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一阵由各种乐器交奏在一起的号声,在广场上响起,听到这些号声的战士,肃穆着。
“伟大的革命者们,奏响你们的凯歌吧,伟大领袖的意志永垂不朽,帝国主义……”在另一处革命烈士墓地,激烈的掌声盖过了广播声,很多人都挥舞着红色的旗帜,呐喊着向死去的先烈们致以敬意。
在其中一个讲究的墓碑上,铭刻着这样一句话:“我创造了历史,但我自己的历史却需要你们来记住。”
这是米哈曼耶将军的墓碑,一位伟大的将军!
他曾说过:“虽然在苏维利没有军衔!但甘愿为荣誉献身的人,还是无穷无尽。”
是的,苏维利没有军衔。
之所以有将军和元帅这种称呼,不过是人们对那些德高望重的军事指挥者给予的一丝同情。
同情是因为人们知道这些军人自伟大的革命后就没有了军衔,但他们在内心却渴望这些军衔。
虽然很多人都清楚这一点,但理想国怎么能有军衔这种等级制度的象征物呢?不能有的。
到了现在,苏维利已经涌现出很多英雄指挥者,他们的功绩无比耀眼,他们指挥着无数大军,亲临阵地。
但即使是他们,将军和元帅,也都只是非官方的荣誉称呼而已。只不过是敬畏的称呼,是不受领袖承认的。但,他们并不感到寂寞,因为他们是英雄!
没有军衔作为功勋来证明他们在历史中的地位,但这不妨碍像他们这样的英雄被人们记住。与这些荣誉相比,军衔仅仅是微弱的装饰品罢了。
米哈曼耶将军是伟大联盟的英雄这是无法否认的。同时也是他最早像领袖提议建立无军衔军队。
他是顿河义勇军进行曲的书写着,也是星河曲的推广者。
无数的革命战士就高唱着这两首歌冲向了敌人,毫无胆怯畏惧。由于革命带来的氛围,苏维利人集体产生了一种精神上的狂热,而如闷雷一般的歌声就是他们宣泄愤怒和激发斗志的方式之一。
到处都有人在唱歌,歌声雄浑壮破,极其具有感染力。
他们就像是整体都注入了一种可以带来狂热的兴奋剂一样,对死亡的麻木达到了恐怖的地步,对一切敌人的仇恨也变得比过去猛烈几十倍,他们充满了爆发力和征服欲望,希望通过燃烧自己来点燃革命之火的人多不胜数。
宫殿屹立在城市最中间的位置,那是红色的心脏。
街头上,正涌现出大量的武装部队,这些部队全身都处于一种静时空状态下,他们就是被称为‘红色禁卫军’的超时空纵火队。他们的出现明显吸引了在街头两侧观看的人群,人群个个都举着一面旗帜,旗帜上只有一片红色,这就是最纯洁的象征:除了红色,一切一切的杂质都要被完全消灭,绝不能妥协,要彻底消灭一切反动腐朽的敌人。
后来一些前几日在街头到处可见的红衫军们的到来,更是掀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红衫军并不是一个作战单位组织,更像是仪仗队。他们都是精心挑选的最具有迷人外表的士兵来担任,就是为了在特别的节日里出场,他们也是宣传海报里的原型人物。
“侵略者们必然被我们打败,人民战争的巨浪将把那些愚蠢的敌人彻底淹没。”这是几日前最常见的口号,但现在的口号是:“消灭一切剥削的暴政,消灭人类帝国主义,建立新二元政治。”
可自从尤里发动机被破坏以来,这一口号就不合适了,新的口号变成了保卫母星球,保护革命种子。
在一处重兵把守的地方,季诺亚政委正激扬顿挫的尽兴着演讲,周围的聆听者都是一副沉默的样子,但沉默中却孕育着随时的爆发。
“只有彻底认识到一切敌人的反动性、腐朽性和虚伪性,才能时刻保持警惕。帝国主义不断的对我们进行渗透,试图从内部瓦解伟大的国家,但真正的伟大就在于,在完成某个特殊使命以前,他是不会消亡的。我们的革命就在于此。”
“帝国主义疯狂的践踏着民主和人权,在他们的国度里,极少数的人群掌握着绝大多数的资源,更多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此他们的借口就是所谓适者生存法则,这是帝国主义懦弱阴毒的借口,是对人民的恶毒欺骗。他们的制度天然就带着反动和腐朽,他们的生存方式就是由一种或多种剥削共同组成的,在那里生存下来的方式就是不停的背叛与掠夺,所有的自由、和平与真理无存!!!”
“我们却是保障人民自由生存的国度,在我们的国度里,人人都将自己置于绝对的奉献与热情中,我们少了很多,却绝对幸福,没有剥削和反动的恶棍来压迫我们。我们将打造绝对理想国,相比与腐朽的帝国主义,我们的制度无疑是最优越的。”
“我们的制度来源于伟大领袖对哲学的感悟,他从哲学中感悟了这些真理并带给了我们。我们的制度里既有着哲学的美妙,又不缺乏真理的实际性。有着道德的感性和法律的公正,同时具备着完美的变动性,可以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改进。帝国主义的制度却是死水,永远停滞不前,他们将是自己的掘墓人,我们来当他们的守墓人。最终,他们会把自己关进棺材,我们终于会将如此广袤的星辰海洋从罪恶的魔爪里解放!”
