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晋有些不解,问道:“张姑娘,你怎么知道如此多消息?”
张若琳答道:“我只是在街头巷尾听别人讲的。八卦门在荆州地位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封住百姓之口?”
于晋觉得有理,问道:“那你还听到了什么消息?”
张若琳回道:“昨日早上我曾到月香楼替那里的燕如姑娘看病。期间听到她与丫鬟聊起最近八卦门的事。”
于晋疑惑道:“怎么听起来像你是进了妓院给人家看病?”
张若琳噗嗤一笑,道:“不是听起来像,月香楼确实是荆州最大的青楼。看来于恩公真是孤陋寡闻。”
于晋不好意思回道:“其实像我这些做乞丐的,不管是破庙烂屋,猪圈牛栏都睡过躺过,就是这青楼不准也不能踏进半步,这是帮规。”
张若琳听完由衷佩服,道:“如此说来于恩公不但是大侠士,还是正人君子呢。”
于晋道:“张姑娘不要再给在下戴高帽了,也不必叫我做恩公了。叫我叫化子或者臭要饭的就行。”
张若琳连连摆手,道:“这怎么可以?救命之恩犹如再造,岂还能用不敬的称呼呢。若你不介意,我便叫你一声于大哥吧?”
于晋心想:我本来就是叫化子臭乞丐,哪有不敬之处呢?但他却道:“行,姑娘想怎么叫都可以。你在月香楼听到了什么?”
张若琳道:“我听到她们讲这冯通打小就在月香楼长大,是个倒夜香的下人。不过他的娘亲倒是二十年前的月香楼头牌艳晴,与冯平清十分要好。”
于晋听到这,道:“年少风流,这倒没什么奇怪。”
张若琳道:“风流但又下流,那倒非君子之所为。”
于晋道:“此话怎讲?”
张若琳道:“那冯平清让人家怀了孩子,本来答应替人家赎身的。结果过了没几天便传出他与八卦门的独女成亲了。当时艳晴跑到八卦门哭诉,结果冯平清翻脸不认人,当着妻子的面打断她的腿扔出去门去。”
于晋有所怀疑,道:“冯老掌门一生清名,受人景仰,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张若琳道:“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但当我经后院离开时,燕如姑娘的丫鬟指着一位在搓衣服的妇人,说她便是冯通的娘亲。于是我便仔细观察。毕竟岁月流逝,人老色衰。但不难看出她也曾是美人一个,重要的是她的腿确实瘸的。与燕如姑娘所说完全符合呀。”
于晋想:师傅与冯掌门交情一直不错,我也曾见过几次。言谈中他表现出来的乃一代掌门,谦谦君子,怎么会是狠毒的负心汉?
张若琳见于晋脸仍有疑问,便说道:“若是于大哥你认为我是瞎掰的,那么我们到月香楼找到那妇人,一问便知了。”
这流言若是越传越广,不但会给一代掌门摸黑,更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因此一定要弄个明白。于是于晋点头道:“好,我们去问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