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像是河水一样的灾区,的确是不容乐观,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只要查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引水入河那就最好不过了,夹谷阅政对于此事并不担心,重要的是可以开凿什么地方来引河水,不知是山脉还是别的。
夹谷阅政看着奔流不息的水止住了脚步,蹲了下来“殷时雨,你觉得这水从什么地方引入滨州才好呢?”
“我觉得还是拆除民宅比较好。”殷时雨也一起看着大水,同时也注视着夹谷阅政“民宅好拆,也会很顺利进行,比起山脉来说是好多了。”
“话虽如此,但是。”夹谷阅政又起了一些疑虑,脸上又浮现了难以决定的表情“可是民宅的话就会有很多人无家可归,还有就是不太保险,离居民太近的水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还有就是可能会引起民怨。”
“可是要是开凿山脉你有没有想过难度,不是一般的难。”殷时雨虽然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了,虽然难但是只要选好地方就一定行的,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夹谷阅政一脸笑意因为她早就知道殷时雨的想法了,只是他嘴硬而已。
“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为什么还要问我。”殷时雨站了起来看着后面的树,不明白夹谷阅政的用意。
“因为我想和你不谋而合,谋事在人,齐心才能成事。”夹谷阅政看着殷时雨的背影,好像自己以前也见过。
“可是当你预料到一切之时就已经明白了,此次前来不光是要查看地形吧。”殷时雨邪魅的笑容展现在夹谷阅政面前,他也是明白人。
“算计别人吗?我虽不能洞察先机但设法挽回一切倒还是有些能力的,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夹谷阅政莞尔一笑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你执念太深了,根本就做不到这一切,能者多劳,你自己清楚。”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我不信命。”夹谷阅政咳嗽了几声脸有些苍白,应该是风吹久了的缘故。
“你说此生唯爱一人可你又为何委身下嫁与皇帝,这么多国家你偏偏选择了这个昏庸无能的皇甫熠,你不觉得很讽刺吗?”殷时雨想起了皇帝那唯夹谷阅政之命是从的样子,的确是可笑之极。
“明君世间少有,操纵明君不易可掌控昏君是易如反掌,朝局动荡不安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朝局安稳后我自会离去的。”夹谷阅政看着火凤剑像是累了。
“只怕到时你已经深陷权利的欲望而不能自拔了。”殷时雨狠狠地看着夹谷阅政,抓着夹谷阅政的手臂“阅政,你看清楚如今天下的形势,答应我,不要当一个残忍的统治者,功成身退可否?”
“这是自然,谁会迷恋权势,不过只是皮囊而已,你或许不知道皇甫熠的父皇有多卑鄙,他的儿子自然是昏庸无能之辈,如此卑鄙小人我自然是厌恶至极,又怎会贪恋他的江山。”夹谷阅政松开了殷时雨的手,志向不弃。
“当时你为何会做了皇甫熠的皇后,仅仅是先帝的遗诏么?”殷时雨还是想追问根由。
“单凭一道圣旨有怎会奈何的了我,先帝以战事威逼使我就范,皇甫熠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夹谷阅政说到这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眼中流露出来的尽是对皇家的恨意。
“那就不要饶了皇甫熠,等你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走吧,天下之大到处都是容身之所,岂会拘泥于一处皇宫。”
“当年那个皇帝是怎样对我的,我必要完完全全的还给他的后人,要是他们有任何不光彩之事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夹谷阅政信誓旦旦的开口。
“你我都是嫉恶如仇之人看来今后也定会是知己。”殷时雨露出了笑容发自真心。
看着林中的这番景象倒还是不一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或许冥冥之中已经做好了安排,事事不可能尽心如意,即使自己拥有无上的权力,坐拥天下也未必会称心如意。
夹谷阅政拥有民心,可以行使权力,可她却并不高兴,这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自己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倘若能有知己相伴,碌碌一生又有何妨,既然自己得不到后者就只能选择前者来弥补自己心中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