“绝望绝不会降临在我们头上,他是独属于帝国主义者的。我们有着充满艺术性的先进理念做指导,有着胸膛里强劲的革命心脏做剧烈搏动。热血和荣耀,都汇聚在我们身上。使命和真理,我们来传播!”
“我们遭致着一致的仇恨,那正是真理到来的象征啊!真理刚刚来到世间,愚昧无知的人们都反对他。但终有一天,那些向往着和平、自由与解放的兄弟会汇集到红旗下向我们致敬。”
“曾经,也有革命发生。无数次了!在遥远的星河心头,阿尼人曾爆发过反对阿鲁克一百二十四世统治的革命。其中最先开始爆发革命的地方叫马赛,那里的人们在有一定组织的情况下,更多是自发的,组成了马赛义勇军,成为了阿尼革命军最早的力量。虽然马赛军失败了,但他们坚持真理的态度依旧受到无数坚持真理的人群的尊重。马赛军并非全军覆没,他们中的英雄创作了著名的马赛曲,以纪念那些最早牺牲的人。”
“最终革命胜利了,阿鲁克被送上了断头台,他的灵魂也遭到了绝对的诅咒。获得新生的阿尼人就高唱着马赛义勇军曲,向着宇宙进军,在这些高尚的革命者的帮助下,无数国家都获得了解放。自由、博爱、民主广泛传播。”
“这个时候,往往就是帝国主义国家开始出现的时候,他们总会在这种时候伸出罪恶的魔爪。无数个凶残的帝国主义组成了邪恶的联盟,疯狂朝向那些革命者发动一次次进攻,一次失败就马上组织下一次,这种积极性真是很少出现在帝国主义国家身上,他们除了在这种时候才有积极性。在疯狂阻止革命的时候,他们可真是充满了顽强和坚韧的优秀品质!”
“最后的革命者在面对失败时,他们依旧无谓,他们高唱着不变的歌曲,冲向敌人。当雅阁尼斯面对敌人的时候,他干了什么?他和他的那些生死兄弟,在毫无任何希望下,依旧高歌着马赛曲,带着笑容死去,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鲜血然后了他们的身后。”
“像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根本无法统计。现在我们就继承了这些人的事业,在一个充满了敌意的宇宙,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坚持,或者我们死亡,或者敌人被我们消灭。否则就决不妥协!我们将在回首往昔时,能够说出,‘我已把自己有限的生命全部献给了最伟大的事业,为宇宙的解放而斗争!’”
“当死亡降临的时候,并不代表着失败,有可能你的同志会在你死后取得胜利。没有那一次伟大的变革是受到理解的,没有那一场革命是毫无争议的,现在我们被误解,不代表我们将来还被误解。现在被帝国主义认为我们是残酷的暴政带来者,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是暴政的化身,他们最肮脏的脏水泼到我们革命者的身上,玷污我们的红旗与信仰。我们至一至圣的理念被他们肆意扭曲,一切事实证明,我们唯有将他们彻底消灭,世界才能清静。”
“我们就是要杀死他们,剥夺他们的生命,就像他们也曾剥夺人民的生命那样。生活在帝国主义阵营的人民为什么不支持我们?为什么到现在同情我们的人还是几乎没有?就是因为他们已经麻木了,他们丧失了尊严与勇气,我们给他们尊严和勇气!
当我们取得胜利的时候,那些人就一定站起来加入到我们的阵营里去,直到那时,我们才算胜利。让我们冲杀帝国主义的每一座碉堡,每一座城市,消灭最后一个敢于抵抗的敌人,在消灭最后剥削暴政的战斗中,让以无所畏惧的身姿向那些渴望解放的人民展现出真正战士的雄姿。
在冲向最后的战线过程中,我们伸出双臂投射最后的炸弹。在前进中,我们用充满热血的胸膛阻挡敌人的一切攻击。还记得在寂寥的顿河草原上牺牲的烈士吗?即使烈火焚烧着他们的身躯,那些烈士依旧用仇恨的眼睛注视着敌人,毫无畏惧。
还记得柯察金吗?还记得弗美罗吗?他们这些英雄烈士都是我们的学习对象,我们要向这些同志学习。在战场上我们流血,在后方我们的遗体上却还带着笑容。
高唱红色革命者的凯歌,前仆后继的冲向敌人,失去了一切武器,失去了一切前进的能力,也要用我们的鲜血来做最后的贡献,用生命谱写出新的革命歌曲。
我们拥有众多的民族,一百多个不同民族构成了统一的苏维利族群,拥有辽阔的土地。我们的联盟永不分离,我们的群众始终是最具有深刻思想的!
让我们高唱着星河曲,跨步向那遥远的星河进军,我们将把镰刀和战斧的旗帜插在敌人的心脏,当我们用自己和敌人的鲜血染红宇宙,最终的解放就到来了。不属于神,而属于凡人的理想天国将在世间降临。
英雄与我们同在,领袖的意志指引着我们前进!!!消灭资本主义暴政,世界属于我们!”
