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了,二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一個星期過去了,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事,之後大家也沒有再聯絡,日子回到原點,恢復了平靜,像往常一樣。但是,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未來呢!還會在相遇嗎?
語彤想了無數夢境相遇的方式:比如,有一天,在學校圖書館裡。圖書館都座滿,只有我對面有個空位,他座下去發現是我,我沒有發現到他,他一直呆呆直直看著我認書的樣子,發現我是一位認真唸書的好女孩。或者,有一天,某一天,下班時間:我的自行車車輪錬子掉了,不能騎,正好他見義有為,幫我修理,後來他發現我就是語彤,邊修邊聊心事。這些幻想,想起來多浪漫的事。
停!都是幻想....都是幻想...,不切實際,回歸現實點。
語彤照慣例騎著自行到學校,車前的籃子放著自己的課本和參考書。忽然刮起一陣風的緣故,課本被掀開,夾在裡面的資料頁飛出車籃外。而這一切,她並沒察覺。而國琳,剛好在校園小跑步運動,有一張資料頁恰好從他的眼前飛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腳下。他撿起來,來不及細看,就去追前面騎著自行車的女孩,大聲地喊著:「喂!,同學你的東西掉了。」他邊追跑邊喊著。可是今天她有點精神恍忽,叫她也沒聽到,自己沒發覺到資料頁飛了起來。
國琳加快步伐,往前衝去。好不容易才追上那個女學生,她回神,有些愣怔地望著他,仔細瞧:「哦!是...是你,國琳,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他揚起手裡的資料頁遞給她,說:「這是你的東西?」
「怎麼會在你那裡?」她接手他手中的資料頁,有些驚訝地說。
國琳也發覺她有些敏感,資料頁裡內容有什麼秘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他趕緊解釋,深怕她又加深她的疑慮,說:「我只是正好看到妳的資料頁飛了起來,現在把它還給你而已。妳放心,裡頭內容我都沒看到。」
她這才明白他滿頭大汗的原因,謝謝這麼辛苦奔跑叫我,正好知道為什麼會遇到他的原因。語彤把資料頁收到包包裡頭資料夾,臉蛋浮出兩朵紅雲,羞澀對他說:「謝謝你。我像麻煩小傢夥,真的是我總是覺得老是找你的麻煩。」
國琳:「不客氣。這次很幸運又再度遇到妳,我們是唸同一所學校,遇到機會也是有的,沒有什麼見怪不怪的,對了,妳的傷有好些,有定時吃藥?換藥膏嗎?」雖然和國琳唸同所大學,平常很少交集,相遇不見得會認得是誰,之後參加舞會關係,彼此之間有些熟悉。「謝謝,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關心我的傷勢。」其實語彤很高興遇到國琳,她想知道那天被打傷“兒先先”,不知他現在好嗎,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可是又礙於他是郁慈的男朋友,也擔心問多別人猜想太多,不怎麼好,所以她考慮一下,還是不要問太多。他們倆之間沒話題,各走各的路。
語彤回到學校圖書館努力k書,天空湛藍,萬裡無雲,午後蟬聲有節奏似唱名,陽光透過窗上透射進來隔外刺眼,隔了玻璃,她坐在位置上托著臉蛋看著窗外風景,學生們在校園間來來往往流連。她感覺到之前發生事情猶如夢境一般。
十天前舞會,語彤從一片黑暗中醒來。慢慢張開眼睛,等到眼睛慢慢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她才察覺自己是在醫院裡,覺得自己頭昏沉沉的,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可是自己怎麼會昏倒住進醫院,這些細節她都記不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可是想問表哥,可是表哥對這件事一直在生氣,哥哥愛護妹妹也沒錯的,可是表哥這個人就是心眼太狹窄了。
語彤敲敲自己的腦袋,我怎麼老是想兒女私情的事情,我這年紀的確是談戀愛的年紀,不!停止!不要在讓自己想下去,自己是研二生,應是努力正在忙論文,怎麼有多餘閒功夫想他的事。為了將來生活我要好好努力,也為了媽媽。
光遠擁抱語彤,情不自盡親吻她的唇,說:「接受我的愛好嗎?我愛你,愛著你到永遠。」語彤一時沒說話,光遠都快急死了,卻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想大聲喊一聲,語彤相信我好嗎?這時,語彤沒有說話,兩行眼淚流出,語彤:「殺父之仇,不共載天。」這七個字聲音一直盤旋,他的腦海裡,語彤越跑越遠,人影不見。
夢境下妳的身影,如此真實,卻又如此遙不可及,如同你我的距離,幸好它是一場夢。
夢境漸漸退色,薄薄的眼皮擋不住窗外的大好時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眼看己經下午二點,這些日子雖然平靜些,光遠公司業務倒是很忙的,忙應酬,忙接見廠商,忙忙...忙到早上七點多才睡。自從沒語彤的日子,老是夢見她。心想難道就這樣過去下嗎?隨然時光的流逝,受傷的傷口漸漸癒合。如果公開,美芳阿姨願意可以接受倪家的贖罪嗎?
光遠清理好之後,匆匆忙忙來到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凝視著桌子上照片,那張是參加舞會拍的個人照,他又翻起抽屜,是大家的大合照,裡頭有語彤一起合影,不禁有些傷感。
郁慈剛好在辦公室在門外看到哥哥若有所思,今年哥哥剛有獨立辦公室時候,興奮得買了無數小東西裝飾品,也買了好幾個相框,她很納悶為什麼唯獨這張照片不放在相框裡,反而反反覆覆,開了抽屜好幾回?
郁慈回到坐置打了室內電話給哥哥:「你餓嗎?需要我買個外快?我看你這陣子,沒日沒夜忙公事,也沒好好吃一頓飯,也沒好好一個覺,哥,你這樣拼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光遠沉默了一小會兒,沒有說些什麼,只說:「我好想談一場戀愛!」
郁慈心想他真的是我的老哥,怎麼變的不一樣,怎麼脫出口跟我說想〝談一場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