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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历史聚变的年代。经过各式各样大潮洗礼的屠家庄人,在泥沙俱下的商业巨浪冲击下,屠家庄人经历着又一次的人性裂变,也是最翻肠倒肚的一次裂变,就好比杀猪锅里上下左右来回翻滚的毛猪,似乎在经历了一场高温大浪的洗礼后才能够脱胎换骨。屠老四的所谓思维模式也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屠家庄村民那种纯厚朴实的民风也在经受着严峻的考验,屠八爷老爷儿俩见不得那些斤斤计较、利益至上、精密算计的做派,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而大动肝火。民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个千年古训犹如一种标帜,世界大同是华夏民族几千年的美好追求和愿望,是中国式思维的重要内涵。老屠家不是世外桃源,当然也躲不到哪儿去,这一切让屠八爷老爷儿俩牢骚满腹,不吐不快,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整天唠唠叨叨的,说得多了又让儿孙们厌恶,特别是孙儿媳妇,人家究竟是外姓人,干脆躲得远远的,你爱唠叨就唠叨去。直闹得他们有时候不明不白的把气撒在屠老四身上,诅咒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屠宰市场,甚至忠言相告:“娃娃,你张狂啥?咱老屠家祖祖辈辈讲究的就是吃亏实在身子正,好好活人要紧。”屠老四深知自己的想法和老人其实是殊途同归没有多少差别,为了平复老人的牢骚,他还利用当时最流行的一句话回敬爷爷和父亲:“端起老碗吃肉,放下老碗骂娘。”表面上和老人就这么对付过去了,但是在如何坚定不移的维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如何维护社会的公平和正义,已经实实在在的摆在他面前。他必须在抓经济建设的同时把政治思想建设提上议事日程。

屠八爷年事已高,虽然精神状况还说得过去,清癯瘦削的面部,萎缩的身躯,骨折的小腿和形影不离的双拐,那双被特殊眼镜折磨得松弛下垂的眼睑,都毫不掩饰的昭示人们屠八爷真的老了。尽管精神上还保持着那种刚强,眼睛还闪烁着那种神光,但那被岁月无情雕刻的密密麻麻的皱纹,告诉人们屠八爷的生命进入衰老期,或者说已经枯萎,距离凋谢不远了。

老屠家不像老余家,对儿孙们的名号特别重视,名字——不就是人的一个符号?有个名字,能区分就行,不过,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是不能再叫了,总不能和他们的父辈叫一个名字、一个符号同时代表父子两代吧?叫甲乙丙丁应该可以,还有中国特色,只是儿孙们不同意,屠八爷爷儿两放弃了主张,由儿孙们自己做主。这或许也算是一场迫不得已的改革放权?屠老大的儿子起名屠改革,屠老二的女儿起名屠点点,屠老三的儿子就叫屠致富。一到星期六,孩子们从学校里回到家,老屠家变得分外闹腾,屠老大和屠老二的一双儿女已经上了二年级,屠老三的儿子也进了幼儿园,男孩子特别淘气,满屋子的东西翻腾得到处都是,他们甚至把母亲的胸罩和**,绑在竹竿上当旗子打,又鲜艳又别致,排着队,院里屋外满地跑,把个老爷儿两折腾得不堪重负。不过,闹腾归闹腾,老爷儿俩看着跑前跑后的重孙、孙儿,那心里的乐呵劲儿,您就甭提了。这可是四世同堂,是老屠家往上倒数八辈才修来的福分啊。到了下午,老大媳妇和赚钱一起到市场去忙活,几个孩子就交给了屠老六和屠八爷照看,不巧的是,屠八爷近日来有些伤风感冒,偏偏的八爷一辈子不信西药,屠老六到药铺里抓了三付中药,早晚两顿按时熬着吃着,就是没有多大效果,还有所加重,屠老六看着父亲咳嗽不断咳死咳活的样子心里不忍,他把改革和点点叫到跟前,郑重其事的叮咛说:“你两个大哥哥大姐姐都是乖孩子,在家里好好看着弟弟,爷爷去给老爷打针,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就在咱家院子里耍,爷把门给闭上,不要到门外去,奥!。”孩子们就像上阵领命的小将军,干脆利落,屠老六放心的把老父亲扶到架子车上,拉到卫生院看病。医生让屠老六解开老人的胸衣,然后拿起听诊器在老人那就像人称面瓮瓮——堡子南边大平小不平的六十亩水浇地一样起伏纵横、垄行分明的胸部、腹部慢慢的移动,仔仔细细的听了一遍,给老人量了体温,测了血压说:“六哥,八叔的病要挂吊瓶,光吃药看不住病,你把八叔抱到床上。”屠老六照着做了。老人躺在床上一边咳嗽一边亮着嗓门喊:“玉刚,八叔给你说,我不要洋药,你给我配中药。”“不给你洋药,谁敢给你老人家用洋药,那不是找骂啊?给你挂的吊瓶都是双黄连配的。”等医生给老人挂上吊瓶插好针,一切就绪,屠老六给医生说:“兄弟麻烦你照看一下你八叔,我还得回去看一下那几个崽娃子,我担心这几个崽娃子又惹下啥麻达。”“八叔就交给我,你尽管放心走。”医生非常爽快的回答道。

