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棠蹲下,给主子用水洗了洗脚,顺便把亵裤给撸到了大腿上,露出膝盖。只见那膝盖上已然青了一片。
玉桃见了更是心疼不已,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主子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回来变成了这个样子?”
彩棠只好从头到尾大致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玉桃听完,脸上极是不满,明明不是主子的错,太后为什么要让主子跪在那地板上那么久?这也太没有情理了吧。不过这些话,玉桃是不会说出来的,最多只在心里想想,她也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可会害了主子的。
温姵容好笑的看了玉桃这丫头一眼,她可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摇了摇头,罢了,只在心里想想也就算了,玉桃这丫头终究懂事了。
“主子,老奴帮你把这淤血给揉开,这样好的快些。”王嬷嬷大力用手揉着,不一会儿温姵容便被疼的出了一身薄汗。玉桃拿过一旁的汗巾为主子擦拭着汗。
揉完后,王嬷嬷便替温姵容上了药,那药清清凉凉的,惹得温姵容舒服出声。
彩棠喊人进来收拾了一番,内室里才恢复了安静。
温姵容拿过一旁的针线篓子,随意穿了根针,想着给自己绣个手帕什么的,如今已是五月了,马上进入夏天,也好搭配个裙子什么的。
温姵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随意问道,“彩碧怎么样了?”
玉桃上前一步,回道“回主子的话,她被捆在柴房里,一直不吃不喝,还是奴婢让小李子每天给他灌了几口水和饭,才活下来的。她的脸…自从抹了那盒胭脂后,便烂了,还起了好些个脓包,可恶心了,奴婢本想一会儿告诉主子的,没想到主子却先问起来了呢。”
温姵容听到玉桃说彩碧脸都烂了的时候,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是谁?在她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就下手毒害她?
毒害她的绝不可能是她们这一届新晋宫嫔,因为根本没有这个根基和实力。那就是宫里的大小主子了?可到底是谁呢?宫里人这么多,温姵容实在是想不到怀疑的对象,进宫才不到半月的时间,她实在是对后宫这些女人知之甚少,只有一个明面上的大概了解。
想不明白,便不去想,温姵容好歹是个心理医生,心态比任何人都要好,狐狸尾巴终究会露出来的,不用急于这一时。
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吩咐彩棠让小魏子去提膳,然后把安德开叫进来,吩咐他去查一查安小仪的事情,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用完膳后,小憩了一会儿,温姵容便百般无聊翻看着医书,没精打采的。
彩棠见主子这般无聊,提议不如让小李子他们去池塘摘几朵荷花回来,给主子放在花瓶里看着赏玩。温姵容心中不禁黑线,对着两朵荷花有什么可赏玩的?难不成再做出两首酸诗出来?
不过古代又没有手机电脑电视什么的取乐,也只好让人去摘两朵荷花回来打发打发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