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叫南桑缓了好一阵子才下决心去开了机,果不其然,自己接到了来自Aline的无数条未接来电,还有几天林锦溪的短信,不过最近的一条是Aline五分钟前发过来的,她说马上过来找南桑,别出门。
但是南桑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见她,她刻不容缓立马翻来通话记录,找到一串没名字的号码拨过去。
其实南桑也不懂为什么突然间就想找林锦溪来帮忙,分明知道她不能见林家的人,不过后来也算想清楚了,除了林锦溪她真的没朋友。
南桑打电话的时候,林锦溪才把一个刚回国的朋友送到酒店,后来手机铃声响起来,林锦溪看了一眼那屏幕上的名字,心情立马激动起来,道了声抱歉,就立马跑去楼道里接电话。
“南桑?”林锦溪的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喜悦,还不等南桑开口便提前问出口,只是等了几秒,却等不到那边的人回答,于是他又试着问了一句:“是你吗?”
南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动,听到林锦溪极致温柔的声音,自己内心强忍下的委屈又得寸进尺地泛滥,最后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是我。”
“不知道女神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啊?”林锦溪打趣,慵懒地靠在墙上,眉眼弯弯,只是在他低眼间超长的睫毛却完完全全地遮住了流转的神采。
南桑说得很缓慢声音极小,始终都尽量保持着平静的情绪:“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想请你吃个饭,你有空吗?”但是南桑转念想想又继续道“如果太麻烦,就算了。”
“不麻烦不麻烦,求之不得,我们在哪儿吃饭?我去接你?…不行不行!……啊?……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接你。”林锦溪急匆匆地挂了电话,折回去拿了车钥匙,一把拎起外套朝着电梯冲过去。
夏简时刚伸出的手久久地悬在半空中,完完整整地听完了林锦溪所有的话,神情一阵恍惚,自己的高烧刚刚控制住,本想着去公司看看,不想刚把门打开条缝就看到喜形于色的林锦溪。
从他的对话里听得出他在和南桑打电话,她叫他出去吃饭。
这是庆祝吗?
真是恭喜,南桑,终于逃脱了自己的囚禁。
夏简时想着最后的这个词,心里一阵好笑。
以爱为名的囚禁。
原来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审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是那么幼稚可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连爱都爱得那么卑微。
夏简时重新关上门,去冰箱里拿出剩下的最后一瓶酒,他坐回沙发,不顾那种难以忍受的苦辣硬猛地灌进口腔,嘴角不注意溢出的酒滴到衣领上,洁白的衣领上立马晕开一圈酒渍。
夏简时喝得太猛,刚喝了两口立马咳嗽开,憋的脸上染上两抹绯红,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样的夏简时本该是很滑稽才对,可是看着那孤独落寞的背影却只能感受到一种极大的压抑和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