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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天来了呢……
本该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季节,可偏偏在A市笼罩着一种压抑沉闷的气氛,因此而看不到一丝生机。
南桑摇摇沉重的脑袋,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的晨报,随意地扫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苦涩怪异的笑。
她和他再一次上了头条。
昨晚是他带她回来的吧。
想到这里,南桑下意识地向着四周环视一边,确认没有人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年前她就被爆与他有什么不雅的事情,而如今也不过与当初的事情大同小异了。
只不过,这一次身体的酸痛却在提醒着她,昨晚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房间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而后那个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看到他南桑心里的确有些惊讶,可是再多的惊讶也抵不过此时此刻心里蔓延开来的酸涩。
她多久没见他了?一个月?三个月?
“这么久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夏简时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此时此刻全是盛怒,似乎随时能够迸射出火花,又似乎随时能够把她吃了一样。
南桑倔强地不肯低头,看似清纯无害的小脸儿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是在得意,而是在逞强,对着夏简时,对着她的合法丈夫。
南桑仿佛是一个小丑,永远活在自卑下,永远被当做他的笑料。
夏简时目光骤然一凝,仿佛是有无数根芒刺扎在南桑脸上,身上,叫她不安,叫她心烦。
“你手边的,是你要的吗?”夏简时语气里还带着鄙夷不屑,嘴角微微勾起地弧度里却好似盛满了嘲笑讽刺。
“夏简时,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我不知道那杯酒有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你昨晚会到场……”南桑顺手抄起手边的晨报,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撕裂成了两半儿。
恰好他门各占两边。
他们的关系似乎一直都是如此,一直都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一次,她终于没有再选择隐忍,没有再选择避开他的口头侮辱。
“不这样对你该怎么对你?”他火气冲天,却始终不靠近南桑一步。
仿佛在嫌弃她,嫌弃她的不知羞耻,嫌弃她的狼心狗肺。
但是他们之间仿佛一切都错了位,与本该有的事实截然相反。
“夏简时,我没想过从你那里得到过什么,所以也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南桑和夏简时之间有关系吗?有的恐怕只是一纸婚书吧。
可是那能代表什么,证明什么?
她又怎么舍得叫他不来打扰她?
“我没时间,也没兴趣。”他说得云淡风轻。
谁知道在他听到南桑极力撇清和他的关系之后,心里是哪种滋味,心里是怎样的疼痛。
而他又怎么舍得放弃她?
“那最好。”南桑美得不像话地脸上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泪珠,蜿蜒而下,直至嘴角,下颚,好不狼狈。
夏简时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欲要迈出房门。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