当这位素有政治态度强硬的政委停止了演讲时,狂热的气息依旧没有散开。
三个小时之后,他的老朋友科尔西加仑将军来了,还带着政委的妻子。
一旁刚刚到来的妻子,伊娃·葛妮泰可能早就听身旁的人说了他刚才的演讲,眼神中带着鼓励之余,却还朝他大喊:“你说的都对极了,但不能指望让一群饿着肚子的人去拼命,粮食问题还没有解决!”
“我们有精神食粮,物质上的……暂时无法解决,我们的母星球,伟大的列宁行星,这里的空气中到处散开着一种致命的物质,不会对我们产生直接的威胁,却把作物都糟蹋完了。
但这个问题绝不会困扰我们很长时间,清除这些可怕有毒物质的技术一定会很快出现!”政委说道这里,狠狠的握着手,使劲的向下一摆。看着狂热人群,他最后高喊:“我们一定要在精神上首先战胜对手,然后才能在肉体上消灭他们。用我们的思想去改造他们落后的思想,用我们的火焰去摧毁他们腐朽并散发恶臭的身躯。
一切的一切都是传承自领袖的意志,传承自我们父辈们的意志,从他们那时,我们就已经被注定了要流淌着革命的血脉了。”
苏维利人是永远不可能在真正的失败前,放弃他们的信仰的。当远征军还在为自己的间谍成功捣毁了尤里发动机系统而高兴的时候,当他们还沉浸在对苏维利人发动的袭击取得了巨大成功的时候!(袭击是指大寒冥国建立的超时空扭曲乱流带,对苏维利进行的量子化打击。据远征军调查部(SAAS)估计,共同三亿五千五百的苏维利人被消灭)
当新的帝国主义国家代表,亚述人也宣布自己对红色的敌意,派出大量军队开始参与进苏维利干涉战争,并成功派遣精锐部队夺取了面具时,没人想到……
可怕的大反击到来了。
无数枚‘撒旦级维度打击导弹’开始如同暴雨一般倾斜出去,临近的旭日、大寒冥国都遭到了巨大的灾难。他们所在的地区,包括空间和时间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尤其是旭日,他们似乎被有意针对了,原因自然是他们的太阳旗帜也带有红色,结果遭到了革命者的无比痛恨,认为他们是在亵渎神圣的红色。
黑洞吞噬了旭日无数的战舰和开拓型资源星球。
如果不是宙斯盾人有先见之明,在撒旦级别的维度导弹到来前就已经旭日的各个军事要塞都安置了爱国者扭曲时空导弹对其进行大规模拦截,如果不是他们早在第一次远征时期就安置在旭日本土的萨兰德尔超时空导弹自我识别防卫系统,那现在,整个旭日不会就此毁灭,也要遭受大难。但对旭日来说,现在也不乐观,因为还是有超过数十亿的人口被消灭。
亚述也遭到了进攻,一开始苏维利的科学家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夺取了自己的面具,后来在得知了亚述参战的消息后,立马就联想到了那些神秘人马的作战风格,现在他们可以肯定的认为,那些疯狂破坏人民财产的人马无疑是腐朽的亚述帝国主义了。
亏得马季图总科长信誓旦旦的宣布,面具不是帝国主义夺去的,很可能是游荡的星际马贼,所以不必太过担心。结果这一伙作战力强悍的神秘人。结果还不是肮脏的帝国主义之一。
季图总科长受到什么惩罚自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倒是新一轮的报复展开了,至于面具会不会被敌人利用,他们倒不是很担心。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全面的防御策略,而且谁说敌人夺去的面具,是真的?
“这些面具都不是真的。我们早就有这样的预测了。关于面具,领袖早有论断,那就是敌人的间谍一定会来夺取!”华基米哥尔对契卡人员指着满桌子的各种面具,淡淡说道。
亚述人离苏维利人很远,但他们激怒了领袖,必须要报复。
亚述人遭到了苏维利人递延质子超时空轰炸机器的末日洗礼,毁灭了无数殖民位面,但他们的本土位面却属于超级位面,自然有着天然的防御,一层时光长河包裹着亚述本位面。
远征军指挥部就建在一艘游荡于次元世界壁边沿地的巨舰上。巨舰里,有着无数完全仿真的世界空间存在。
在充满了蛮荒气质的其中一处世界空间里。被羞辱者,愤怒的情绪不停蔓延着,他要发泄怒火的唯一方式就是把拳头打出去,却不是打羞辱他的人。
“可恶!”拳头打在了黑岩石上,顿时激起了一阵狂风,接下来岩石从内部开始不断爆裂,最后化成了粉末。
亚伯特拉的愤怒不是没有缘由的,他朝思暮想的面具竟被亚述人捷足先登了,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亚述代表他的怒火无法止住。
没想到这些面具在落入苏维利人手中后,又被亚述人得到了,何时才能属于他?还记得那日,当苏维利人将面具夺去的时候,他的愤怒是怎样的。
关于这些面具是怎么落到了苏维利人手中,还要从一个年前的那次打击公社行动说起。
那日正是一切美好愿望逝去可怕开始……刚刚下了火车的亚伯拉特还在为暗影武士的事情而满腹诡计,但这个时候讨厌的感觉又传来了,他知道这是血海鬼神的气息,帝国怎么会有血海的至高杀戮们出没?
