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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恶灵从罪中来

在魔术的理论中灵魂是人类最基本的组成部分之一,肉体一但死亡灵魂将为无所居住的存在,转去轮回或随风飘散是必然结果。但有例外的存在,灵魂对俗世有存在怨恨的话,会四处徘徊发泄自身的怨恨。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4天前,人工岛D区某一破旧工厂内。

早已经被遗弃的工厂已经被杂草占领,平日里鸽子成群出没这一段时间以来却没有飞来,鸟雀,野猫、野狗像是逃避什么一样不从这里经过。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旧工厂即使在白天也显得很阴森。

从根本上说魔术是反科学的,魔术师的行为也是反于人类常理的,魔术师也在某种程度上违反了人类的基本定义,甚至可以说是非人的存在。而魔术中有各种派别,有以水银做工具的,也有运用虫子的……那么会有用人体做魔术道具的?

答案是肯定的。人工岛上居住的魔术师中就有一位用尸体做咒法的基础的魔术师,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知晓了圣杯战争的存在以及这个岛的秘密。她下定了决心无论结局如何她都要参加一次可能到达根源的战争,为此她雇佣了一个职业杀手,为他的仪式做准备。

“算上这个一共23个了。”

职业杀手托着一具刚被杀死,伤口处的血还未凝固的男人尸体。“这下就够了吧,你因该要支付报酬了。不过你这女人还是真是恶趣味,把尸体摆放成这样是为了什么。”

宽广的空间内有这奇怪的现象,混领土地面的灰色已经被血液的颜色所代替,在角落处摆放着被切割的头手脚,头颅的瞳孔中显露出一种恐惧的神色,血液从眼角流出就如同人类死亡前不甘的哭泣。正中央使用尸块摆放出一个魔法阵的样式,职业杀手虽然见过无数顾主但第一次看见有如此怪癖的。也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恶寒,被他遗忘多时的人类本能在此时被激发出来了,一阵反胃感在他心头涌动。

那是他身为职业杀手所最为不屑的,这种情况通常只有新手才有,看过无数血腥场景的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更何况在雇主面前。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反胃感更加强烈,他终于忍不住了,张开了嘴巴。

意料之外的他吐出的不是黄色的食物混合液,而是大口大口的鲜血,混杂着大量的内脏残渣。他感到了身体的失力,没有内容物的肚子马上瘪了下去,思绪开始紊乱,血液和脑浆从眼睛里带着晶状体流出,最终一种全身空掉的感觉,身体瘫作了一团。

女魔术师露出了笑容,“终于集齐了24个灵魂和肉体了,有如此大量的‘基石’想必能召唤出很强力的sevent。”

魔术师抓起了地上的肉液,她十分得意因为她准备了很好的媒介,如果召唤出来一定会让所有参战的魔术师大惊失色,毕竟他弄到了某个皇帝的配剑。她将剑插入魔法阵中央,并开始向剑滴灌肉汁。

“享受吧,享受吧,

这人间的愉悦,

恶魔的血肉。

让天空坠落,

让海水污秽,

在转生之路徘徊不前。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盈满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瞬间魔法阵中红光一闪,有什么东西从魔法阵中冒出,出乎女魔术师的预料的是召唤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皇帝而是一团黑乎乎的气体。

女魔术师有些失望,但她提起精神起来,因为那说不定是宝具的影响让她看不清sevent的面目,“你就是我的sevent?”

黑气里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色,“不需要master……我要……自主行动!”黑气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女魔术师的体内。女魔术师的眼瞳一变,由蓝色瞳孔一下子变成黑色,语调也开始变化起来了。“真是不错的肉体,还很新鲜的女人,貌似还有些肉体强度。嗯……还是起个名字吧,职阶是assassin,就叫艾琳娜吧。”

艾琳娜略带兴趣的观赏了一下工厂布局,“嗯……杀得还是有些少,另外花样不够多,表达不了世界的黑暗。”她用手指沾了一点血液放在口中舔了一下,“还真是怀念啊,血液的味道。”

艾琳娜毫无疑问是危险的存在,拥有杀人乐趣的暗杀者无论在哪里都将让人胆怯,光是无法然让人察觉的暗杀就让人头疼不已。

夜,已经深了。有人在用尽全力奔跑,他的身后跟着一穿着蓝色牛仔上衣的女人,金黄的头发在夜光中闪光,沾血的匕首反映着皎洁的月光。那人在恐惧着,毫无意义的随机杀人?那女人在想什么?她的同伴已经死亡了,她那死前凄利的惨叫还在她耳边回响,她那扭曲的面容还浮现在她的眼前,心脏不停地在胸腔剧烈跳动。

有什么来拯救!有什么来拯救?有什么来拯救。即使是恶魔也好倾听诉求吧。没有回应,现实是残酷的,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过宿命。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女人为何能走出如此欢快的脚步,为什么迟迟得不到拯救?为什么逃不掉那女人的追逐?