屠老六急急慌慌的走回家,只见头门大开,家里的小凳子摆了一地,几把靠背椅倒扣在当屋里,炕桌四脚朝天,案板上的饭碗乱七八糟的撂在洗衣服的大铁盆里,盆外边散落着几只青碗打碎的残骸,枕头躺在了饭桌上,被子睡在了炕脚地,床单、饭勺、筷子,杀猪用的钩子、挽子、砂轮等分布在院子的各个角落,镢头、锄头、锨把横躺竖卧,整个屋里成了杂货铺,几个碎崽娃子却没有了踪迹。屠老六立马急了慌了,他骑上自行车慌里慌张的沿着村道街道把三个堡子包括学校、沟道、庙堂跑了个遍,可是几个孩子依然没有踪影。怎么办?他越想越害怕,最近社会上吹着一股阴风,谁家的孩子被人贩子骗走了,几个月不见踪影;谁家的娃被拉到玉米地里掏走了肾脏肝脏内脏器官,剩下的皮肉被恶狗撕裂,只留下几根白骨和孩子的衣服,他一点也不敢耽误,骑自行车跑到了市场门面房,气喘吁吁的对娟娟、赚钱,屠老三说明了情况,叫他们立马停下手里的活计,赶紧去找孩子。听说孩子丢了,就像天塌了,地陷了,一场灾难降临到老屠家的上空,一家子人像疯了似的全员出动,把亲亲邻邻全都拉进了寻找孩子的队伍。改革、点点、致富的名字在街前巷道,背后湾里到处吆喝,娟娟、赚钱嘶哑的、痛苦的、着急的声音夹杂在猪吼车鸣中,在旮旯缝缝里飘散。屠家庄的这个天儿,指定就像得了失眠症的马孔多,无休无止的被健忘症肆虐,不断的重复着那个白色阉鸡的故事。

再说改革、点点和致富,三个孩子在家里该折腾和能折腾的东西都折腾遍了,玩腻了,再没有可折腾的对象了,改革给弟弟妹妹说:“点点、致富,哥哥今天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你们玩得开心。”点点拿着她的小本子,致富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好看的打火机,几个小家伙耍耍哒哒的来到了城门口。

屠家庄中堡子的老城门,始建于土匪横行、兵匪一家的那个年代,村周围的防御设施-——环城水壕早已干涸,在那个一天等于二十年的热烈年代被填平,原来厚重的城墙,也被缺肥的农民一撅一撅的挖了下来,一车一车的运到地里,一锨一锨的撒到田园,就像这里流传的农谚“粪搁三年自成土,土搁三年自成粪”所描绘的一样,这些城墙土作为速效肥为人民做了贡献。据说,那几年上了城墙土的庄稼,产量都高得吓人。原来的中堡子流传着一个魔咒,只要总人口一超过三百就要遭年馑,闹瘟疫,那是因为建村的时候把村子建成了船形,承载多了船体会失去平衡。现在已经突破八百多人了,人口比原来翻了一番还多,那个魔咒不攻自破,现在能够看到的,只是残留下来厚重的、被土匪攻城时焚烧过的两扇城门和城门两边已经残破的加厚城墙,城墙上被风雨洗刷侵蚀过的城门楼,上面分布着弹痕和枪眼,扑红任通厚的父亲就是当年作为看守城门的门官挨了流弹而死的,母亲改嫁出走,留下他自己在堡子里晃悠。原来用于打击土匪的土制抬枪早已不知所踪,只有蹬上城门楼的青砖台阶依然坚固,被爬上爬下、呼风唤雨的孩子们靠着身体和衣服打磨得光溜溜的,顶部被绿色的苔藓覆盖,毫不掩饰的向人们展示着它的苍老和破败,只是现时这里已经成了孩子们嬉戏玩耍、藏猫猫的乐园。