哦,奥姆真理……那个组织听说就是血海鬼神在背后支持,他点了支烟,看着来往的人群笑了笑,尤其是看着那些工人们打扮的家伙,这些人很好辨认。
血海的鬼神固然是个可怕的存在,可是这一次不是为他们而来!是德川信六的余党在为他鸣不平呢,他们假冒工人集会,正试图进行一场可怕的暴动,可惜什么都瞒不过帝国最敏锐的一群恶犬,特勤课特别行动组,这是一群亡命之徒,也是一伙职业的间谍和反间谍高手。
牌子上赫然是‘津川市’几个大字,这种文字据说还是旭日人在大卫星的时候就有的。像这样的文字,这里还有很多,这整座城市还处于一种古典的氛围。在这里,大卫的某些文明被帝国继承了,或者说是保留下来更为恰当些。
在其他城市,宇宙通用语则代替了一切古文明的痕迹,旭日人自己的文字也被宇宙通用语取代了,这是大宇宙时代,很多人类文明都经历着的,除了亚述人,他们固守传统,始终不肯放弃所谓的民族文字,其实就是贝鲁恶魔的文字。
又走神了!亚伯特拉最近好像对人类变得十分关心了,他们用什么文字,和我又何干?他十分警惕自己对人类的过度关心,这,可不是掠食者该有的思维。
想想正事吧,这次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夏目这老矮子又为组里揽下了苦差事。有时候真想揍他一顿,别人对这种事情避之不及,唯独这混蛋老想着在还没死之前能向上多爬几步,对任何军部交代下的任务,都直接揽下,从不考虑组里其他人的任何想法。
有时候,亚伯特拉真想杀了他!
津川是个奇特的地方,比如这里的人平日里都十分懒散,不像帝国其他地方的人那样终日紧张而狂暴。可是这里的人一旦觉得有必要展示一下存在感时,就迅速变得紧张狂暴起来。他们那时候,完全就如同天河里的滔天的大水向尘世滚来那样恐怖。帝国诺亚方舟就是他们了。
是的。在名义上,现在这个地方发生了工人集会的事情。
名义上,其实事实上也差不多,参与这次集会的人全部是工人界推选出的最有影响力的人,也就是那些最不安分的人。
军部对此的要求就是,将其全部杀死,自然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但是不能让人们察觉出这是政府的意图,所谓政府的意图其实也就是指军部的意图。
自从公武合一(军事化政变)之后,军部就是政府,政府就是军部的事实已经确立了,帝国的子民对此唯一要做的就是,接受现实然后服从。
名义上,亚伯特拉是作为另一种身份到来的,军部观察员。对,他除了在行动组有任务外,本身也在军部挂职,虽说是个挂职,亚伯特拉也只是个存在于军册上的名字,而没有实际权力的存在。
但是单单有这个名字,就够了。
虽然连个在军部白吃饭的文职都算不上,亚伯特拉还是接到了军部的临时秘密任务,监视夏目。为什么派他,难道夏目的资历不比他深多了,要说对帝国的忠诚,他绝对比亚伯特拉强吧。
如果军部的思维是这样的,那就不叫军部了。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又是出于什么更加莫名的缘故,反正他们做的愚蠢之事,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不得不声明一下,因为这个事情已经被夏目知道,军部‘秘密’交给亚伯特拉的神秘任务从一开始就宣告失败,可笑的就是,打从那名不知道姓名的军部高官找他办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有人将这事情告诉了夏目。
军部,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有时候他们要杀什么人,都很快就会被要被杀的人提前知道。
就这样,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也许是出于其他更多原因,夏目佐官把他孤立了。
同亚伯特拉一起的,被派遣到此地的帝国特勤课精锐小队,士气并不高。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解决的事情还要为此耽误很长时间,而现在却正是帝国法定的狂欢日。
也就是俗称的过年,但是现在,这种折腾人的事情偏偏就轮到了他们。
他们刚一到地方,就碰上了大场面。见过了驻守在本地的冥达辉骑士团的足矣长官后,小队沿着地下铁路干线奔驰到了市中心,据说这里从很长时间就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这条地下铁路干线也是唯一的路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从中穿过的,因为这条地下铁路早已经被各种时间裂缝所挤占,普通人无意闯入,很快就会被时间活活的撕裂开,也就是小队成员的实力,也堪堪遇难,到时候就真变成了帝国的一句古语所说的那样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到了地方,果然发觉这里与众不同。不说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怪异气氛……单就是眼前景象也十分棘手了!
