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株花,爱情就是落叶,或许在空中洒落时十分炫美,但落叶腐败后就化为啦仇恨,滋养着你,也折磨着你。。。。。。
我叫林繁花,是魏朝宰相林荣勤的一个姨娘生的,我娘十分得宠,可是在生我时就难产去啦,故而母亲和姊妹们都不喜欢我,我从小学着张扬跋扈,只为自保,但幸得父亲与祖母疼爱,也过得去。
第一次遇见他那年,我才13岁,正是豆蔻年华,那天我与父亲一并进宫朝贺太后的寿宴,我穿着最喜欢的百蝶穿花蚕丝锦绣裙,早就听说御花园的木槿花是全京城开的最好的,接着我踏上白壁砖地板,闻着空气中的温暖的味道,去见改变那个我一生的男人。
我还记得那些粉嫩的木槿花,随风瓣瓣飘落拂过脸庞,一缕夏日的暖阳穿过我的发梢,池塘的水里映着我金簪折射出的光点,一个倒影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远处一个长发翩翩,身着黑衣的少年树立在那里,而他俊美的面相也仿佛融入啦那份美景中,看他发上的镂金镶玉发冠与穿戴的南越上供烟山远黛罩纱,墨玉掺金的玉佩就晓得他身份必然尊贵。不知为何,看着阳光下的他,我那颗未见世面的情窦也止不住的在悸动,或许这就是姐姐说过的“一见钟情”吧。我当时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好看的人,好看得让我看一辈子也看不腻:爽朗的剑眉,闪着光芒的眼睛,高挺有致的鼻子,细腻鲜红的嘴唇,白皙的皮肤,迷人的身材。。。。。。
“喂,小孩儿!”我提高啦嗓音叫道,“你是谁家的公子啊?”他没有应我,只是将头转过来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好像已经把我对他的感觉看穿啦似的,这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使得我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四处乱撞,顿时间我手足无措,脑中一片空白。。。但不知为何,就那么看着他会将心里填得满满的。他开口一脸媚笑道:“与你何干?”说罢,便挥袖离去啦,凝望他的背影,我的魂仿佛已经被他带走啦,清风仍旧拂过脸庞,但此时心里想的全是他。
我回到宴中,对我平日里最喜爱的歌舞也没啦兴奋,依旧沉浸在对他的遐想中。太监的传报声让我回过神来,“瑞王爷到!”只见又是那件黑锦衣,原来他就是五皇子周奚氄。我收起啦平日的傲慢,做出一番可笑的故作矜持之态,用手扶啦一下鬓边的双花并蒂衔珍珠鬓簪,生怕露出一丝惹他不满之举。怡儿见我今日之异举问道:“小姐,您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啊?”,怡儿是我的贴身侍女,更是我在相府最好的朋友。“哦,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胜酒力罢了。”我只能这样回答,“对了怡儿,咱们家是与五皇子有婚约吧?”怡儿充满怪异地看着我,“对啊,老爷为这事可没少烦心呢,谁让这五皇子不受宠还风流成性呢!”不知几时我家与瑞王爷周奚氄(rong)定过亲,但父亲并不喜欢这门亲事,皆因这周奚氄只是一个无阶无品的承衣所出,也并不得皇上的宠爱。
年少的我天真地认为这是老天爷为我赐的大好姻缘,一个与世无争的王爷,虽然风流成性却也不是什么大错,我足够爱他,只要能每天看到他就心满意足了。。。。。。不知从何出来的勇气,我认定啦他就是我要托付终生的男人,我站啦起来,来到父亲跟前低语说道:“父亲,今日见到五皇子繁花才想起咱们家不是和他定下婚约啦吗?对于与五皇子的婚约,您究竟作何打算?”父亲眉间一皱,若有所思“父亲,繁花认为此事不可轻视。”我装作正经地说,“虽说这五皇子不得宠,可父亲仔细想来,皇上只有四个儿子,却始终未立太子,就表示着他们兄弟四人都有机会,再加上大姐已嫁与大皇子,只要咱们林家再笼络住五皇子,天下这盘赌局,咱们林家胜算就已握一半啦。”
父亲开口道:“你说的这些,为父何曾未想过,只是,哎。。。。。。为父不忍你们姐妹任何一人去冒此番风险啊!要知道,只要下错赌注,女人的一生就完啦呀”“父亲,繁花愿意为父亲挺而走险。繁花自小没啦娘,是父亲一手将繁花抚养长大,为啦父亲,为啦林家,繁花愿意拿自己的一生去赌。”“可那五皇子整日寻花问柳,你不会幸福的”父亲担忧地说道,“父亲放心,繁花自有办法。”一切都正合我意,都是那么顺利,什么林家,只要让我嫁给他,我什么都愿意。接着就看我的计划奏不奏效啦。
终于,周奚氄耐不住这枯燥的宴席啦,走上前秉奏太后“皇祖母,孙儿有些不胜酒力,想先行告退啦。”太后虽略表遗憾,可还是同意啦。
我悄悄离开宴席,抄草道飞快地跑到离宫必经之地__荟芬阁前。将我的双配玫瑰比目鱼手绢藏于袖中,露出焦急的神色,不时弯腰下去,低声嘟囔道“我的手绢呢?到哪里去啦?”不一会,他果然到啦。一步,一步,慢慢倒退着靠近他,显得那么不经意,自然。。。。。。“呀!”撞到了,我大声叫起来,转身过去,就是那张勾我心魂的脸。我微微翘起嘴,很呆地眨啦两下眼睛,显得意外地对他说:“诶!你不是刚才那个小孩吗?哎呀!我的手绢丢啦,你帮我找找吧!”他疑惑地看着我,我赶忙解释:“我是相府的三小姐,你要是找到了,我会奖赏你的!”说罢,他嘴角不禁上翘,我明白,鱼上钩啦。又顺势揪着他的衣角摇晃,无奈之下他弯下腰四处寻找。“你可找到啦吗?!”我故意问,他转过头看向我说“大小姐呀,你掉在哪啦!”“别动!”我把手绕到他脖子后边,取出手帕,“啊,你找到啦呢!”他看出啦这小把戏,笑道“好啊,那既然我找到啦,小姐会奖赏我什么啊?”我微微踮起脚尖,凝视着他的眼睛,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一点一点靠近,用鼻尖轻触他的鼻尖,游绕。。。。。。“就赏你。。。。我啊。敢要吗?”他一把搂过我的腰,把我的软烟罗摆纱拂过脸庞,道“有何不敢。”就这样,在这阳光耀眼,蝉鸣不断的午时,我第一次吻啦一个男人。当他正想解开我的衣带时,我转身闪过,跑出门外,发自内心笑出啦我此生嘴甜的笑容,“想要我!没门儿!”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啦兴奋,我晓得,我的第一步成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