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低,残柳落浊溪。
透过面罩的罅隙,两双丹凤美眸怔怔地望向艘艘匆忙往来的花船。
吐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是不是不该来。”话就这么问着,粗布麻衣遮住了握剑时,手上的青筋绽绽。
“但你还是来了。”回复是凌厉而强硬的,但轻纱蒙面的少女仍将身影藏在柳树中。——她提伞的手指抖得如风中的柳条一般。
愤怒?恐惧?或者仅仅只是激动?
“我只是想……想再看看长大的地方。”
“哪怕代价是我的命?!”
又一声无奈的叹,提边人提剑离去,
那双漂亮至极的丹凤眼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一下斜倚柳树上的面纱。
不久,连面纱也远飘而去。
直到,入夜前的最后一缕微风,意外地将柳树刮蹭。
簌簌间,伫立百年的风景化作翩翩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