她转过了一个又一个岔路口,每过一岔路口女人都会拉进距离,但过了一段距离又特意拉开一段距离,简直就像玩弄食物的猫一样。她的内心开始转变,她开始渴望结束,她需要解脱。

女人突然一个猛冲,她正以为要结束了却仅是被划了一个小伤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不过这是什么感觉?有一种奇异的快感,比起马上解脱她更想被刀再次划伤,她调过头来迎合刀刃而去,并不闪躲,并不迟疑只为受伤而行动。

月光之下阴暗的小道里,刀影不停的闪动,血液四处飞溅,血肉混做一团,人的形体被削去,施暴者在微笑,受虐者在微笑直至面容扭曲得不成人样,面部肌肉无法动弹露出白骨。

完成了这一堪称剔骨手术的谋杀,艾琳娜擦去了脸上的血污,将匕首用纸巾擦干净,用戴了手套的手抓起了一块血肉吞入口中,“还真是美味,鲜血的味道。”她从被召唤开始就进行无差别杀害,依靠assassin的气息遮蔽她还从未被发现过,被杀害方受到了各种“贴心对待”,最后在享用完了之后,她又将剩下的部分用塑料袋包装好带回废旧工厂下次再享用。她一直在追寻一种新鲜的味道,不同于一般人的独特味道,她明白caster正在追逐他,附近的结界在不断增多,自己可以活动的范围也正在不断缩小,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以艾琳娜的身体素质恐怕连caster也打不赢吧,因此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盟友,一个可以与她暂时患难与共的sevent。

玛丽有些生气,前些日子的战斗中berserker居然差点让rider打败了,身为布莱登家族的一员这种失误是不允许的。本来在家族中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如果这次失误了,她就将从继承人的地位中拍除了。她转过头来瞪着正在发呆的berserker,明明是在中国历史上那么有名的英灵驱使起来却那么不如意。自己的指挥那么正确,要说有问题的话就是berserker的行动了,那么高的数值却因为berserker的狂化而不能好好发挥,当初不该因为保险考虑以berserker的职阶将其召出,狂化了也没有什么效果还不如lancer职阶召出更好一些。

“前些时候的战斗恐怕早已传到家族的耳中了,现在如果再不取得一点实质进展,父亲母亲会被其他族人取笑的。从家族下属的眼线得到的消息caster一直咬着assassin不放,这是个机会帮助弱小的一方战胜强大的一方再去吃掉剩下得一方。我真是天才,哈哈哈……”

听到玛丽的笑声berserker还是毫无反应,到底说他是沉默寡言好呢,还是缺少语言能力。

魔术师协会对于格林的逃脱有所耳闻,高层认为仅以少数魔术师和那少量材料是无法制造一个大圣杯出来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组织”竟然完成一个人工岛,协会开始对“组织”的活动进行调查,毕竟协会的部分人无法放弃对圣杯的追求,因此调查成了最终决定。随后教会和一部分魔法师对此事进行干预导致格林的计划停滞了,格林也是一个野心家,到后来借助了某国家和布莱登家族的势力,双方变得在明面上无法插手,实际上双方在各处都安插了人手。

圣杯战争一开始,协会准备的20名魔术师中资格较好的林娇就被选为master,身为中国魔术师的她自然而然的选择了中国英灵,就结果召出caster来说并不理想,因而林娇和其他魔术师被安排了其他的任务。

那一天,她去侦查其他sevent的情报时,其他39名魔术师无一例外的死在了据点中。那让人恐惧不已的死亡表情深深印刻在她脑海中,她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站起了身子,她发誓要杀死assassin为同伴报仇雪恨。从那一天起,她就没忘了复仇,处了吃饭睡觉以外她都在搜索assassin的踪迹,看到越来越多的尸体她的内心越是痛苦。

“因为我的无能,同伴都死光了。”

“因为我的无能,他们都受到那么多痛苦。”

“因为我的无能,死亡人数还在增加”

强烈的意识支撑着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caster还在她的身边让她还感到一点温暖。

她终于听到了她期待已久的话语了。

“master,偶找到了assassin了,怎么样?这就是偶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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