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一天,孙疏霂再一次甩掉了长梅,一个人出到了外面。
予霂阁。
长梅一个人在孙疏霂的房里收拾东西,眉头一直皱着,她又被小姐甩掉了!
自从在酒楼后,小姐就一直甩开我,为什么?是嫌我碍事,还是怀疑我?
长梅紧紧的抓住孙疏霂的衣服,想着。
在古代,娱乐的东西很少,但还是有的。比如,妓院,教坊,赌庄等等。
当然了,妓院我是肯定去不了的。毕竟不是男人嘛。扮女人这种方法太扯淡了,不可能进的去,除非,认识里面的人。
赌庄向来是个砸钱的地方,进去根本赢不了钱。就算明白其中的伎俩,那也要有资本拿着这些钱走出赌庄。
换句话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的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势没势。
所以,此行去教坊,陶冶陶冶情操。
虽然明知道女扮男装呢不可信,但是,至少方便呢。也没那么显眼。
教坊,是古人娱乐的地方,人自然很多。
而教坊,也就是听歌的地方,这里的女人专门卖艺,但不卖身。当然了,若你是自己想跟别人走,那就是另一会事了。
教坊中有单独的房间,也有大众的,就是许多人一起听一个或几个歌女一起唱歌弹琴。
不过,就算教坊中的歌女卖艺不卖身,但地位也不比**好到哪去。也只是强那么一点点而已。
所以社会上大多数人还是看不起歌女的。因为在他们心中,歌女,只是**的一种。包含在**当中。
圩荟教坊就是这次要去的地方。在京城中的名声较好。
圩荟教坊的装潢属于比较有韵味的教坊,没有那么的花花绿绿,看上去比较顺眼。
孙疏霂一走进去,便走一个身着薄纱衣服的女子向孙疏霂走来。
那个女子先是一眼孙疏霂的打扮个样子,便知道孙疏霂是一个女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是想当歌女?”
事实上,几乎没有什么女子会来教坊,来的一般就是没有钱要来这卖艺。但是,孙疏霂这一身的男装让她琢磨出了不一样的韵味。
孙疏霂看了眼女子的眼神,就知道她大概在想什么了。
呵呵,是谁说女扮男装可以的?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不是。”孙疏霂淡淡地答着。
那个薄纱女子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虽然已经猜出了孙疏霂的大概想法,但是那个女子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一个女子来这儿听歌,有可能吗?
有钱的人,只要想听歌,可以找人上门演奏,大可不必来这儿沾得一身腥。
“教坊中有规定一定只能是男子才能来吗?这是教坊,而非妓院啊。”
不是吗,你有本事说说这与妓院相同。向来,你下面的人大会不服。
歌女们就是因为没钱又想保身才来这儿,不听世俗的言语,若是教坊中人也说这里与妓院无异,那她们是万万不答应的。
那女子一时没了话说,“这……倒是没有,可是……”
“我是一个女子,更不会对这里的姑娘们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来,你们应该高兴才是。”孙疏霂说道,暗暗地观察着那个女子。
果然,那个女人动容了。
“好吧,请随我来。”那个女子也想通了。反正是别人的事,她也管不着。
呵呵,“就去大厅吧。”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大厅?确定吗,那里人很多,对您的名誉不太好。”
名誉吗,这个能是自己决定的吗?若有人想要你名声受损,那是想挡也挡不住了。谁让现在我一无所有呢。
不过。这女人倒是不错。
“名誉不是我想有,就能有的。”孙疏霂笑了笑。
那个女子听了,想了一下,眼神变得落寞了起来。
“说得也是。”那个女子将孙疏霂领到了大厅,说了一句。
大厅内,有许多的人,许多桌。
每桌大多坐满了人,那个女子特意将孙疏霂领到了一个空位上。
不错不错,这个女子有心了。
如料想的一样,一过来便走许多人用怪异的眼光看向孙疏霂。
“哟,奇事啊奇事,这教坊中还有女人来听歌。”
“哼,不知廉耻。”
“这是谁家的女儿,这么不要脸。”
孙疏霂轻松的笑笑,不理会周围的声音,只要没有人认识我就好了。
不对,应该没有人会认识我吧。
我一直以来被孙溥煊关在家中,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呢,再说了,我也有打扮过的。
话说,化妆相当于换脸。又有谁会认得出。
听着大厅内嘈杂的声音,教坊中的人也需要出面管一下了。
一个身着青色烟霞衣服的女子走上了舞台,轻笑了两声,马上引来了许多人的瞩目。众人的目光也从孙疏霂那转到了那个女子那。
“烟儿今天看见各位公子来,烟儿着实高兴。现在,烟儿先为大家说说有哪位姑娘出来为大家弹奏吧。”名为烟儿的女子含笑说着,似阳春三月的花儿一般明媚。
下面的人也是十分喜爱这番的烟儿,个个面露兴奋之意。
“快点快点,要开始了。”后面一个男生出来。
“对不起,可否与你共桌,这里实在是没有位子了。”
那个男子身旁的女子刚想说话,那男子就已经说完话,坐到了孙疏霂那一桌的椅子上。0
等那个男子反应过来时,眼睛都要瞪掉了。
孙疏霂被男子的动作之快惊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过来,支着下巴看男子那一脸震惊的表情。
“好啊,随意。”孙疏霂故意说着,好让那人确定她就是女子。
听到声音,看见样子,应该就可以断定我是女子了吧,真想看看这个人待会是怎样一个表情动作。
玩心大涨的孙疏霂调笑似得看向男子,不再看向男子,而是看向舞台。听着烟儿柔媚的声音。
不是吧,我眼花了吧,
她是女人?可是女人怎么会在这儿?这可是教坊啊!
