜欢吗?”

“揍了你一顿之后,我觉得阿比斯人也没有这么可恨了。”

女骑士面无表情的对少年说道:“圣光与你同在。”说完后就化成一道光飞入少年的身体里。

“不要随便进入我的身体。”

“我就在你的体内,但不会呆很长很久。一百年吧。或者一千年。对恶魔来说不算长吧。”

“我怕你呆上一万年都不离开,这不会影响我的健康吗?”

“首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呆上一万年太长,我不会选择那种结果。

另外一个问题,这会不会影响你的健康,这个问题应该你自己先感受一下,如果你认为出现问题,我就会出来。但还是会跟着你。”

少年说:“你不是人类吧。”

“不完全是人类。”她给出一个充满谜团的答案。

“其实有更好的选择,守护者。”少年冷哼一声,接着女骑士尖叫一声,她被少年从身体里排斥出来。

“你可以把我排斥出来,我可是纯粹的光化身而成的。”女骑士惊奇的看着他。

“纯粹的光就不会被排斥了吗?另外我是纯粹的暗化身而成的。”少年对女骑士说:“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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