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牌九、麻将牌,簌簌沙沙的响成一片、扬出窗外,混着月色洒满江面。
老头子顶着他铺满小推车的破酒摊,稳稳走过起伏不定的甲板。
走过烂醉的墨彤身旁,
眼角的皱纹却正对着摊了一地的空酒壶。
墨彤已经在这艘船上当了大半月的烂赌鬼——什么都赌、什么都输。
江风不小,满船灯笼抖得厉害,老头子死盯着头顶的一盏,生怕走了火,把船点了。
“他娘的,冻死老子了!老鬼!暖壶酒来!”
老头转过小车正准备推过去,忽然裤管一紧,再低头,却是被地上的墨彤扯住了。
“你今天不能再买酒了。”因为酗酒而黯哑的声音冷淡的命令着:“回船舱去。”
“可这几位是……”
话未说完,叫酒的那桌已围了过来:
“你是什么玩意?告诉你,老子可是……”
扑通、扑通,江面上多了四条尸体。
“回船舱去。”
老头子默默转身离去,场中喧哗依旧,只不过换成了怒骂。
墨彤却不在意的瘫回地上,
在那双半眯起的眼中:
老头子将酒壶中的字条丢入了暖酒的小炉。
——些许名声,换一船人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