精锐小队、还有被孤立的亚伯特拉,正和组长夏目佐官一同为眼前的场景感到棘手——这里的人都十分怪异,沉默无声的走动在街道上,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连面部的表情都是一样的空洞,眼神也毫无生人的气息,只是偶尔会突然闪现出一种理智。
这是一群什么人啊?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操纵的机器人,只是偶尔间才会恢复理智。此刻,什么工党的任务,都被抛到了脑后,离开似乎是队员们的集体想法,但绝不包括夏目,他正被建功立业的野心烧的不能自我。
就在精锐小队在夏目的鼓励或者说是威胁下,继续前进的时候,意外突然到来。
只见那些原本沉默的人,突然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眼睛陡然就红了起来,气势冲冲的将他们围住。还不停高喊着宗教徒一般的狂热口号。
几百上千名工人不可怕,几百上千名充满了要把他们杀死才肯罢休敌意的工人也不十分可怕,但几百上千名充满了要把他们杀死才肯罢休敌意的工人,有了强大的武器,并且还都指着他们,就完全不同了。
大量‘示威’的人,举着用不知名红颜料涂抹过的即具有视觉感的标语牌,成千上万的拥在一起,千篇一律的喊着统一的口号,不断的前进着。更多怀有坚定杀意的人就隐藏在这其中。
现在指着他们的却只是这巨大人群中最先锋的一伙而已,看着那如山如河般庞大的后续人群,每一个小队成员都感到了如山的压力,背靠着背,最后不知是亚伯特拉还是老矮子夏目先喊了声:“进攻!(防御)!”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对这支精锐小队里的人来说,不管是选择进攻还是防御,都一样。
明明知道了什么,却还是已经迟了一刻,这些准备暴动的工人,显然早知道了什么,一直都在等待他们。
他们,自然是落入到了这场声势浩大的‘陷阱’之中。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四面八方都汇聚着火力。一些穿着最是随意的人,就拿着一把吧喷吐‘火蛇一样的恶毒弹雨’的微型机枪,疯狂清扫,也不管有无敌我双方。
亚伯特拉后面的一名队员,在这个时候猛然间用脚将身旁的一面活性金属钢门踢开,钢门沿着奇异的轨迹飞转出去,挡住了致命的子弹。
“火力覆盖。”满面悲痛之色的夏木,看着自己被洞穿的身躯,最后说了一句。
但所谓的火力覆盖,只杀了他一人罢了,其实他也不是死在火力上的。小队其他队员在听到了他和亚伯特拉声音的前一刻,就已经疯狂的冲击了,他们贴身用匕首杀敌,随后就混杂在混乱的人群中迅速向着远处逃去。
原本夏木也是这样,但显然他的相貌是被格外记住的,就在他外逃的过程中间,混乱的工人中间,就冒出了大量穿戴着像是清洁工一样打扮的人,他们人人都怀揣着短刀,这些短刀几乎全捅在了夏木身上,也有些短刀被招呼到了一些退却的工人身上。
这些穿的的像是清洁工的人,全部是一身黑色,带着黑色口罩,头上有着黑色的鸭舌帽,眼睛是赤红一片,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在杀死了夏目之后,很快就化作一道道影子一样的透明物质,潜入了地下。
精锐小队很快就分散开来,他们在各个巷口灵活穿梭着,不停的杀死眼前的一切,不论是男女青年,还是老弱幼童,一概分不清,因为那些人身上,也可能藏炸弹。
训练有素的他们不知有过多少次类似的经验,作战能力很快就突显出来,其中很多人很快就三两个汇合在一起,建立了狙击阵地,顽强抵抗,一边还不忘向总部请求援助。
但根本不会有支援,那些簇拥着的工人大军的人潮却不断冲击着他们,有时候工人大军马上就会溃乱,但下一刻就像是被远程操纵的机器一样,马上变得悍不畏死。
一次次如潮水巨浪,终于一个个顽强作战的据点被接连攻破,精锐的帝国鹰犬,接连战死!现在,还剩下亚伯特拉……他的心情变得异常糟糕,但还不至于失去耐性,他不会轻易显现出原身的。
他能带给自己同僚的是一种拼劲和狠劲,总结起来就是:不断重复……填入弹仓,扣动扳机,拉枪栓、复位,扣动扳机,不断重复,将心中的恐惧、后怕、茫然等等全部寄托在这一颗颗子弹上,射向前方……然后不断重复这些事情。
亚伯特拉狼狈的躲在一座废弃的军事据点前,顽固死守,身边只有三名同僚,其中两人都在操作一种被称为‘风箱’的仪器,但随后他们就苦着脸,十分快速的说:“无法和总部联系。”
“拿起枪,我们拼一把!”亚伯拉特大怒,看着外边的人山人海,大声说道:“该死的,尝尝厉害吧。”说着他就飞速的换上了一种奇特的弹夹,疯狂的扣动着扳机,连续的攻击并没有什么声响,但包括亚伯拉特在内的其余三人,都在这次攻击后,迅速的趴下捂上耳朵,张开了嘴。
