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凤华一听,略微沉吟了一下,说,
“直觉应该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你最好征求一下你陆伯伯和陆鹏的意见。。”
秦越忙接口道,“我一会儿就准备去陆伯伯他们家一趟的。”
“好久没见着陆伯伯和陆伯母了,挺想他们两个的,嘿嘿。。”
“和陆鹏、戴珊倒是上上个星期在百老汇剧院,陪Vivian看歌剧时,意外在休息区碰到。戴珊好像胖了不少,Vivian过后还瞎琢磨,问我:珊珊是不是怀孕了?我哪里知道啊,女人啊女人,就爱胡思乱想,哈哈哈!“
顾凤华放下手中正拿着洗的茶壶,伸出左手,湿漉漉的,笑着就要往秦越脑袋上拍。
秦越忙着头往后仰,闪开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自笑着,问母亲道,
“妈妈,您是怎么啦?好好地就要赏我个毛栗子吃?我没惹您生气啊?我那句话得罪您啦?”
顾凤华收回左手,重新拿起茶壶来洗,边洗边忍住笑,佯装悲凉,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
“唉,苍天啊大地,同人不同命啊,我和冰华同一天嫁的人,人家外孙都快十岁了,儿子也成家了。。”
秦越刚听到这,暗暗叫苦,后悔自己实在不该提戴珊怀没怀孕那档子事,这下子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引出了这段听了不下百遍的老生常谈来了,忙打断母亲的话说,
“妈妈妈妈,您小心点茶壶盖,那个凹槽那,得洗洗,爸爸常念叨那没冲干净什么的。。”
“小子,别打岔,你老娘还有话要说呢!让我先说完,行不行啊?”
秦越一听,接口道,“妈妈妈妈,您省着点,说多了,我担心您口干,喉咙痛,还是我来帮您说好点。。”
“第一,人家冰华伯母生了个女儿陆曼,丽英伯母更厉害,一胎两,龙凤胎。您没给我生个姐姐、妹妹什么的疼我、陪我玩玩,我可从没抱怨过您,对吧?”
“第二,陆鹏那小子,和戴珊,不就比我和Vivian多了个结婚证吗?这这这,有啥区别吗?”
秦越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真的就戳着顾凤华的痛处了。
顾凤华把手中洗着的那个宜兴紫砂茶壶盖重重地“啪”地一声盖好在茶壶上,转身向秦越。
母亲的反常举动吓了秦越一大跳,本能地慌忙拿起那茶壶盖来细细检查,
“妈妈妈妈,您轻点轻点轻点,这可是松涛伯父的宝贝,碰坏了,可不得了啊!”
这当口,顾凤华的右手食指已经水淋淋地戳向了秦越的脑门,
“放心吧,小子,您老娘有数的,都洗了十几年了,要坏早就坏啦!”
秦越松了口气,用右手手背,抹去脑门的水珠,赔着笑,问母亲道,
“妈,您今天是怎么啦?好像吃了炸药似的?火气这么大?谁欠你了?欠你什么啦?”
顾凤华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恨恨地说,
“还能有谁?你!就是你!欠我一个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