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芩心里的小九九一点也没被太后看出来,太后反而很是高兴,一个寿宴因为凌芩的到来分外的热闹与欢腾。本来是一片死寂的局面一下子被扭转,每个人脸上都笑得像是开了一朵花一般。宴席上那最显眼的位置是皇上的位置,那一个位置多么辉煌却又沉重,那意味着他的宝座上会沾满多少人的鲜血,他将放弃多少又得到多少。离他最近的位置是贺兰心儿,贺兰心儿今日穿的很艳丽,头发油光可鉴,红红的嘴唇有一种说不出的庄重感,袭地的长裙上蓝色和白色相间,清新脱俗,惹人怜爱。
齐皓和贺兰心儿你侬我侬,鹣鲽情深,鸾凤和鸣,齐皓温柔的目光中全是宠溺,而贺兰心儿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娇妻的模样,却又不失庄重。
大概是凌芩离开的太久了吧,即使再见到齐皓时,贺兰心儿也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了,拔也拔不掉,现在他身边的就只是贺兰心儿了,他爱的也只是贺兰心儿了。只有她作壁上观,无奈微笑。
“太后娘娘,您看!那个舞女跳的真好看!宛如惊鸿一瞥,实在是美丽极了!太后娘娘,我也很喜欢舞蹈,可否让我请教请教那位姐姐?”凌芩很激动,小手都在乱颤,眼睛睁得很圆,像要把那个女子看穿似的。
那女子宛如一只翩飞的蝴蝶,舞动着双翅,又如一幅画中的佳人,羞羞怯怯,透露出无比的娇羞,有时又犹如一把火,热情激昂,让人看不透。那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下翻飞着,裙摆飘扬,宛如一朵美丽的花,那小脚踏着地板,轻轻巧巧,就像踏在了你的心上,软绵绵,酥酥痒痒的。
“听闻花蕊你很会一种奇特的舞蹈,从未有人跳过,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如果你能跳给哀家看看,哀家就将那个小女子赐给你当侍女。”太后娘娘轻轻地说道,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将凌芩与齐皓撮合成一对儿,而跳舞这种能刺激男人神经的事情是最好的,她不仅要欣赏凌芩的舞,还要留住皇帝儿子的心。
“好呀,太后娘娘你可不要反悔哦。”凌芩很兴奋,人生能逢得一个知己也是不错的事,在这冷阙寒宫之中,能有个人相伴也是一大乐事。
“阿芸,把花蕊领下去换上舞衣,上好妆,再领上来。”太后娘娘很期待的望着凌芩,直至凌芩消失在了桃花中。
“哀家今日很有兴致,特地带来了一个小可人儿给大家献舞,现在就请她上来吧。”太后娘娘脸上因喝了几杯酒而染上了红晕,神采奕奕。
凌芩穿着一身粉色的舞裙,身上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香气,那香气不似贺兰心儿的刺鼻香味,那香气带着一股果香,甜甜的,很诱人,那纤细的腰肢上系着一条绿色的腰带,显得她的腰更加细长,长发及腰,墨色流淌,仿佛能滴出水来。光是一个背影就已经那么动人心弦,在座的人都被她惊艳了,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喝酒,忘记了吃菜,忘记了一切,唯独凌芩一个人是清醒的。
凌芩高高的站在牛皮鼓上,小脚在鼓上踩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很是可爱撩人。紧接着她跳出了一个女子的娇羞,小手轻抚自己精致的面容,顺着身子往下,小手划过的每一处都牵动着每个人的心。坐在最显眼处的那个男人已经浑身燥热,唇干舌燥,却强装镇定。继续跳,凌芩在大鼓的中心打着旋,裙子铺开,宛如一朵娇艳的桃花,头发在微风中飘散,美丽得动人。而后,则是那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魄力,她将它跳的十分形象,充满了勇气与魄力,再悄然收场,自始自终都那么美丽,那么惊人。高高坐在最显眼处的人儿,咽了咽口水,眼色沉了沉,又融入了冰冷的神色中,他的身体很热,仿佛有股欲火在燃烧。
远处,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树林间穿梭。
“母后,儿臣来迟了。愿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男子微微一笑,笑容明媚而又真切,与齐皓的笑容截然不同。男子的目光穿过人群,看见了浓妆淡抹的凌芩,凌芩是那么美,那么充满仙气,男子又笑了笑,端端的看着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