巨大的声响几乎要撕碎所有人的声带,但四个深陷包围的人很快就跳跃起来,一路互相掩护着杀了出去,不是枪杀就是匕首割喉,或者直接抽出武士刀挥刀直砍。
精锐小队每个人的实力都很高,但这个时候不是彰显个人武力的时候。作为实力公认最强的亚伯特拉都不敢迷恋个人武力,深怕陷入到包围中,被源源不断的人潮活活累死。
他们从废弃的据点里冲了出来,但不敢贴着墙壁跑,只能放弃小道,朝宽敞在大道上奔去,期间无数人包围着他们进攻,但小队的人格斗技艺极强,他们或拳击,或用脚横踢,或是跳跃躲闪着用短刀直接穿刺,互相配合间更是如一体。
“很好,冲出来了。但又有更多人包围了我们。”亚伯特拉语气极其淡然的说。
这就叫做前赴后继、视死如归!是的,工人大军总是在出现了一阵慌乱之后,马上严整起来,他们的眼神总是一阵恍惚后突然被一阵赤红取代,然后就嗜血的大笑大喊着冲来,“我感到了一种被血海至高杀戮们,控制下的感觉。”不知为何,亚伯特拉没头脑的来了句,随后就一直沉默了,但所有人的情绪都随着他轻轻的一句话变得无比肃哀,气氛沉寂了,但一股亡命之徒的勇气猛然直冲。
他们拿出了一贯的亡命徒性格,帝国有句格言:打不过也要玉碎。
在夏目倒下的地方,夏目原地站起,只是眼睛里充满了赤红,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状若疯癫的奔跑着……散发着不寻常的气息。
他们尽最大可能保存力气,只是用刀枪杀人。好还虽然他们没有什么高端武器,包围他们的人显然也不会有。
“这场战斗,打出了原始时代的感觉。”四人中的一个说。
“别说话。”亚伯特拉一改以往,只是冲在最前方,不住的端枪射击,但从不扫射,其他人也没有扫射的情况,子弹宝贵!他们冲入人群,马上就横冲直撞般的杀死一个个朝他们近身的人,“哈,乌合之众而已。”
一群群的乌合之众,很快就混乱起来,喊着的嘹亮口号改变不了他们的组织能力和战斗水平,即使武力上相差不大,都是强大的武者,但实际格斗起来,差别简直无法想象。
“接近了,冲!”等到大量的人潮开始出现混乱的时候,正是包围圈最薄弱一点暴漏出来的时刻,一直低伏着身子不断游走在其余三人间,猎杀前方之敌的亚伯特拉大声喊道。
所有人一齐将枪丢弃,拔出武士刀,接着鼓动全身武力,肆意挥刀杀戮,似乎放慢了撤离的速度,腿上却蓄势待发,鼓足了力气。当队员们手中那一把把武士刀被人潮疯狂的不计较伤亡的冲上去扭拽住,然后生生折断的时候,当他们的身上出现一道道犹如被野兽啃食的伤口时,血液已经不能在提供战斗下去的欲望了……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临了,不是生,就是死!
人性就在于求生,也许换成了另一个场面,比如人和人之间的战场交锋,他们还会有着为皇国玉碎的冲动,但看着眼前一幕幕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们未知的恐惧不允许他们去死亡了,因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死会不会是一种终结,还是,只是个可悲的开始!
他们正做着最后的逃离准备,终于……每个人都‘焕然一新’,他们爆发出一种可怕的气势,一种可怕的力量逐步从他们的身边开始衍生出,然后扩散。
大量的人潮开始被这些力量完全覆盖,化作灰末渣滓。
“冲过来,冲过来啊!”亚伯特拉看着还未冲过人潮包围的苏我明辉,大喊道。随后便看着仅有的一枚手掷音波炸弹,毫不犹豫的丢出,还大喊道,“所有人,捂耳!朵!朵!”
轰!轰轰!
“我冲过来了,我冲过来了。”那名队员,他大喊着,结果瞬间就被从身后的一只手臂洞穿了心肺,不甘的死去。
其余队员,包括亚伯特拉惊恐起来,他们看着死去同僚身后的那人,“老匹夫,该死,夏目你在搞什么,这是谋杀帝国士兵的罪行!”其中一人大喊:“就算你是我们的指挥长,也太放肆了。”
亚伯特拉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也许是什么都想不明白,阻止了欲上前报仇的两名愤怒者,他指着眼前的夏目道:“这不是那个我们熟知的老矮子了,现在这家伙,非人类!”
“难道是……怪物!这次,我们…是该尽忠了吗?”在被人潮再次包围时,奋力格斗之余,他们还互相交谈。
“尽什么忠!尽力而为就好了!我们现在最好的决定,就是原地不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等死。”亚伯特拉骂了句该死,然后就郁闷起来,不知道要不要展现真面目。伪装自己,可是每个掠食者最重要的事情,绝不可暴露,即使是死亡前的一刻都是如此。只有真的面对死神的镰刀时,他们才会选择暴露,这是种族的天然,不是他想抗拒就能抗拒的。
“还真如帝国的一句话,传统可畏啊!到了这个时候,掠食者的基因反倒成了我的致命弱点,竟然无法变身了,是因为身旁有两个人看着我吗?”