那个男子像是静止了一样,一直看着孙疏霂。
“少爷,别跑那么快啊。”后面,一个脸跑红了的人追着男子,一只手板在男子肩上,气喘吁吁的看了男子一眼,一转头。脸上的表情和男子一个样。
女人?!
“怎么,我有这么好看,二位怎么都看我。”孙疏霂故意问道。
这两个人太好玩了,那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有趣有趣。
“少,少爷,这是歌女?”那个跑过来的人愣愣的问着他家少爷。
若是歌女,那他家少爷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被称为少爷的人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歌女啊,吓死我了。我就说嘛,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诶,你为什么穿着男装,怪吓人的。”
歌女?呵呵。
“不是呀,我是女人的!”孙疏霂来了兴致,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亮亮的看向两人。
吓!!!
女人?!
男子一脸惊恐状。
“怎么啦,我不像啊?”孙疏霂嘻嘻哈哈的和男子说着。
那个男子脸还没有缓和过来,摇了摇头。
不像女人,那还可以认出我是女人?呵呵。傻缺。
“浮阙!”
“浮阙今天好美,这一身衣服太合适她了。”
“有幸有幸,今天能看见浮阙小姐啊。果然貌若天仙呐。”
浮阙?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孙疏霂放弃了继续和两个男子开玩笑。看向那个让在场人都激动得女人。
浮阙……
孙疏霂想着浮阙的名字,看向她的眼神越发亮了起来。
浮阙,果然和名字一样,非同常人。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人。天生的美人。
一张白皙的脸,就胜过了许多人。面颊白里透红,似一朵桃花。狭长的凤眼迷情万种。朱唇点了点就像熟透了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含入唇,吃进肚。
半透明的纱衣若隐若现,那一节藕臂勾人心魂。剩下的都被锦衣包裹住。
什么叫做红颜祸水,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人了。
孙疏霂看呆了。
男子也是看得入迷,身边的下人更是看得眼都收不回了。
美啊。
“今天,浮阙给大家演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如何?”浮阙一开口,声音就是柔柔的,就像水一样。
听得孙疏霂一阵感慨。
不过,孙疏霂毕竟是女人,想喝口茶,却看见周旁的几个男人居然走了反应。厌恶地喝下一口,就再也喝不下了。
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恶心!
孙疏霂一时间连看的心情都没有了。
对了,我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吗?!他,不会也有这么恶心吧。
孙疏霂下意识的看向那个男子的裆部,见没有什么才放心的让他继续待在这桌。
男子意识到了孙疏霂的目光,看了一眼孙疏霂,看了一眼孙疏霂看的地方。脸立马就从头红到了脖子。
她是不是女人?!
太下流了吧。
还有,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啊。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男子挪了挪椅子。
他,什么意思?!
孙疏霂不可置信的看向男子。什么事,还嫌弃我了是吧。你算老几?!
孙疏霂瞪着男子。男子也是瞪着孙疏霂。
那个似乎是下人的人一时间还不了解发生了什么,疑惑的看着两人。
古筝的声音传来,又把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浮阙正坐在台上,葱指在琴弦上拨动着。
美人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