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多斯缓缓的靠近少女,他英俊迷人的外表丝毫不能令对方感到迷恋,有的只是恐惧,她亲眼目睹了好友的肝脏被吞噬的过程,少女向后不断后退,但一个踉跄后被后面的钢管绊倒。
当她挣扎着再次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可怕的男人正一手扶着墙,一手拿着一朵花卉,而眼睛却直直的望着自己,身体则刚好堵住了这个狭小空间离门最近的通道口。
“哈哈哈,有时候噩梦并不可怕,梦醒之后,面对比梦更可怕的现实,那才是真的可怕,你说是吗?小姐,你要认命,懂吗?求生的努力,总是异常艰难的。
要知道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天鹅,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努力,而是他就是天鹅的后代,总之,”他延长了说话的声音,然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语气突然说道:“别白费力气了!”
“你这个恶魔,远离我!!!”巨大的白色电光,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和时机,突袭而来。
巴尼多斯的嘴角有些上扬,眼神依旧带着光芒,舔了舔嘴巴后,将花卉扔到了天空中,花卉沿着向上的运动不停升高,终于耗尽了来自外的作用力后,缓缓而落下。
而这段时间内,巴尼多斯已经用空出的手不仅轻易的令这道攻击转变了方向,且变化出一个巨大的黑金属牢笼,一边将少女囚禁,一边将落下的花卉重新接到了手中,叼在嘴里。
少女在如此时刻还能发出这样的攻击,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不过结果并不能有助于她的期待,暴食魔巴尼多斯还远不是她一名三级法师可以对付了得对手。
但少女依旧要做出最后的努力,她似乎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换取活命的机会,她先生大喊自己是宙斯盾联邦合众国华尔特街道的财阀之女,联邦储备银行主席的秘书,在见到没有作用后,又报出了母亲家族是来自巫师世界的豪门。
然而这些换来的不过是巴尼多斯的嘲笑:“可这对于我的约束力是什么呢?我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最讲究契约和诚信了,当然讲究那些不过是为了得到利益。今日我杀了你,你的父亲或是母亲又或是上司又能把我如何?”
随即他又夸赞道:“你喊出了自己的母亲是巫师世界的豪门,看来是看出了我的身份,哦,我的确是来自巫师世界,不过却不是自愿来的,而且现在回不去了。”
少女像是找到了什么机会,突然大声说道,自己的家人可以送他回去,但请他不要伤害自己,不过却再一次绝望了。
巴尼多斯这一次真的是开怀大笑,然后严肃的对着少女说道:“听着小姐,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涉及到思想的自由、人格的平等、与无可置疑的暴食魔的人权,你根本不会懂得高贵。
也是,你们的合众国,我在巫师世界的时候就有耳闻,那是独裁的国家,表面上是代表自由意志的国会和民选总统,实际上不过是财阀们手里的工具,是华尔特街大佬的牵线玩偶。
你们的总统不是服务于大多数人,而只是少数议员。你们的议员从不是由底层的人选上来的,而只是谁有钱,谁来当。你们的警察都是种族主义和资本家的维护者。
金钱是你们的绝对主宰,你们的灵魂也是腐败的,同样你的灵魂也是腐朽的无法得到救赎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身为商人与临时厨子以及短暂的受雇于恶魔但最终会取得独立自由灵魂的我,会拯救你的,来自自由世界的我,将把你从那邪恶轴心国里拯救出来。”
巴尼多斯的手伸到了笼罩里,抚摸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女的头发,一边说道.
他才不需要少女家族的帮助,或者说根本不相信少女的承诺,真的送少女回家,她的家族很可能的确会送巴尼多斯回去,只不过回去的那个地方名叫地狱。
他现在有着讨好那位女王的机会,还能得到奖励,而且恶魔的话也比巫师的话更可信,身为巫师的他更是明确的知道这点,所以他自然就忽悠起了少女,目的是玩弄。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要求你放过我而已,亲您。”少女哭泣道,却令暴食魔更加的想要玩弄她来取得乐趣了,所以他着重的说道:
“那些话都是你们的人经常说道的啊,我只是闲来无趣,买了几本你们那的书籍看罢了,没想到就只是这些东西,真是令人生气,那些书往往整章篇幅的说些无用的话语,一点学术价值都没有的东西。”
少女却没有说话,心想可以利用他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多活些时刻也好,并不断的想着逃脱的办法。
的确需要想办法逃脱,不过总是难以冷静下来,又怎么想办法?
