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服!”我含糊道。
“有本事你做出来给我看看!”惜风当然是不会让一个小孩鄙视自己。
“好,等我出院再说!”
……
一转眼,两天就过去了。
夕阳已完全被暮色吞噬。空中绚丽的晚霞变成灰褐色,好像被什么人撕成碎片,一条条,一缕缕地占满了西边的天空
迎着夕阳,我拿着行李走出了医院,刚刚走到医院大门口处,我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嘿,凌香。”我走了过去,看到凌香手上拿着饭盒,她来这里干什么,莫非她家有人生病了?
“啊!”凌香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到是惜成,不禁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我道。
“我爸爸病了。”凌香的语气带有淡淡的忧伤。
“哦,对不起啊!问到你的伤心事了。”我道。
“没事,那你呢?”凌香问道
“我啊?我刚刚出院。”我望着百米之外的住院处的门口。
“怪不得我每次在公交车上都遇不到你…”凌香咬着手指道。
“遇到我干什么?”
凌香听到我这话后不禁脸一红,“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我似乎很疑问的样子。
“我得去看望我爸爸了,有事以后再说。”说着,凌香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看着凌香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拐角处,我才把眼神给收回来,同时在心中感慨道: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臭小子,那谁啊?”正走着,一只从后面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不用回头,通过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一个同学。”
“普通同学?”惜风追问道,“确定?”
“思想纯洁一点好不好?”我看着我叔道,“人家是校花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学渣呢?”
“呵!人贵有自知之明嘛。”惜风打趣道,“还记得两天前你说过什么话吗?”
“切~一样菜而已嘛!”我淡淡道,说实话,炒菜做饭这事太简单了,前世的我是个孤儿,做饭这项技能是必须要会的。
H市郊外,我的出租屋,厨房内。
我看着砧板上的鲫鱼,想了想,做清蒸鲫鱼吧,即简单,又很大程度上保持鱼肉的营养不散失。
拿起菜刀,去掉鱼鳞,而后在鲫鱼肉厚的地方划出十字型刀纹,把一定量的盐熟练地抹在鱼身肉处,整齐地放入盘中,再把葱切断,姜切成丝,肥膘肉,香菇切成丝,撒在鱼身上,再放入油,然后将盘放入蒸笼之中,同时,迅速移到烧沸腾的水上,盖上盖子,开大火力,大蒸特蒸。
不过五六分钟时间,厨房里充满了淡淡的香气。
“哇!好香啊!”惜风把头探了进来,“没想到,你还有两手嘛。”惜风走了进来,“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叫外卖的呢。”
“哼,不要这么小瞧人。”我一边说着,同时手也不停的忙活着,我小心翼翼地把鱼给拿了出来。
“如果你的成绩也是这么好,我就安心了,同时你天上的老爸也会笑口常开了。”
“额……”
……
“哼!对付一个未成年人都对付不过来,那我要你要什么用!”黑色帷帐之中,一个愤怒且威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砰——”的一声,一个瓷杯被扔在地,顿时摔成无数块碎片。
“对不起,主人,都是我的错,请主人惩罚我。”嫣然单膝跪地,微微低着头,战战兢兢道,显然看得出她很惧怕这个隐藏黑色帷帐之中的男子。
“算了,养大你们不容易!”男子站了起来,他的身影印在了黑色帷帐上,显得十分的雄壮,“以后注意一点,下不为例!”
“是,主人!”嫣然回答道。
“先退下去吧。”黑色帷帐上的身影挥了挥手。
“是,主人。”嫣然说完,站起身来,微微欠着身体,退了出去。
嫣然走后,整个大厅陷入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黑色帷帐中的男子也进入了沉思,他坐了下来,右手食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椅子。
在平常看来,这轻微的声音是无法充斥着整个大厅,但在今天,声音在大厅形成了回荡不绝的回音。
良久,最后一次回音逐渐消失,“听说碎玉清集团的董事长习毅也有一块?”
“嗯。”黑暗中竟藏着一个人,从声音听,是判别不出是男是女,“之前就已经确认过来。”
“剩下三块在哪?”男子轻声道。
“还在找。”那人回答道。
“那宝盒打不开吗?”
