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是个自觉的体谅人的好姑凉,不忍心看着酆祁如想方设法想把我抓去囚,直截了当的跟她走。
我在地牢里乖乖呆了三日每日三时一次,会有人来行刑。
所谓行刑,于我来说,这些皮肉之伤,不算个事。
阡沂没有来找我,我给他找了很多事,够他忙上一阵顾不上我。
再加上他离宗数月,很多事情要打理,便是更顾不得我了。
即使再忙,他也会向酆祁问起我的情况。
全总上下包括我都在瞒着他,但估计以他的智商也瞒不了多少。
我只是不希望他因为我败坏了名声,得个“鬼迷心窍”“好色之徒”的名号。
就像他只是单纯的想保护我一样。
我如今却只想洗个澡,换件衣裳,这满身血污的真心好脏。
终于,第五日,阡沂便寻来地牢了。
分明还是那副淡漠模样,却让人感到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一进牢门,他便怔住了,我想,我这满身血污当真是脏的打紧。
他抬起了手,反正都被打了五日了多打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屁事,便闭了眼准备承受。
却不成想下一秒,酆祁便倒在地上,狠狠的吐了口血。
“谁允你们动她的。”一句话,平静无比,却暗含杀机。
“我自愿来的。酆祁只是来陪我聊天解闷的。”我挣了挣手,铁链铮铮,一用力,整个将我挂了五日受了五日罪的刑具全都化成庸粉。
“你知道,除非我想,这些是困不住我的。”我淡笑着,身上却因方才动作,结了痂的伤口鲜血迸裂。鲜血透了衣。
他眸黯了黯,“所以,你为了被囚,用咒术绞杀了一个兵将引开我。”
“长歌,我说要护的人,就算她不想被保护,我也要护着。”说着,他一把揽过站在邢台上的我,走出了地牢。
“如果你想被囚,就和我囚在一起吧。”他云淡风轻说道。
我浑身血污,只怕把他衣裳弄脏了,“放开。”
“妄想。”腿窝和腰间的手力打了三分。
身后的酆祁趴在地上拽着胸口,呕血。
“咳……宫主……你……莫要动情。”
“……”他明显的僵了僵,半晌,“就算,真动了,你奈我何。”
我拽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
他低头,在我眉间轻轻一触碰。
“我说过,不会让你出事。”
“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