而且随着时间的挪移,她也越发的焦躁,她自然也看出了眼前这个吃人魔就是在玩弄她的事实,而一旦这个恶魔的玩弄兴致没了,她的命运也就只有被吃了,到时自然也就没命了,她只好抽出一部分精力扮演出很害怕和无力的样子,希望以此来令恶魔的耐心和兴致持续下去。
不过,显然是她多虑了,巴尼多斯一开始的确只是打算那她取乐,比如给她希望然后在打碎,就像他对大多说被他吃掉的少女做过的一样。
不过同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玩弄她一番找些乐子以达到将被恶魔玩弄后所产生的怨气完全发泄的想法,逐步被另一种情绪取代,气愤,一种对学术问题的气愤。
没错,伟大的巴尼多斯大人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身为一名巫师最要命的就是被情绪控制,而食人魔进阶的巫师却又很容易受到来自自身情绪的影响,虽然他掌握了暴食的法则,实际上是一头暴食魔不算是食人魔。
但不幸的是,暴食魔比食人魔更加的拥有智慧,乃至凌驾人类之上太多的智慧,却更容易受到情绪的影响,而巫师对于真理和学术问题的执着则是深入骨髓的。
巴尼多斯虽然号称人类巫师杀手,但他自己也是巫师,而巫师是最顽固、最具有执念的。他们对各种事物都必须要探寻本质和事实,见不得那些虚假却被当作真实的现象。
所以,当他看到了宙斯盾联邦合众国自喻为自由灯塔,就本着巫师学习先进事物的理念,这种理念支撑他敢于在恶魔交予的任务没有完成的情况下,也要先学习才行的勇气。
结果,满是一种被愚弄的失望,他认为宙斯盾的民主和自由都是虚假的,本身这不是什么过错,他才不会为愚蠢的人类的有关于自由不自由,民主不民主的问题生气。
况且,巫师世界在几个世纪或者是几个纪元以前的学术争坛中,早就有人说过:“一党制是个坏东西,但多党制更坏,需要做的就是平衡与适应”这种话,也表达出了巫师们的态度。
巫师追求的就是平衡,现在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虽然一开始他们总是试图追求十全十美,但最终无数法术推演的结果都证明没有这种十全十美,他们发现任何事物,往往一种优势出现后,另一种缺陷却更大起来。
最终他们发现将总体缺陷尽量减少,而将个别优势凸显的,以达到不好也不坏的方法其实是最可行的。
所以务实的巫师们开始转换错的理念,当一种被坚持的理念被证实不是真理后,他们就不会在坚持这种错误的旧理念,从这点上说,他们也不算是固执之徒,他们的固执更多的体现在对学术真实性的较真上。
巴尼多斯是在为那种能虚作假而感到身为巫师的怒火,他不是为人类的水深火热而气愤,而是为假的道理而气愤,当然正常的巫师只会考虑自身的利益前提下追求真理,又怎会对什么真假气愤?只不过巴尼多斯不是正常的巫师,而是神经时常处于癫狂的家伙。
多元宇宙上存在的种种虚假的事情,都被他通过吸食人类或其他生命的过程中,从他们的记忆中获取,这也算是他读书和获取知识的一种简单而又便捷的方式。
最初的少女只是抱着多活一刻的念头,不过渐渐的,她震惊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说话的男人,原本的恐惧被质疑取代,她发觉男人的许多话,竟然真的可以对应现实,而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各种概念,更是原本最权威的人士更有道理。
“他的声音如同神灵的预言那样,他的呼吸间距就是真理的位置,他是全能、全知、无所不能的造物的主一般的男人。”
少女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曾经多次听过的一句赞美国父的话,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也是可以成为国父的人物,可惜是个疯子和变态杀人魔。
她有遗憾的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窒息,随后是无力,头晕眼花,视线模糊。
“终于等到了吗?我要死了。”
她想到,随后就处于一种濒临,微弱的感应到身体被什么东西挤压,还有绝对的黑暗,之后就再也没了知觉。
的确,她死了,被伟大的巴尼多斯大人吃掉了,毫无痛苦的,因为巴尼多斯总是会先麻醉人,然后在吞噬,有时候是先吞噬内脏,有时候,是整个的一口吞掉。
这一次,因为讲了很多的话,在给少女输送了麻醉的毒液后,巴尼多斯大人等待不及,直接一口就将少女吞入了腹中。
“只有伟大的原始部落,才是高贵的人应该理解的社会组织形式,也是没有压迫的形式,而人类是不会在倒退会原始部落的,所以拯救你,少女,脱离这充满了污秽世界的办法,就是死亡。”
巴尼多斯最终在一间魔法公寓里杀害了五名少女,而当中心城的执法人员们赶来的时候,他早已经利用巫师的术法逃离了,中心城主的限制魔法显然对巫师们来源自身与真理的术法无效。
中心城的限制对巫师没有效果,自然也会有着防范措施,整个中心城都有着对巫师行动的预警装置,但是没人会想到,巫师的身份还可以是暴食魔这种绝佳的隐秘猎食者。
自然,像暴食魔这样吃人而且危险的存在,是绝对不会被允许进入中心城的。
原本按照正常的状态,在他们进入之前就会被驱逐的,中心城的识别魔法足以探测到从外穿入的任何人。
但谁也想象不到,会有恶魔在中心城内直接将一头暴食魔直接从巫师世界召唤过来,这样的话,通过恶魔的次元进入中心城的暴食魔,自然无法被发现。
这种时刻,人们也永远无法知道,中心城有这样一个凶残的家伙。
而且,人们永远无法发觉被杀害的少女们到底是怎么死的,甚至他们连尸体都找不到,而空有强大势力却无力报复的对象,就是巴尼多斯选择的目标。
而在他突然想到,自己有着恶魔做后盾,似乎连那些有着强大势力的人也可以去招惹的时候,更加肆无忌惮的行为就会出现,还好巫师的理智令他不会这么做,他寻找的都是不重要的角色,比如今日的几名少女,从等级和灵魂的价值看,就不会是什么家族重要人物,他们背后的势力不会为了她们而赶来中心城这个巨大而复杂的危险旋窝内,从亿万众生中,寻找那一个,或者可能是多个存在的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