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渡此生。
第二天,夏蝴和王雨若便踏上新的征程。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赏尽风花雪月,玩过似锦流年”。
当然,夏蝴还是去了一趟王家,毕竟人家的女儿被自己拐跑了,怎么也应该去问候一下。王雨若也是强烈要求,其实她也很想家了。
夏蝴一路忐忑不安,在马车上一改平时的淡然自若,问起王家的情况。
王雨若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直接问起父母的情况,而是旁敲侧击,也不说破,跟他说起家里的情况,特别是父母方面,特别强调性格与喜好。
夏蝴点点头,装得好像是那么回事——自己就是随便问问。看得王雨若牙痒痒。
“呆子,一会去了,话不要多,我爹虽然已经知道你,但是我知道,他还是希望我能嫁给一个稳重的人。”王雨若提醒夏蝴。
“你看我像是话多的人吗?”夏蝴指着自己的脸,很是认真地对王雨若说到。
“不像……不过你也不能老是摆一张臭脸!”
“臭?那你以后离它远些吧!”
“我不能让你臭到别人……”
…………
青竹镇,这是一个纯粹山里的镇子,不临水,周围有大片的竹林。镇子里的人也靠竹子谋生,竹器在此随处可见,甚至竹器远销其他地方。而光是竹笋,就被发明出数不清的菜式,很多都成为了名菜。青竹镇也因此得名。
夏蝴在街上买了些物品,便在王雨若带路下去到王家。
这是一个比之李府不逞多让的府邸,但却没有李府的金碧辉煌,而是色彩稍显厚重,比较低调。
夏蝴看着这王家的规模,也是知道了王雨若如此任性的原因。
一路上,王家的仆人,守卫等等,都很惊喜的和王雨若打招呼,而没有那种身份不同的隔阂,明显之前王雨若和他们感情不错。
王珲在大厅静坐着,看了看身边神色激动的妇人,咳嗽一声,“得稳住了!不能落了下风!”
这美妇便是王雨若母亲,宋慧。听见王珲的话,她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王珲一眼,“你个糟老头,哪有像你这样的,女儿回来都不去接一下!还在这摆谱!耍威风呢?”
“这不关女儿的事,这次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怪谁?要不是跟着那小子,能有这些事吗?”王珲避开宋慧愤怒的眼神,“不能给他好脸色看!不然他还以为我王家好欺负!”
“不给谁好脸色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听见这声音,王珲脸色一变。而宋慧表情难掩兴奋,直接就忍不住站起,跑了过去。
王珲叹了口气,“终究是女人啊,沉不住气……”
王雨若在母亲迎接下走来。夏蝴跟在二人后面,紧张中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娘,我回来了!”走到门口,王雨若一下子跪倒地上,声音哽咽,“这次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乱来了!”
夏蝴不知道这是演哪一出,王雨若刚刚在外面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夏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站着有些尴尬,也只好跪下。
王雨若眼睛一亮,心中想到:这呆子还挺聪明的!怎么知道我爹吃软不吃硬?这下子,气也该消了!
“回来就好,快起来!”宋慧赶忙去拉王雨若,却见夏蝴也跟着跪下,有些急了,“你也跟着瞎闹干嘛?快点起来……”
王雨若不说话,也不起来。夏蝴见王雨若对他使了个眼色,明白了什么,也不起来。
宋慧拉二人,拉不起。心里有些恼怒,回头怒视王珲,“你倒是发话啊!还装!我看你还要装多久!”
“咳咳!”王珲心中暗想,“这女人,老拆我台!”
不过他最怕的就是这招,每次王雨若犯错,本来都准备要好好惩罚她,却是每次都被这招无形中化解。
每次只要王雨若一跪下,宋慧这个白痴女人就念念叨叨个没完,好像犯错的是他一样。
“好了!起来吧!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王珲语气犹自装得很强硬。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宋慧又瞪了王珲一眼,然后去拉王雨若,这次王雨若没有再反抗,顺势借力就站起来。
夏蝴见此,却是不等宋慧拉,直接就起来了。
“你也不介绍一下?”宋慧看了看夏蝴,对着王雨若问到。
“他叫夏蝴!”王雨若说出这一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次是他送我回来。”
宋慧摇了摇头,这个傻女儿,这不是等于没介绍吗?
当然,慧眼识珠的她,早清楚两人的关系,夏蝴的身份,也早被查清楚了。
她只是给个媒介,和夏蝴搭话而已,也不能让人家尴尬不是。
“夏公子,里面坐!”宋慧对着夏蝴说到。
夏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宋慧有点惊愕。这感觉咋像个大老爷似得。
王雨若看这样子,瞪了一眼他。
夏蝴瞥见王雨若吃人的眼神,却是不明所以,不是她叫自己少说话吗?
“他这人就这样,怕生,一紧张就不知道说什么,别管他,我们进去!”王雨若出来圆场,拉起宋慧的手,走进去。
“爹,你回来这么早,我还准备和你一起回来呢!”王雨若跑过去拉起王珲的手臂,摇了摇。
“你还需要我这个爹送你?”王珲板着脸,“不知道谁昨天哭得死去活来的……”
“不说这个了!”王雨若一听,脸色一红,悄悄看了眼夏蝴,打断老爹的话。
“伯父,伯母,你们好!”夏蝴对着宋慧和王珲抱拳道。
三人都有些呆。
…………随即,王家为了庆祝王雨若归来,摆了宴席,毕竟这次王雨若安全归来不容易。
酒桌上,王雨若对着夏蝴耳语:“不要动不动就把你江湖上那一套拿出来!”
“可我得慢慢学会适应啊!”夏蝴也有些委屈,自己以前都是那一套,什么礼仪风俗还需要渐渐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