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有一阵热流传过来,张导演心里的火蹭一下窜上来,立马卯足了劲儿朝着南桑的脸就抽过去一巴掌:“混-蛋,你敢打我!”
她腿软了一下子,立马瘫倒在地,衣服因为刚才挣脱也滑落到了肩头,嗓子里传来一阵腥甜,猝不及防地咳嗽了两声朝着地面喷了一口血。
导演刚要去把南桑从地上揪起来,包厢的门就被人发泄似的一脚踹开,他一阵心烦意乱头也不抬地大声嚷嚷地问:“谁啊!”
夏简时被人一吼原本就阴骛立马斥了血一般,高傲地迈着长腿三步两步就走到导演和南桑身边。
南桑擦了擦自己嘴边的血丝,不至于自己抬头看他的时候太狼狈,夏简时逆着光低首,恍若一个不苟言笑的王者。
南桑心中霎时间咯噔了一下,酸涩与不安交织着晕染开来。
他二话不说从地上揪起导演来就是一阵暴打,虽然一直驰骋商业界的夏简时没学过一天的武,出手也无任何章法可言但胜在从不心慈手软,下手也直击要害。
南桑看着夏简时的拳头雨点儿似地砸在导演的脸上,那张原本满是讽刺的脸上立马浮现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
倒是他还是不满意一般,按着那人的头部就朝着陶瓷碎片砸过去,殷红色的血立马淌在地板上。
刚开始的时候导演还会骂两句脏话,到后来可能因为没有力气了,只在嘟嘟囔囔地求饶。
南桑看着血淋淋的场面一阵颤栗,撇过头佯装无所畏惧。
夏简时解完气,处理完导演后,立马给酒店经理打了电话处理烂摊子,而后怒气冲冲地带着南桑冲去浴室。
他率先开门进去调好了温度,看到南桑还一直杵在门口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夏简时心中的怒火不减反而大增,伸出带着鲜血的手狠狠地拉了南桑一把:“进去给我洗干净!”
南桑被他狠劲一拉身子重心不稳,一不小心就打了个趔趄,差一点就扑在夏简时后背上,但是南桑却在即将摔倒的同时挣脱了他的手,右手手臂硬生生地磕在了洗手池上,片刻后肿起一大片,不过也因祸得福,没有在他面前摔的狗啃泥。
虽然南桑自己心里会有一丝的窃喜,但是夏简时却越来越懊恼,甚至直接把她自己甩在原地,愤愤地甩门而出。
南桑瞬间就慌了,但是后来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妥,难不成要他给自己洗澡吗?
她自嘲般地笑了笑。
夏简时好像从来都没好好地跟她说过一次话,更别说这种亲密的事情了,如果不是某些支楞着的证明,她可能真的以为他们之间知识一对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可是实际呢。
他们可是合法同居的人啊,但是一切好像从两年前开始就变得极为荒谬绝伦了……
南桑把身上的味道清除得彻彻底底了这才罢休,然后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儿地擦拭掉自己嘴角的血迹,导演出手有点儿恨,南桑每碰到自己脸上的淤肿都疼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