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亲过长歌以后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底早就乐来了花。
眼睛看着凤月一张一合的唇，耳边是凤月徐徐入耳的声音。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长歌的目光依旧铮铮地看着凤月。
听着凤月的话语。要说没有一点感动又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哪个妖神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眼眶中的眼泪始终努力着不让它落下。
嘴巴张张合合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说什么了。
***
“孽畜啊，降世前就率先降下四道天雷，如今降世后又身怀异象。
这是不详之兆啊！是大凶，是大凶啊！”
“祸害！刚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大伯，三叔，还有阿爹，都是你！我恨你！”
“灾星走开！走开！你想害死我啊！”
“你还说你不是妖孽！你这容颜害死了多少族妖，还在狡辩，你非要把我们都害死你才高兴吗？”
“你不是我儿子，我没有儿子！”
“别碰我！脏死了！别碰我！”
“杀了他！杀了他！”
***
长歌回想起了从前的那种种，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如断了的弦，怎么也停不下来。
长歌努力镇定情绪，尽量平静地对凤月说。
“玉，女。我这幅容颜，是不详的，是会给你噩运的。我，我就是天定的灾星！你，真的，不怕吗。”即使长歌再努力镇定，声音还是颤抖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凤月的表情，他此刻真的好怕，他从来没有这般怕过。即使与从前相比，他也没有这般怕过。
凤月听到长歌这样说，先是本能的蹙眉。可就是一个蹙眉让长歌的心立刻就揪起来了。连呼吸都停住了。
随后凤月捏着长歌的下巴，强势对着他的眸眼。长歌的瞳孔里只有凤月的那绝颜倒影。
凤月捏地长歌有些疼，可是他依旧一个说过一声。这一丁点儿小疼痛哪里比得上凤月接下来要说的话呢？
风月对上长歌的眸，长歌的眼里只有风月，的眼里也只剩下长歌。
此时的凤月脸上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
“长歌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看你的这张脸，我还要日日看，夜夜看。一万年，十万年直到永远。
我不管你从前经历过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记好，你的命是你自己。灾不灾星也不是有别的妖神说了算。
我从来都不信什么天。因为，我命由我不有天。
倘若是真的有天命的话，那么我是天神，我就是天。
长歌我只希望，你只是真实的你。没有面具，坦坦荡荡，不负自心。”凤月一字一句，他从未这般认真地这么说过。字字之间还夹杂着凤月对长歌的柔情。
“玉女！你…”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满满的柔情都蓄在眼眶里。泪滴答落下。
就算是当年的大长老，得知她的故事之后，也只是费尽心思研究丹药试图这盖住她的容颜。
从而老者能给他的是，他从前从不敢奢求的爱。无论是老者教他练丹，还是妖术。他都会努力做到最好，他比谁都明白这份爱有多么来之不易。
而现在凤月告诉他的又是那么的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