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初醒。
晨夜雨睁开朦胧的双眼,手习惯性的挡着眼前的阳光,腰用力一挺坐了起来,环顾了四周,伸了下懒腰,拍了拍黑景煞。
可怜的景煞,昨夜同晨夜雨睡在公交车站牌的椅子上,本来就睡不好,夜里还被晨夜雨不知怎么的弄到了地上,昨夜不是经历了事太多太累,黑景煞早想和晨夜雨干一架了。
“哎,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吃早餐。”
黑景煞在口袋里摸出几张十元,然后握在手中,眼神示意着晨夜雨跟上自己的步伐。
在路上晨夜雨一直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却没敢说出来,憋在心里走起路来想个小女孩似的,偶尔低下头想着什么。
晨夜雨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我想小解一下,景煞…你知道哪里有厕所吗?”
“前面就有。”黑景煞深吸了一口前。
“哦,那走快点吧,感觉憋不住了”。晨夜雨大步走在黑景煞前面。
“咕噜咕噜…”。
“唉~好畅快”。伴随冲水声晨夜雨湿着脸从食店厕所走了出来。
在晨夜雨小解的时候早餐已经上好了,虽然是夜鬼但是白天他们还是和正常人差不多,只不过白天饿肚子不会暴走罢了。
“吃完回小屋看看”。黑景煞说出了晨夜雨路上一直想说的事,只是内急忘了。
晨夜雨吃的有些狼狈,一是感觉找到爷爷就有安全感,二是好奇昨天的怪人会怎么样了。三是小屋还在吗?爷爷已经回来等他们了吗?一切未知数使他莫名的兴奋与焦急。也顾不上没有刷牙,只是刚才在厕所简单的漱口洗了把脸。
坐在一旁的黑景煞下意识的挪了一下感觉示意不认识这个人。
晨夜雨几乎把脸贴在碟子里的面上,向前用余光看了一眼,前面站着一个身影,他抬头,嘴里还叼着几条面,吊在嘴边像胡须一样。
是爷爷,爷爷眯着眼睛,扬了下嘴角,开声道。
“吃饱了吗?吃饱就跟我来”。
爷爷依旧站在那里,黑景煞拉开椅子想让爷爷歇息一下,只不过爷爷只是微笑的扬了扬手,示意不用。黑景煞有一份心意爷爷倒是很高兴。
直至晨夜雨吃完碟中的面,站了起来,就在这是爷爷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就走。他们两个见势跟了过去。
直至走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爷爷开口了。
“景煞,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些吗?”
“爷爷说的景煞都记得”。
“随我来”。
此时的晨夜雨想个透明人一样同黑景煞跟在爷爷身后漫步向前。
路上安静的出奇,安静的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往里走越暗些。
爷爷又带他们迂回了些小巷,晨夜雨一片凌乱,反正他不记住路了。
不知道爷爷是故意这样做摆脱某些人或者不想他们认得路,还是要去的地方本来就是这样走,晨夜雨都无从知晓。
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
“上次是不是有个人来找我了”。爷爷突然问话了。
他们异口同声说:“是的”。
之见爷爷“嗯”了一声之后沉默了,继续带路。
见爷爷不再说什么,他们两个也不多问多说什么了。
爷爷不知从哪里掏出钥匙,在铁门上有节奏的敲了几,然后才把钥匙插进铁门锁。
铁门来了…
铁门后是通往地下的楼梯,长长的深不见底,漆黑的地底下传来幽灵般的呼啸声,微弱而阴森,这楼梯就像会吞噬人一般。
“此门一开就再也无法回头了”。爷爷嘀咕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他身旁的黑景煞和晨夜雨却听得清清楚楚,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进入之后,我跟你们说些事情,不管你们决定如何,爷爷只求你们能够遵从这个原则,就是你们打打小架可以,但绝不能自相残杀,而且即使自己毁掉自己的心脏也不能落入其他人之手,明白就跟我进入吧,还有爷爷之前答应你们说要教你们关于夜鬼的东西,也包或夜鬼的历史,跟我进入便知晓一切”。爷爷把绝不和而且两个词说的格外显耳。
晨夜雨知道,爷爷虽然没有加害他们的意思,爷爷的善良他们心里都体会过,但是爷爷今天说的话却感觉无形的怪异,最后晨夜雨还是相信爷爷,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即便一开始这个人想利用自己,自己也从了。
黑景煞却没半点犹豫早就跟了上去,晨夜雨望着这深寒的地下阶梯,也跟了进去。
铁门自己关上了…
楼梯尽头还有一扇木门,门檐上都是灰尘,太久没有打扫过,丝毫没人进出的痕迹。
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了。
没有一丝光线,房子内一片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果真伸手不见五指,也许还没有到夜晚的原因,暂时他们没有夜视的能力,此时犹如一个普通人。
爷爷说:“你们等会,我进去点蜡烛”。
随着屋内传出些光亮,他们就走了进去,此时眼前除了些机关似的黑箱子,有一扇小门,还有些刀具以外,他们眼中的爷爷却并没有出现在他们视野中,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
“咻咻咻”。几根麻醉针射在他们后颈上。
当他们转身时,有些模糊的看见爷爷站在他们身后,浅浅的扬起嘴角,但是黑景煞却看出了哀伤的眼神。
晨夜雨努力的催眠自己这一定是梦!沉重的呼吸了几下后他们便昏倒在地。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晨夜雨朦胧的睁开双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犹如刚站在门外般。晨夜雨扭动了下躯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绑住,他想发声,他想知道黑景煞是否在他身旁与他一样,但是喉咙却像被堵塞住一样无法发声。
晨夜雨开始有些慌张,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此时他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张“床”上。
黑暗中隐约传出鬼鬼作祟的细响,脚步慢慢在靠近,还有玻璃的轻碰声,还有刀具与器皿的摩擦声。
晨夜雨奋力的挣扎着,心跳在加速,感觉后背一阵寒冷,不是床的冷,这股寒流而是感觉来自地底下深渊般的寒冷。此时他肯断定自己躺着的不是一张床,而是一张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