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痛的大汗淋漓,衣服全湿,再受折磨,恐性命不保,顿时屈服,哀求道:“不想,不想,你手下留情呀。”
拾儿道:“那俞姐姐人呢?”
张三显得心虚,颤声道:“小俞儿长得花容月貌的,刚来春色楼就被浔阳来的一位公子爷看上,替她赎了身,带到浔阳去了。”
拾儿强忍怒气,道:“走了多久?那个人叫什么?住在浔阳何处?”
张三回道:“走了差不多半个月了。至于那位公子爷姓什名谁,家住何处?我就不得而知了。”
拾儿冷声道:“你为了私欲,竟把侄女卖进青楼,良心泯灭。不给点教训,难改你禽兽之心。”言罢,再运劲力,把张三的另一胳膊给折了。
张三当场痛晕过去。
拾儿再跃下楼,行至老鸨跟前,冷眉以对,道:“你现在知道俞姐姐是谁了吧?”
那老鸨胆怯得往后退,颤声道:“知......知道了。”
拾儿道:“把俞姐姐带走的是何人?快老实讲。否则便让你尝试缺胳膊少腿的滋味。”
那老鸨听完,心里直发毛,道:“我只知他姓俞,其他都不知道了。”
拾儿岂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往那老鸨的脸直拍一掌,碰鼻即收。强劲的掌风刮脸而过,犹如刀割般疼,老鸨盘起来的头发也被吹落,乱得一团,十足疯婆子的模样。这老鸨平时恶惯了,从未被人如此恐吓,怕得半死,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哭道:“那俞公子只是路过庐山县,来春色楼**过夜的,却碰见了张俞,喜欢得不得了,欲替她赎身。而张俞被卖进来后,死活不肯就范,我嫌麻烦,便答应了。但俞公子对自己来历只字不提,我也是从银票上知道他是来自浔阳的。小侠士,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没半点隐瞒,你饶过我吧。”
拾儿见她如此模样,应当不敢有所隐瞒,看来要寻得俞姐姐并非易事,但无论多困难,非得把她救回来。于是叱喝道:“把那张银票拿来。”
老鸨虽然极为贪财,但终究还是性命最为重要,不敢违抗,颤着手,把银票递了过去。
拾儿拿过那张五千两的银票,上面果然印有浔阳通汇钱庄。有此为线索,要找到那姓俞的便不是难事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数名衙役从外面冲进来,并大声嚷着:“暴徒在哪?”
拾儿不想纠缠,见身旁有一长凳,抬腿一踢。长凳立即飞过去,将几名衙门统统压倒。他再一个起落,跃出了春色楼,往浔阳奔去。
庐山县离浔阳并不远,只是天色已黑,城门已关,就算翻墙进去,也不知从何寻查而起。因此他便上了山,找了颗高树,跃上去,依着树叉,闭目养神,只盼赶紧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拾儿听见有脚步声,便趁着月色望去,见两人影一前一后,疾驰而来。走后的是一名绑着头巾的年轻男子,嘴里不断的叫喊,让前面长得玉面俊脸的男子停下。
玉面俊脸的男子突然停住脚步,把肩上布袋放下,翘手而等。那布袋又长又大,还不断的扭动,里面像是装了个人。
拾儿觉得奇怪,留心而听,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何来历?
头巾男子追上后,道:“师傅,您不能再残害无辜女子了。”
玉面俊脸男子则冷笑两声,道:“若是师傅不残害女子,还能叫云飞雁吗?”原来此人竟是臭名远播的*贼云飞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