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过来见见你即墨叔叔。”帝蓝带着自家儿子来到即墨家的大厅。
即墨家族是个古武家族,尊卑观念现在都还弥漫在这个家族里。
帝蓝和帝辞走进来的时候,分明地看着所有的人都分好三六九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和帝家是一个截然相反的地方。
坐在即墨云两边的分别是古时候才存在的平妻,正妻,然后是什么嫡子,嫡女.
放在好好的一个现代,还能看到这样的情形,着实不容易了。
虽然即墨家的古建筑非常的华美漂亮,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帝辞显然是没有心情去欣赏。
“即墨叔叔好。”帝辞走上前去,淡淡地问好,没有任何情绪表露。
“呵呵眨眼之前小辞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不习惯啊。”即墨云哈哈大笑,里里外外将帝辞打量着。
帝辞自然感受到他的目光,金色的眸子微微一敛,坐回椅子上默默地端起一杯茶水。
即墨云算计如狐狸一般的目光细细的观察着帝辞,随后他又看了看自己旁边悄悄看帝辞的自家嫡女儿即墨浅。
即墨浅微微低着头,是不是地用娇羞的目光看向帝辞,两只小手不断地揪着自己的衣服,这个动作似乎才能表达她此刻的内心。
帝蓝自然也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他微微凑向自己的儿子,悄悄地开口,“小辞,我听说即墨家族的传承人,眼睛的颜色越偏向紫色,那么此人越天才,不知你怎么看。”
“无所谓。”帝辞扫了眼那边的即墨浅,女子淡紫色的眸子十分漂亮,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早就听说过,即墨家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那种标志型的天才了,就连最聪明的嫡女即墨浅都只是浅紫色。
帝辞的眸子淡淡的,轻轻的摇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没有再去看厅内的任何女子。
即墨家玲珑标致的一个个女儿家竟然没有那茶杯的吸引力大。
即墨浅忍不住眸色暗了暗,眼中略微带着失望。
即墨云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不过他没有说话。
帝蓝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他开始奇怪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没有拒绝来这里了。
这里没有一个人他喜欢,也没看对眼的,那帝辞为什么还会答应参加这次的宴会呢?
帝辞放下手中的杯子,金色的眸子就像余晖下的汪洋大海,深不见底,却偏偏十分的耀眼。
即墨家的规矩太多,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寻找什么喜欢的女子。
因为她们的思想太过陈旧,尊卑观念极强,而他帝家则是人人平等。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能凑在一起,若真在一起的话,也只是强人所难,不会有好结果。
“浅儿,陪小辞去逛逛吧,我们几个老人还得在这里聊聊家常。”
即墨云忽然下达命令,对即墨浅说道。
即墨浅那双漂亮得淡紫色眸子顿时一亮,连忙站起身来,压低喜悦,轻声说道,“是。”
帝辞余光扫了扫她,没有开口。
“小辞,跟着去吧,最重要的也是印象,对吗?”帝蓝不紧不慢地说道。
帝辞看着即墨浅水盈盈的目光,又看了眼自家笑意不明的老爸,站了起来跟了出去。
在外面眼里,他是同意了和即墨浅一起逛逛风景区,但是帝蓝却知道,儿子只是借用即墨浅的借口出去罢了。
果不其然,跟着即墨浅走出房门后,他停下了脚步。
“听帝叔叔说你叫帝辞,我可以叫你帝哥哥吗?”即墨浅捏着自己的小衣袖,害羞的问道。
帝辞金色的眸子微微一眯,垂下看向她希冀的小脸,礼貌而又果断地拒绝,“对不起,不可以,请即墨小姐叫我的名字:帝辞。”
即墨浅那张精致的小脸顿时变得刷白,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都不考虑一下将自己拒绝得这么干脆。
而且他又这么礼貌,让她毫无空子可钻.
“我.”
“多谢即墨小姐带我出来,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帝辞的语气里的确带着明辨的感谢,但也冷的可以,以为分明,不给她丝毫机会。
即墨浅忍不住上前,想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跟着出来,就是为了能离开.?”
帝辞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即墨浅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一点。
“抱歉,我的确是准备离开,所以才配合你一起出来的。”
“你.”即墨浅脸色微变,但是却说不出话来。
即墨浅不笨,在父亲下了命令后,若是帝辞没有配合跟出来的话,只怕她就成了一个笑柄了,帝辞配合了她,但也利用了她.
“不多说了,即墨小姐,再见。”
说完,帝辞不再理会她,转身便离开,也不给即墨浅说话的机会。
即墨浅张了张嘴,说话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愣在那里,看着帝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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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车熟路地来绕过小路,他的脚步渐渐放轻。
这次来即墨家,其实也是想看看她,但是即墨本姓的人都在厅里,这么说她不是即墨家族的人?
帝辞抿了抿唇,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眼前杂草众生,凌乱的挡着视线。
但是待他拨开树枝后,一个小小的房子便豁然出现在眼前。
房子很小,前方有一个晒衣服所做的木支架,只不过没有衣服在上面。
几只鸟儿停留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啄啄树枝。
与房子相对的是一个静若止水的水潭,幽深墨黑,就像她的头发那样,墨黑的颜色,银川瀑布一样。
只是为什么她不在?
这个时辰.她应该会在院子里面唱歌才对不是吗?
即墨雅消失了很久了,除了知道她离开的即墨珮之外,发现她离开的竟然是一名外人。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即墨雅离开了,就连即墨云都不知道,但没想到帝辞会是第一个发现她离开的人。
他迈开长腿走进院子里,周围的一切都留着她曾今存在过的痕迹。
有一次他被她美妙的歌声吸引过来,发现她在水潭边上洗衣服,有一件白色的衣服都快飘到水潭中了她还浑然不知,他心急为她捞了回来,那时候他才发现她是失明。
他为她悄悄捡回衣服放在篮子里,她却对他笑,说:小珮你不是摘菜了吗?怎么过来了。
真是个没有危险意识,傻傻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