“嗯,只能集齐所有的璜玉拼成一把钥匙,才能打开它。”
“可是现在只空有一个宝盒,连一把钥匙都没有,那还有宝盒干什么呢?”
“等等吧,柳暗花明又一村,你得让你的手下抓紧一点了。”
“哼!一群饭桶!”男子手一拍桌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板,那个钱立白怎么处理?”
“留着他,他还有很大的用处,这是一个很大的法码。”
“是,老板。”这个声音之后就在无任何出现,整个大厅又一次进入了寂静。
……
“钢琴哪里的?”惜风看着搬运工人搬进来的钢琴,疑问道。
“在一家书店答问题赢回来的。”
“心语书店?”
“嗯。”
“你是怎么回答那个问题的?”惜风看来对那个问题很感兴趣。
“只要是人,不管是谁,都依赖自己的知识和想法,并被这些东西束缚着,甚至还称之为现实。但是知识和想法是非模糊暧昧的东西,所谓现实也可能只是幻觉。”我把今天回答的答案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不错不错。”惜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的成绩会这么差呢?”
“你是教导主任吗?”
“不是,我是政教处主任。”
“那就是咯!你管我的成绩干嘛呢?”
“我可是你的监护人。”
“……”
“你拿一架钢琴回来干嘛?你会弹吗?”惜风有些疑问。
“会。”
……
“董事长,这是你要的资料。”一名小职员恭恭敬敬地把一份资料递了上去。
“好,你先下去吧。”习毅淡淡道。
“是。”小职员离开。
习毅拿起那份资料,随便翻了翻,而后头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思考刚才所了解的资料。
“饕餮……”习毅喃喃道,“玉玺到底有何用处?……”
习毅的脑海里不断的冒出新问题,但他不知道怎么解决。
“少爷…”房门被打开,一个肤色为小麦色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刚毅的脸色,有着两条没有擦干的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脸上的新伤旧伤遍布着。
“立黑,怎么了?”习毅从转椅上站了起来。
“少爷,我弟弟找到了没有?”钱立黑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已经知道你弟弟在那里,我正要准备去和对方打交道。”习毅走了过去,拍了拍立黑的肩部,“不要太悲伤,对方是不会做出伤害你弟弟的事情来的。”
“现在你最主要的任务是养好你身上的伤,保持精力,等待时机就出你弟弟。”
“是,少爷。”立黑点了点头道。
“铃铃……”正在此时,钱立黑的手机响了。
“少爷,是对方打来的。”钱立黑有点语气有些激动。
“赶快接。”习毅道。
“喂。”钱立黑接通了电话。
对面并没有马上回应,他过了几秒钟,才回应道,“你是钱立黑吧?”
“嗯,我弟弟现在怎么样?”钱立黑最关心的是他的弟弟。
“别着急嘛,听我慢慢说”对面顿了顿,“现在你去一个偏僻的地方,记住,只有你一个人,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你口中的少爷习毅。不如的话,嘿嘿,你知道的……”
“好,请等等。”说完,钱立黑按着手机,对着习毅道,“少爷,他要我去一个偏僻的地方跟他说话,怎么办?”
“你就说你到了。”习毅想了想道。
“我已经到了。”钱立黑有些慌张,他怕对方会知道他在说谎,会对他的弟弟造成不利。
“你确定吗?”
钱立黑咽了咽口水,显然是在两个选择之间徘徊不定,他不敢回答,他不想拿他的弟弟的命做赌博,“我……”
“说啊!”对方显然是在用激将法。
钱立黑看了看他少爷习毅,而后按住了手机,飞快地跑了出去,来到一间卫生间,道,“好,你可以说了。”
……
习毅看着跑出去的钱立黑,心中也猜出了一二,他抬头看了看他的办公室,想寻找着什么,但一无所获。
而后,习毅拿起手机,“雅儿啊,你去帮我请一个……”
“嗯,好的。”雅儿细声细语道。
“这怎么可能!他是我的恩人!”厕所内,钱立黑大声吼道,他实在是不能完成对面交给他的离谱任务。
“那你不要你弟弟了吗?难道你弟弟的命还不如一块玉吗?”对方显然很会用心理战术,他的这两句话很好得敲击着钱立黑的心扉,他心中的那一片温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