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水,作为边陲的重镇,也是秦燕两国贸易的重要关卡。
它的繁荣不必多说,光是这灯火通明的夜市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而在平水最有权势的人就是镇西将军,可是他已经死了。
但是平水最富有的人还活着,他就是煤老板。
可是他离死也不远了,因为他知道有人要来偷他的连城璧,对于煤老板来说,钱比任何事都重要,命也不例外,偷他的钱,比杀了他更令他难过。
若是其他人敢扬言偷他价值连城的玉璧,那个人下一刻可能就葬生他的打手底下。
可惜要偷他的人是布麻大盗。
天底下最令人讨厌的人。
煤老板自诩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所以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请了最高级的保镖,大雁镖局的总镖头-王昌阳。
王昌阳不仅是镖头,更是位将军。
征战沙场四十年,经历腥风血雨无数。
但他仍活了下来,足以证明他的强大。
有这么样一位将军坐镇,煤老板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
然而煤老板却是错了。
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动心的莫过于钱和女人。
而作为平水最富有的人,窥伺他的财富的人绝不止布麻大盗一人。
因此,布麻大盗很快就召集到了臭味相投的两个人。
斧头帮帮主黄俊甫,落雨剑客何自在。
斧头帮是当今世上第一大帮,黄家兄弟两把斧头一把银扇就打下了这个名号。
落雨剑客何自在更是如今唯一剑法能与洛天一相提并论的剑客。
他来的目的不是钱而是玉,他喜欢听雨滴落在玉上的声音。
每一种玉的声音是不一样的,就像他的剑法一样。
布麻大盗也很奇怪,这么两个人怎么会和我这样的乞丐同流合污呢?
不过反正煤老板是要倒霉了。
洛长生也到煤府,他现在就在连城璧的旁边。
他在等人,等偷玉的人。
王将军就镇守在金库的门口,人直挺挺的立在那。
他的眼睛扫视四周,一点动静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站岗本事件很无聊的事情,他却很开心。
防贼本就是件很难的事,防布麻大盗更难。
但洛长生的到来,却让他的把握大了不少。
干完这镖,他就真的能退下去了。
一阵风吹过,王将军的眼一瞪,手上的偃月刀就挥了下去。
“铛”偃月刀下是把斧子,拿着斧子的正是黄帮主。
只是这一斧,王将军就已有了些脱力。
即使征战数十年,但现在的王将军也老了,再也没有以前力破千军的体魄了。
在王将军一阵心悸时,黄帮主已经劈出七斧,每一斧都狠辣无比,不留退路,黄帮主很自信,死在他这拼命七斧下的高手不计其数,事实也证明他黄帮主绝非浪得虚名。
接下七斧,王将军身上多了七道口子,但却不深。
王将军仍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多年的厮杀早已让他对招式有了令人发指的理解,只是一眼,他就看破了这七斧的破绽。反手一提偃月刀,一个横扫就将黄帮主逼退。
黄帮主叹了口气:“我本已觉得我在世上已鲜有敌手,但如今在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手上我估计也走不过二十个回合。”
“若是十年前,一合,你的人头就已掉在这府库门外。”王将军大刀一立,一手摸着他的长须缓缓道。
“可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黄帮主笑道。
“老夫拦住你一个人也就够了。”
府库内,洛长生睁开了眼。
眼前并非他要等的人,但此人却比他要等的人可怕的多。
落雨剑客,何自在。
何自在捧起了连城璧,洁白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玉璧。
洛长生却莫名的恼火起来。
没有人敢这样轻视他。
他拔出了剑,像一阵清风,风起,剑已到了何自在眉须之间。
何自在抛弃了玉璧,玉璧被洛长生斩断发出清脆的鸣音,音未觉,剑已出。
只是一剑,就破除了洛长生剑中七七四九种变招,插入了他的胸膛。
“好一招晓风,但是火候还差得远。”何自在的手摸上了洛长生的脸颊,就如同在抚摸刚才那块玉璧一般“这声音真是悦耳,虽然今日没能拿到连城璧,遇到你却更让我心动。”
第二次被人摸上脸颊,洛长生却觉得羞辱无比,他刺出了第二剑,如若半月,长生剑上似泛出银光。
何自在急忙一退,堪堪躲过,但太过急促,胸膛上已被划出个一米的口子。
“洛天一竟让你修习长生诀,真是可惜了,你在我手上死不了,你却要死在自己手上,可悲!”何自在长啸一声,似在惋惜什么,飞离了府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