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琳道:“一桩还一桩,你在凤阳山庄怎样为所欲为,我不管。但若是针对于晋,嫁祸于他,我不能袖手旁观。毒药的事,我会亲自问他,不许你煽风点火。”说完便展开轻功离去。
殷盘龙望着那俏背影,又怒又嫉妒,不明白自己为何连一个臭要饭的都比不上?憎恨之心更盛,忽然冒出一阴险的主意,冷冷一笑,转身往后院跑去,来到庄主寝室前,对苗仁宣道:“苗管家,你去处理少爷的后事,这里由我把守便可。”
苗仁宣老泪纵横,道:“好,你得寸步不离在这守着呀。”然后脚步浮浮不稳的走开。
殷盘龙见四下无人便推门而进。只见烛火闪烁,高天进正卧床而睡,或许听见有人进来,便张眼而看,问道:“殷教头,有什么事吗?”
殷盘龙立即装出一副悲愤的模样,眼泪哗哗的流。
高天心知不妙,进坐起来问道:“发生了何事?你快说呀。”
殷盘龙扑通跪下,道:“庄主,少爷他......他被人毒死啦。都是小人不才,让于晋有机可乘。”
身体欠佳的高天进突闻爱子被害,受得了如此打击?整个人当即后倒,不醒人事。
殷盘龙见状,眼泪即止,走近床边,想:若不是大权未得,我才懒得救你这老不死的。扶起气若游丝的高天进,手按其背心,往内输入真气。半刻之后,高天进才睁开眼,立即捶胸顿足,失声痛哭,不能自己。
殷盘龙劝道:“庄主,你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
高天进痛定思痛,忽然道:“你说是于晋害死我儿的?这是怎么回事?”
殷盘龙道:“下午于晋拜访,说有灵丹妙药可治少爷的怪病。少爷见是好友所赠,没多想便吃了下去,结果七窍流血身亡了。”
高天进咬牙切齿,狠狠道:“定是汪万全这恶贼在临死前,心有不甘,要徒弟来害死我儿子,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殷盘龙立即附和道:“极有可能是这样。”
高天进老了且病了,脑袋不大好使,听见有人附和便更肯定这一想法,道:“殷教头,立即召集庄中好手,大闹忠义堂,把于晋的人头割下,祭我爱子。”
殷盘龙忙道:“现在的时机还不行。”
高天进喝道:“为何?”
殷盘龙道:“忠义堂乃丐帮老巢,高手云集。不是小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以凤阳山庄此时的实力,确实不能与之硬碰。”
殷教头所说虽有道理,但如此血海深仇,怎能不报?高天进把心一横,道:“纵使囊尽一切,也誓报此仇。”
殷盘龙道:“庄主,小的有一计,可以不费劲的将于晋杀之。”
高天进道:“哦?快说。”
殷盘龙便凑进他耳朵,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