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次醒来,身上已换了身干爽衣衫,虽大了些,但干净整洁,整个外袍就够把我整个人包住。
事实上,只有一件外袍裹得严实。
这外袍,好像是那眼睁睁看着自己险些被淹死的白衣美男的衣裳。
不知是虚脱还是怎的,四肢有些无力,扶着靠着的树站定,拢了拢因太大而滑落的衣衫。抬眼,正好对上拎了只野鸡不紧不慢走来的,只着中袍的男子。
“鸡!!”
对于吃货来说,重要的不是人有多美,而是鸡有多肥。
赤脚便向男子跑去,然后纵身一跃,扑了上去,搂着他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他在我跑来时就把鸡举过头顶。
不知是他太高还是我太矮,我站在他面前才到他的胸膛那。无论怎么使力都碰不到那只鸡,我怒了。
“快给我!”
男子不动声色,却微微颦了眉,“下去。”
我望了望自己,现在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手还搂着他脖子,想自己经常与长兄如此,也不算什么,如是放了,这人要是吃独食怎么办?
我心一横,手臂一使劲,两个人就不留一丝间隙,衣衫也因动作幅度过大而滑落肩头,胸前两团肉被压的好不舒服。但为了鸡,一切都能忍。
“你打算生吃吗。”他平静的开口,我愣了一下,转眼便被他一手扛在肩上,正抬脚要踹他,双脚就被他扣住。
我望着肩的另一边上臂膀的鸡,十分惆怅。
惆怅的瞬间,我便被他放在了一旁比较高的树上。
“呆着,弄好了再把你弄下来。”
我运功是可以跳下去的但抱着“坐享其成”的金科律论,背靠着树,两腿一拢,看着树下男子生火。
也没问他为何知道我的名字,按现在来说,估计全江湖的人见到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值万两黄金的脑袋谁不认识。
我悠哉悠哉的看着那个男子把鸡毛洗鸡烧鸡,“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处于教养和礼貌,你不应该和我说一下你的名字么。”
“......”他沉默。
我却因为马上能吃到烧鸡而兴趣盎然,“既然如此,就叫你小白好了。”
我清楚地看到了小白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却依旧不置一词,“啊,那就默认了哦。”
他依旧不置一词。
这人真是无趣。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却发现现在自己穿的不是自己的衣裳。
“小白,你把我衣裳扔哪了。”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烤干的衣裳,我看到挂满吊坠的腰带中,一张咒符也无了。
“小白,你对我的咒符做了什么?!”
他瞟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为了我那般叫他而故意说的难听,“那种折磨人的恶毒咒符,来了北域,自是要毁掉。”
......这什么理由......这他大爷的是我耗费多少精力与咒力制造的咒符啊......你说烧就烧了?你这样问过我的同意吗?
我一个翻身跳下树,运功直击他面门,却被他一手抵住,双手反剪,天旋地转,我已被扔在沙地上后背被磕的生疼。
这实力,简直悬殊……
我忧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