掠食者的基因会强制他们在有可能暴露自己的时候,不能进行“蜕变”。虽然夏目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也只是夏目知道而已,所以在夏目活着的时候,他不会受到基因的强制,但现在不同了,当着这两人的面,显然古老的基因自行判断:不可变身。
亚伯特拉突然闪过一种可怕的想法……杀死两个倒霉的人类,然后就可以变成掠食者真面目了吧。
但随后他就放弃了这种做法,怎么说,他也不想如此窝囊,再说杀了两人,又如何?要是无法变身的原因不是他们呢,到时候反倒失去了两个战力,更加没有生存的几率。算了,不干。
“我们……拼了!生死由神来决定。”亚伯特拉作为神的敌人,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当着一群不知是不是人类的人类,和两个同僚,以及变得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夏目,宣誓了自己的决心。
另外两人早已经开始了进攻,但意外的停了下来,还示意亚伯特拉不要动,他们说:“您现在就是代理的指挥长了,请带领我们,这就你最有资历了,根据我军的规定,你有这个责任!”
点了点头,然后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声说:“他们的头来了。”然后亚伯特拉就拔枪,射出最后一颗银白色的子弹,射杀了夏目,随后还割了他的脑袋:“这样,我才安心。”
结果,下一刻,夏目的身躯就合并了,“这,难道要我吃了你吗?”亚伯特拉大怒又无奈,至于这个时候,另外两名队员听到了他的话,也是苦笑加绝望。
“阁下,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灵魂也要回归神社了,愿我们的灵魂能得到神灵的祝福。”这个时候,绝望的人开始把希望寄托在死亡后的神身上,旭日人对死亡的理解,并未只是恐惧,有时候,他们也相信死亡是美丽而纯洁的。像一朵凋谢的花一样,永恒就停留在一瞬间!
使用一把17.63毫米口径的大口径手枪,一枚圣光子弹,又一次解决了夏目。
子弹是亚伯特了回收的,他将打出去的那枚子弹就捡了回来,然后趁夏目没有复原时,真的就干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将夏目的身躯弄得粉碎,然后就全吃下了。
这个时候,因为一层笼罩在这里的神秘气场散去,曾被大大限制的力量物质又源源不断的补充了进来,得益于此,另外两名队员也能看到他刚才说的对方的‘头’了。只见废弃的大楼旁,那其实是一座重水化工厂,站着一名身穿黑色皮大衣的男子,腿上是一条紧身的黑色长筒裤,脚上是一双长筒靴。男子的五官精致异常,就像是婴儿的细腻皮肤,黑色的头发,赤色的瞳孔。他手中拿着一支竖笛,只是一阵风的错觉,在看向前,不仅是两名队员,就是亚伯特拉也骂了句,“妈的!”
熟悉这座建于义满十五年的重水工厂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这座工厂曾经是帝国最高的建筑物之一。这座工厂的顶端距离地面,足有三千三百五十四米高啊!跳下来了?
“指挥长……我们好像……请问,我可以自我了断吗?我不想面对神,这家伙……这位,一定是神了!”其中一人不确定的说道,“没有命令,不准自杀。”
“你是谁!”亚伯特拉大声喊道。
“至高杀戮的一员。”声音没有情感基调,平静缓慢却又异常清晰,“我,也被,称为,莫洛克,血影潜伏者莫洛克。”
“莫洛克,你的名字?”
“血海,有很多莫洛克,莫洛克是一个族群。”声音还是一如的毫无情感,却异常的打动人心,带着无比的蛊惑力,“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我不再回答,你的问题。”
“还有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算是明知故问吧。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赤红的眼睛打量着他亚伯特拉,似乎是感到了一丝惊奇,对面的这个男人叹道:“不是人类,是掠食者。”这一次,带了些许感情,却始终不是人类所形容的正面情感,而是完全的杀戮快感。
“一切都是我,我将他们变成了这样,利用,为了得到面具,安度亚君主的面具,带来最好的杀戮,我的礼赞,就要开始了…知道了秘密,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保守秘密。”他拿出了副面具,上面布满了各种步调的花纹,最明显的是被一道道赤色血纹包裹住的眼睛部分,虽然被包裹,还是可以感到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他还指了指天空中出现的血色空洞,里面横穿出无数铁索链条,正有无数怪物试图从中出来,至于几个穿古代武士盔甲的人则被铁索洞穿,牢牢的固定在空中。
“那是四位天启武士,人类,我把他们的生命终结了。洞里的东西,是血海的阿修罗,我放他们出来。你们,马上,就会。和那四个武士一样,死在,这里。”
“该死,你的秘密,完全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亚伯特拉在心底大骂道:“那是我的面具,我的!”。
接着这位血海的至高杀戮就首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也向他冲来的人潮,这些人被他所感染,但也不完全受他操纵,现在就要毁灭他们了。
莫洛克的眼中出现了一种曼珠沙华的纹理,之后就是连续的爆炸,可怕的人潮终于消失了,他们变成了一片一片的血雨,四处横飞,但每一块碎肉都充满了艺术学的美感,像是被精心雕刻一样。
“残酷美学,我的嗜好。”莫洛克的声音转变了,变得成熟而富有基调,并且说话也无比连贯了,他的语言凡人是难以领会的,但如果是他有意,那他是可以让任何人听懂他的所要表达的每一个意思。
“我会肃清一切。”莫洛克淡淡的说道,“生命该重回蛮荒,不,是彻底消亡。”一条条红色的影子从地底钻出,辗转不定间,更多的血影冒出,而血影潜行者莫洛克则瞬时转移道了亚伯特拉面前,“你想怎么死?消灭生命的掠食者,我很欣赏你们的存在。”
“我不想死?”
