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再次来到小窗前,注意着没有挡住光线,只探了半个脑袋朝里望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里面那个怪人依然盘膝坐在地上,同她前两次见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而她头天扔给他的那个包裹依然静静地躺在头天滚落的那个位置,根本没有被人动过。
夕若不免沮丧,她好心送东西给他,可人家一点都不领情呢。
又不免好奇,这个人都不需要吃东西的吗?
夕若伸手在窗前挥了挥,一道淡淡的光影在那人面前闪过。
然后,他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夕若。
不知怎么的,从来不知忧愁的夕若突然感到了深深的绝望,深深的哀愁,象是面前这个人把他身上的忧愁和绝望传染给了她似的。
但是夕若没有工夫深想,将手中折好的一张纸扔给了他。
那张纸上,有她事先写好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
折成方块的纸准准地落在了那人的脚边,他疑惑地拾起纸,展开它,看着上面的问题。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一丝嘲弄的笑容若隐若现。
再次抬头看着夕若的时候,他眼中的冷色减褪不少,而多了些疑惑与好奇。
夕若将笔和墨拿在手中,为难地看着里面。
据她的目测,小窗与坐在地面上的那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一丈多远,东西是没办法递到他手上的,只能扔给他。
扔纸和笔还可以,可是墨怎么扔呢?
正在为难间,却见石屋中那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向她走来。
原来他可以行走,他的腿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的身量很高,步态缓慢而从容。
他的衣衫有些破损,配上他披散的乱发,显得有些落魄。但是落魄中又清晰地透出一股冷傲至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