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德海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连东西都不敢收拾便去让人准备好笔墨。
欧阳哲炫坐在桌前,提起笔却迟迟不能下笔,仿佛拿了一支千斤重的毛笔一般,久久都不能写下第一个字。他定了定心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挥笔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许氏宛如,辅国公亲姐也,躬亲事主,性温婉,静循礼,德才兼备,有国母之风。容后薨时,朕每悼念之悲之而不阅章报,许氏均劝曰:“陛下念后之德,幸也!则后见陛下忧容,必怜之哀之。故陛下若念后之德,该当振国策以力修来世。则后之幸也,亦天下人之幸也。”循之,则悦,立而事朕,候兴居,视饮食服御,曲体罔不悉。朕省封事,夜分,未尝不侍侧不得眠休。有孕,循例应进位之,而今后体弱,不得理事,后宫日趋烦乱,故进许氏为后,与今后并列之,以助其协理后宫诸事,称西后也,居容后故居承乾宫。一朝两后,则一国两母,天下之幸也。即日大赦天下,均庆之。钦此!
写完便将圣旨卷起来,然后吩咐苏德海:“苏德海,拿个锦盒来!”
“是!”他应了一声,便去取了个锦盒来。
欧阳哲炫小心翼翼地将圣旨摆进锦盒,然后嘱咐道:“将这锦盒贴上封条封好。明儿拿到金銮殿上,朕有事要宣布。”
“诺!”苏德海应了一声,便招呼了一个小太监去放好。
欧阳哲炫又吩咐道:“你现在去襄亲王府、辅国公府、宁将军府去诏襄亲王、辅国公以及宁将军等人进宫。朕有事要吩咐。”
“诺!”苏德海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慈宁宫中。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皇太后被小太监的话震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黑玉佛珠从中间断了线,落了满地都是,就犹如她的心散成了一片。
“奴才禀皇太后,皇上差苏师傅密诏襄亲王、辅国公以及宁将军入宫。奴才怕有大事发生,故而将皇上所密封的圣旨拿来交与皇太后,看皇上到底密谋何事!”小太监跪在地上据实禀报道。
皇太后有些慌乱地对兰嬷嬷说道:“快!快!快打开那盒子,看看他到底写些什么东西!”
兰嬷嬷听了,便从小太监手上接过了锦盒,正要撕开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