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而此时的叶木仅仅一年就蹿了半个头。然而老头子的身体却越发的差劲了直接倒在了病床之上,连续三天叶木都守在了家中再也没有进行楚轩的试炼了。这时候的叶木才发现老头子早已青春不在了,不禁身子越发的佝偻就连往日无酒不欢的他也决口不再提饮酒的事了。
看着老头子不过七十几岁,对于一个武者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老头子脸上就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庞。叶木此时的心被愧疚化作的刀一刀刀扎入心底,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床前默不作声。
“木头你不要难过,我这次旧伤复发看来是难以挺过去了。”
老头子咳嗽了几声,叶木连忙拿着手帕抵到老头子嘴边。拿回的时候却发现上面沾满了暗红的血渍,叶木不禁眼眶泛红。老头子粗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叶木的肩膀,道:“别哭,我们家的汉子可是流血不流泪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为父也想一直陪伴你成长到永远,只是岁月不饶人只是………”
“哎……”叶父扼腕到“我知道我不喝酒也许能多撑一阵子,可是我要是不喝酒我还是那个你口中的酒鬼老头子吗?但也许没有酒,我也难以活得这般快活,说不定早就憋屈而亡了!”
听到这里,叶木苦涩的笑了笑。
在老头子病重之前,叶木并不是不知道老头子患有旧伤。只是老头子的旧伤严重到这个地步。
他正想着这一切,叶父接着说道:“孩子啊,我一直没要你叫我父亲。就是因为你是我在碧落谷试炼场捡到的,不过这也并不重要,再说你不觉得老头子更加令人亲近吗?自从第一次见你,那是只有巴掌大小对我咯咯笑个不停的时候,我就把你当做我真正的孩子了。至于我实在太没用了,我一直吹嘘自己连距离正式的先天武者不过一步之遥。其实我一直都只不过有练气五重天的修为,咳。我是不是很可笑”
“孩子,我这个老头子还是那么可笑还是这么没用,在武道修行上除了最基础的《归纳吐息法》帮不了你有更加高深的功法。”
叶父早就发现叶木进行的各种“奇葩”训练,也看到叶木锻炼之后的显著提升。叶父感到十分的自责,在他看来,叶木无疑是十分的优异,是真正的武道天才。甚至能自己琢磨出“奇葩”的训练来不断锤炼自己,尽管有的训练都看似无用和十分的奇怪。可是叶父为了不打击叶木的自尊心,从不揭破总是听之任之。而自己能给叶木的只是烂大街的《归纳吐息法》,这都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太过无能所导致的。
有些话,他虽然未曾说出口。仅仅是通过看似嬉笑怒骂的口气而转移话题。但满是愧疚与怜爱的泛红双眼眼睛,却让叶木不敢再直视其目光。只感觉心中一直阵阵抽痛。
叶木清楚地知道,在叶父三言两语的话语中,肯定少不了五味杂尘,痛苦自责,妄自菲薄……
想到,每晚老头子都会给叶木吃碧落谷最有名的朱血果。朱血果,产自火山内部深处炽热之地,性质炎热至极,在采摘之后放入水中,就会犹如鲜血流转一样而得名。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朱血果并不是普通的果实,而是对练武之人很是重要的滋补作用。出产朱血果的地方,也多在火山峭壁,人迹罕至,故此很难得。
要知道每一个武者背后都是无数的资源所堆积的,这绝非是一句虚妄的空话。练武之人,首重气血充足,气血不足,武道功法再强也毫无用途。功法越强气血越亏有的只是百害而无一利,只是白白拔苗助长坏了武道根基罢了。能够增益练武之人气血体魄的灵药并不少,不过那些灵药不是被家族宗门所把持,就是被散人中的武道高手所垄断。
其他灵药也自然不少,但那不是老头子他一个区区练气五重天的武生所能拥有的,这朱血果已经是老头子倾尽全力所能弄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即便这般,朱血果也着实花费惊人,以老头子那一个小小的铺子,也弄得多年以来的积蓄全无。因此平日里无论是三瓜两枣都要斤斤计较,留下个守财奴的恶名。因为旧伤的原因,本来正当壮年的却早早的盯上一头斑驳白发还被叶木戏取笑为老头子。
这七年来,不仅仅是朱血果还有叶木每周都要进行两次的药浴也不知道耗损了多少玄晶石。,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不肯让叶木叫他父亲的男人默默承担下来的。为了这些,他更是放弃了本就为数多的几个爱好。就算是饮酒,也一定是最为便宜一块低级玄晶石就能买两壶的劣酒。而性如烈火的老头子,更是不知道为了叶木赔了多少笑脸弯了多少次腰。老头子却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下来,叶父从不把生活的艰辛表露给叶木,只是一肩担起生活沉重的重担。
想到这里,想到叶父为了而默默作出的这一切。叶木就当即大哭一场,可是叶木想到刚刚的话泪水在眼眶不断的打着转,却就是没有一滴泪水跌落下来。
“父亲。”过了好半晌,叶木才强忍着悲痛的神色。抬起头来,反而对叶父说:“父亲,不就是一个区区一个先天武者。那也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起的,难道没有你的帮助凭借我自己就不能成就先天武者?!”
“先天武者又如何?那些世家子弟又如何?”
“父亲,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打败那些世家子弟,一定会通过宗门大选成为内门弟子。最多十余载,孩儿一定能成为先天武者。”
对此,我确信无疑!”“好!”“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儿子。”
叶父强打起精神,对叶木说:“不愧是我养出来的中,什么世家子弟!什么武道豪门!连我家木头的一根腿毛都比不上。对了你把床底下的木盒拿出去。”只见木盒当中有几十块中级玄晶石和一个刻着叶字的一个木牌。
叶父颤抖着将木牌抓起来,颤颤巍巍的将木牌递向叶木。可是手还没有递给叶木,刻着叶字的木牌跌落在前面。只留下叶木不断摇晃着老头子的身体,然而却再也没有人回应了。这时候的叶木多么希望老头子能够一脚踹向叶木,然后再打发叶木去买酒。
……………
时间,总是在在不经意间在你的指尖溜走。
那么仓促,那么让人措手不及,回首望去只留下一声叹息。
而人却总是在徘徊彷徨不自知,让最珍贵的东西悄悄逝去。
珍惜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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