改革就像战场上指挥作战的将领给点点和致富说:“点点你在前边往上爬,我在后边保护你们。”致富看着曲里拐弯向上延伸、高得吓人、磨去棱角的青砖楼梯,给改革和点点说:“‘果果、贴贴’,我害怕。”(致富说话发音不准确,把哥哥说成‘果果’,把姐姐说成‘贴贴’)。改革给致富说:“别害怕,有‘果果’和‘贴贴’保护你。”

点点脚踩台阶,双手抓着上边圆滑光溜溜的棱角,一层一层艰难勇敢的地向上攀爬,改革在后提着致富的后衣领,连推带掀,致富的小脸上挂满了汗珠,小眼睁得鸡蛋大,小手里仍然攥着那个雕花带彩的打火机,改革还不住的给弟弟妹妹打气,加油,加油,再加油,很快就要爬上去了。真正是屠夫的后代,几个小家伙还都有一股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劲头。改革带着弟弟妹妹蹒跚着爬上了城门楼,就像斗败了的公鸡,改革和点点噗塌一声坐在一地尘土上,致富则长拉拉的摆在那里,大口大口的直喘粗气。

好一会儿功夫,几个小家伙才回过劲儿,改革和点点轮流着从抬枪眼里向外张望,远处的树木,绿色的原野,上下翻飞的蝴蝶,小鸟,麻雀,长尾巴喜鹊喳喳喳的叫声,还有快要落山的太阳红彤彤的,犹如圆球里散射出千万支火箭,美丽,刺激。致富个儿小,够不着就说:“‘果果、贴贴’,咱回,一点都不好玩。”改革给致富说:“别急,‘果果’让你看好玩的。”他和点点则从城门楼的角角落落里搜集来一摞破砖头,让致富站在上边,两人从两边扶着致富往外张望,致富则像观看西洋镜万花筒一样。孩子们的新鲜感极容易消失,几个小家伙又蔫儿吧唧的坐下来,没精打采的靠着城门楼被灰尘蒙面的老墙。改革这小家伙就是鬼点子多,他让点点和致富把砖块在地面铺平,他自己从贴身口袋里掏出来一副扑克牌说,咱门现在开始玩扑克,玩争上游,致富不会打,我和点点分别给你出牌,咱们玩争上游,谁输了就给下巴挂胡子,贴纸条,他随即让点点把那个本子撕成一绺一绺的放在一旁。点点不愿意,说这是我的作业本。改革说甭担心,哥哥回去给你两个更新更好的。有了哥哥的承诺,点点才觉得心里踏实了。改革发完牌,他手里有红桃四,就手翻了底牌,他扣了底牌,随即出了一张零牌黑桃六,帮着致富出了一张黑桃七,点点出了一张黑桃尖,轮到改革打出一张梅花三拿到出牌权,一条龙到顶,再一个同花顺赢了第一局,他拿起两张纸绺儿粘上唾沫分别给点点和致富挂上了胡子。第二局点点手气好赢了,她照猫画虎拿起纸绺儿给改革和致富也挂上了胡子。争上游玩腻了,他们又开始弥竹竿。所谓弥竹竿,就是依照红桃、黑桃、梅花、方块从中间的“七”开始向两头链接,谁手里的牌先完便为胜者。