“我必须让你死,这是使命!”
“没商量了。”亚伯特拉还想反抗,就直接被禁锢在地上了,莫洛克还温柔的对他笑道:“忘了问,你的名字。”莫洛克的动作暂时停止了,“血海的至高杀戮们都是这样的好耐性吗?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死人是不需要告诉对方名字的。我至少有把名字带到下面去的权力。”
“按我的理解,从我们双方的地位来看,我更适合说类似的话。非常抱歉,你恐怕什么权力都不会有。死亡不是终点,我会带着你的灵魂,不,你不会有灵魂了,是你的残余意志跟我去血海。掠食者会在那里演变成什么种族?我很好奇。”
然后呢,就要死去了吗?
就在亚伯特拉亡命之迹,另一群替死鬼出现了,原来是冥达武的骑兵团,他们察觉到了事态不对劲,然后又发现了可以进入这座原本封闭的地方后,马上就派兵进入了。领兵的联队长为了显示自己的武勇,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这里。
自然骑兵团不是真的就是骑马的士兵,他们驾驭着机甲武士。
但都一样。
他们骑着马奔袭到这里,还是他们驾驭机甲武士飞到这里。结果不都一样,至高杀戮完全可以用眼神来杀死他们。
这一对人马,千余人,仅仅在进入这里的一刻之后,就全军覆没了。至高杀戮站在那里,通过他的视线可以清楚的看着他们的表情,轻轻的笑了笑:“你们的,末日将至。”大量的火花直接从人体里直接冒出,千余人就这样集体自燃了。
“现在……该我了。”
“可惜啊,我最终还是没有死去。”看着眼前的亚述代表,他得意的笑了笑,“真正的面具我从至高杀戮鬼神那里见过,也亲眼见证了杀死了那位苏维利的领袖是如何从至高杀戮手中抢夺面具的。你们手里的,假的!”
“其实我们知道!”亚述代表说了声,“你刚才愤怒的样子,很假。”
“我们还知道,一共有很多的面具,苏维利的那位领袖可不止抢了一个至高杀戮,至高杀戮们收集这些面具,都是为了要创造出一种集合了阴影武士和血影的种族,然后将其放逐到宇宙,进行大规模破坏。”他对亚伯特拉说道。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完全没有,是的,他们就只是为了杀戮。”亚述人十分无奈。
“斯兰先生对此十分注意,他派给了我们一支精锐部队。”
“又是所谓的精锐部队,那一次的浩劫只是我一个存活了,老矮子和其他队员都不复存,他们可都是自称精锐。”
“这一次是真的精锐,怎可拿旭日的情报部门鹰犬和他们相比较!”
“他们在哪里?”“已经到了。”
随后,还没有看见什么人,就听到一声亚述语和旭日语同时响起。
男女的争吵声传来。索性亚伯特拉和亚述代表都是精通多种语言的人物,他们都听到了这声音,也听懂了。
“旭日娘们,你的赏金怎么能比我多!提出要直接进攻叛乱公司总部大厦这个正确提议的人,是我。亲手斩杀了三十名股东议员的,还是我。”
“但是,你也捅了篓子,差点毁了公司总部,他只是让我们把那些反抗的人都杀了,我阻止了你,自然……”
“是啊,当然是,阻止我对你来说太简单了,因为你除了要战斗之外,什么都不用去考虑,还可以趁机复仇。”亚述人的不满彻底爆发。
来人正是成功完成了斯兰交代的任务,镇压反抗公司的赏金猎人们。斯兰的那次任务不过是无聊的举动,这一次才是真的有了点意图的,当然,本质也还是一样的无聊。他并不在意成功与否。他的真实意图永远都处于迷雾中,没人知道他心中真正的计划和所想,也许他真的什么都没想过也不一定。
“他们真是可靠吗?”亚伯特拉听到这样的争吵。
“也许吧。这不影响他们的实力。”亚述代表很是沉着:“那名亚述人的祖先,曾是亚述史上最邪恶的骑士之一,他的子孙后代怎会差。”
“我只是听到了旭日人的声音,还是个雌的。感到十分不放心罢了。”
“雌性不是形容女士的最好称呼。”亚述代表据理力争道。
“那就用娘们来形容,你满意了吧。那小娘们,还能用女士来称呼。愚蠢的家伙。”邪恶的兰多·唐奥尼·阿勒特德伊鲁兰亚,正拿着一把撩人的武士刀架在代表的脖子上。
“你拿的是我的刀。”女武士淡淡的提醒道。
“是借用。我的刀,不杀亚述人。”
代表冷汗都流出来了,但却面不改色,只是说道:“阿勒特德伊鲁兰亚,肚量可真狭小,我们之间无非是曾经有段误会罢了。”
“我可不这么想,你的家族似乎在王面前很是得意,不知道你的头颅在王眼中,价值多少!”
“莽夫,强盗,你这样,哪里像是帝国武士,你现在这幅嘴脸,简直像是个下流粗鄙的老兵痞。”
“我本来就都是。”
亚伯特拉,全当看戏了。还哼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