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小时候问过这种问题吗？好像没有吧？”想到这，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多年的陆曼竟然觉得脸有些发烫。
“妈妈妈妈，你说话呀！你怎么不回答我呢？”戴小寒等得不耐烦，举起湿漉漉的左手拨弄着母亲的双唇。
陆曼回过神来，拿起湿毛巾，挤了些沐浴露，揉出泡泡，边往两个孩子身上擦拭，边轻描淡写地说，
“是啊！当然！哥哥和你不一样！哥哥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呀！”
戴小寒听了，大大的眼睛直愣愣地呆呆地，满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刚想再问，只听妈妈说，
“夏儿！寒儿！把眼睛闭上，把小嘴巴抿紧了啊，妈妈要开始给你们冲水了哦！”
陆曼把两个孩子抱出浴槽，站着，拿了个葫芦水瓢从头到脚用清水冲了好几遍，擦干，
然后用粉扑蘸了些爽身粉抹在孩子们的脖子胸前等处，亲了亲两个孩子那细滑细滑的小脸蛋，说，
“好了！宝贝们，去吧，睡衣睡裤在小床那放着了，自己穿啊！妈妈跟着一会儿就来！”
***
陆曼自己洗好澡后，收拾了下浴室，先来到了孩子们卧室的斜对面，戴逸的画室。
推开虚掩的门，画室里漆黑一片，只有背对着房门的藤椅上坐着的戴逸手上的烟亮着一点点红光。
陆曼轻手轻脚地走近丈夫，伸出双臂俯身环绕着戴逸，嗔道，“又抽烟！”
戴逸转头吻了一下妻子的额头，轻轻笑道，“嗯，刚刚点着的，抽完这支就不抽了。”
“孩子们都安顿好了？”戴逸接着问道。
“嗯，差不多了，一会儿要不要我煮些宵夜给你吃？”
“谢谢！今晚就不用了，我想早点休息，有点累了。”
“那好，别太辛苦了，慢慢来就好。我去看看孩子们了啊？”陆曼说。
戴逸在黑暗中微微点了点头。
***
当陆曼来到孩子们的卧室时，戴小寒正坐在床上摆弄着她心爱的布娃娃，一边躺着的戴小夏已经睡着了。
”寒儿，还不睡啊？哥哥都睡了哦！“陆曼压低声音问。
戴小寒轻轻答道，”妈妈，我想听个童话故事才睡！小木偶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好好，你先躺下，等等妈妈，妈妈就来。。“
陆曼亮起了床头灯，熄灭了正对着儿童床的吸顶灯，走到一边的书柜，找了本书，挨着女儿坐在床上。
***
这是一本发表于1880年意大利作家科洛迪的代表作《木偶奇遇记》的中文版。
小小册子的封面已经泛黄卷边，想当年，陆曼的母亲曾经拿着这本册子为陆曼兄妹讲读过。
”不知妈妈是否还记得这本小册子？是否还记得小木偶的所有奇遇？“
”爸妈不知在加拿大可好？“陆曼当然相信哥嫂会把父母照顾得很好，此时此刻就是想念，想得心里微微地酸疼。
”寒儿，上回我们讲到哪儿了呀？还记得吗？“陆曼收回思绪，问一旁的女儿道。
”记得的！妈妈！美丽的蓝发仙女为了救小木偶皮诺曹，请来了三个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