几个孩子一圈一圈的玩着扑克,哪有致富的好果子吃,改革和点点倒没有挂上几根胡子,胡子都挂在了致富的下巴上,改革觉得没趣,从致富的手里拿过打火机说:“来,弟弟,‘果果’给你玩个游戏,让胡子一飞冲天。”致富哪里知道什么叫一飞冲天?改革噗哒一声打着了打火机,顺手就点着了致富下巴上挂着的纸胡子,纸条遇见烈火,迅速燃烧起来,好一个一飞冲天,直烧得孩子鬼哭狼嚎,致富干咋咋的大哭大叫,吓得改革和点点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像牛铃。

火红的月亮跳上了烟筒,滚滚浓烟爬上了月亮,于是,月亮也冒出了滚滚浓烟,变得黑咕隆咚。火着了,上房了,老屠家屋里炸锅了。岂止是炸锅?月亮都着火了,冒烟了。

孩子的哭声如同惊蛰过后的干打雷,呼啦啦穿越空间,飞快地以各种不同的频道向外发射,远在东头寻找儿子的赚钱心急如焚,简直都要哭出声来,空气中一波声音像扎针似的挤进她的脑壳,她清晰的从脑电波里分辨出那就是儿子的声音,她知道,那一定是儿子的声音,她不敢犹豫,循着儿子的哭声好像离弦的箭一般飞越过去,飞跃大街,飞越树梢,飞跃房脊,飞跃流云,飞跃月亮、那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撕心裂肺,沉甸甸的敲击着她的心扉,她箭穿一般飞上城门楼,一把扯去还没有燃尽的纸条,孩子的下巴已经燎起了一排排大水泡,改革和点点愣愣的站在一旁,小脸上被泥土和汗水涂抹得像花脸敬德和黑脸包公。赚钱不由分说,抱着孩子慌不择路,扑通扑通跳下青砖楼梯道,三步两脚飞回家里,把孩子平放在炕上,一边给孩子说着:“宝贝不哭,宝贝不哭,妈妈给你找药,妈妈给你找药,我娃一定药到病除,我娃一定药到病除?”一边翻箱倒柜的寻找治疗烧伤的獾油。她听爷爷阿公说过,家里存着专门治疗烧伤烫伤的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密封在油纸包里的獾油,给孩子下巴轻轻的涂上去,又涂了一层,又涂了一层,又涂了一层。这东西真神奇,一沾上孩子的水泡皮肤,致富就渐渐的安静了。这时候,赚钱才想起了用湿毛巾给孩子擦掉脸上、手上的污垢,然后把孩子牢牢的抱在怀里,好像谁要从他手里抢走孩子似的。他一眼不眨的瞅着孩子,直到孩子完全安静下来。孩子的嘴角不时地抽缩几下,偶尔叽啂几声,孩子受到了惊吓。屠老三跟沟子走进门,看着母子俩惊魂未定的样子,他问赚钱娃烧得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会不会有后遗症?赚钱没好气地说,谁知道呢,明天弄到县医院检查后才能知晓。

屠老六、屠老三、屠老二和娟娟、娇娇相跟着回到家里,周芳竹把手头的工作交代给同事,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屠老四把改革和点点两个惊恐万状的孩子也领回了家,娟娟一把搂住改革,娇娇搂住点点,改革和点点终于憋不住了,那高八度的音量从两个孩子的声道喷发出来,娟娟、娇娇也终于忍不住了,两个妈妈抱着两个孩子嚎啕大哭,娘儿四个哭成一团。那声音惊天地泣鬼神,那情景感鬼神恸天地!

看到致富的伤情也不算严重,屠老六直到这时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才从那种内疚、自责、难堪的状态中走了出来,他软瘫了似的窘缩在圈椅里给屠老四下达命令:“你赶快去到卫生院,看你爷爷的吊针滴完了没有?再问问医生你爷爷的病情怎么样,要是不行就赶紧给大医院里送,免得耽搁了治疗。”

屠老四把爷爷从卫生院里接回来,天已经不是黑实了,而是半夜三更了,老屠家的这顿晚饭没有人提起,也没有人主动去做,好像谁都没有心思提起吃晚饭的事。难道他们真的患上了健忘症,连吃饭此等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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