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头名状元已经是薛豫的了,夹谷阅政正忙着查吏部和薛敬,刑部侍郎和吏部尚书肯定会有所往来。
而薛豫现在是衣锦还乡,好不热闹,可是那对老夫妇却是相互搀扶来到了当年得西凉亭中,两位老人家都泪流满面,这里捡回了一个孩子,现如今却是十年没见了。
状元公到了西凉亭中歇息,老夫妇听人说是薛家的少爷,也就是当年自己抚养的儿子来了,老妇人忙上前相认,可是却遭人冷眼相待,孩子不认自己,。
“儿啊,你不认识为娘了吗?我是你娘啊。”老妇人一身破衣泪流满面。
“我不认识你。”薛豫转过身去不理她。
老妇人心中一惊,身子撑不住往后倒去,幸亏老者扶住她。“你说什么,你不认我了,我养你成人,十年没见你就不认我了。”
老者也是心痛不已“你你这个畜生。”老人高声痛骂不肖子孙。
薛豫也再三犹豫,扶着柱子想起来当年得情景草屋虽破旧,但人情暖,二老视自己如心肝,十三年养育之恩何曾忘,只是如今,荣华富贵和当年的那一切怎能相提评论,大夫人一再嘱咐要靠护国公才能出人头地,所以前事不能再纠葛现在,所以不仅这样,就连自己的生身母亲也要改口叫姨娘,薛豫让虚荣蒙蔽了自己的心,不能去和他们相认,自己不能走错回到十年前,狠下心打发两位老人走,跟管家说“他们应该是来要饭的,给他们些银子打发走吧。”
两位老人听在心里,自己十三年的情谊终究还抵不过一些银钱就打发了,管家将银子递到老妇人手里“二位老人家快走吧。”
老妇人发怒了,气的将银子扔到薛豫的身上,破口痛骂“要什么银子,留给你这个畜生去买棺材去吧。”说罢老妇人心灰意冷撞柱身亡,血流不止,西凉亭上的柱子上面的血迹斑斑,这种情况让人不寒而栗,只是一心想再看看自己的孩子,孩子高中状元,做父母的哪有不高兴的,可是却不认自己,难道是忘了十三年的点点滴滴了吗?
老者见状忙跑到老妇人身边,可是已经晚了,再也没救了,老伴撞柱身亡了。薛豫心中也是震惊,但还是狠心装作没看见,任由老者抱着老妇人的身体哭喊。
“老婆子,老婆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啊啊。悔不该当初在西凉亭上心意软,救落难小儿于苦难。悔不该西凉亭上将他母子来成全,倘若还是跟着咱,又怎么会这般无情无义没心肝,更不该西凉亭上,今日又把畜生见,认什么亲又叙什么缘,管他做的什么狗官,老婆子,可怜你到死都不能闭眼,只为见这个畜生一面。啊啊啊啊啊——”老人抱着老妇人的尸体诉说了这么多年埋藏在心里的话,将老妇人的双眼合上,他们不要什么钱财,要的只是亲情,可现在,还有吗?一切都没了,老人见自己老伴的尸体又知道自己养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生,当场气绝身亡。
薛豫看着老父母的尸体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知道有什么滋味,是喜还是忧,当年想起来家境贫寒,老父夏日彻夜为他驱蚊打扇,老母亲冬日胸暖双脚让他安眠,多年的情谊就此烟消云散,只因自己想享受着荣华富贵,现在是如愿以偿了吗?
谁知人情暖,却不想抵不过那过眼云烟,名和利是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亲情是世间永恒不变的依靠。可为什么有在名利之间显得那么脆弱,不堪一击。选择过后就再也不可能回头了,是非成败,一念之间。为何有人不明白孰轻孰重。以情谊之重换取名利之轻,只为富贵荣华,谁知会有情谊山重。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是不为人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