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昨日的事,那天上掉下来的女娃怎么样了?”纪皇见朝堂安静了下来,也收起了严肃。
“儿臣已将沫姑娘安排妥当了,昨夜已在厢房休息。”纪鸠贤答道。
“嗯,朕要好好奖赏那女娃儿……”纪皇说道沫浅浅,脸上也带上了笑容,先不说好奇沫浅浅为何会凭空而下,就是沫浅浅那一身奇怪的装束,也是一大好奇点。
“儿臣觉得甚好。”
“万万不可!”方才那名瘦小的男子又急促地冲了出来,“那名女子来历不明,指不定昨日的遇刺只是他们设计的一场戏,而那女子只是为了打入内部的奸细啊!”
“啧。”纪致毅就是看不惯他,很想提着刀子去砍了他,事事都能挑刺,越挑越欠扁,幸亏纪鸠贤眼疾手快,一把把纪致毅拉了回来。
“朕心已定。”纪皇也是眼中不耐烦,“即使那女娃儿是奸细,没有证据之前,不能打草惊蛇,一切尚未查明,在这之前,朕会派人盯紧。”
“皇上!”那名瘦纤官员有些急眼,正想说些什么,袖口被扯住,回头望去,燕丞相朝他摇了摇头。
他有些不甘地闭上了嘴,而从他身边一个身影走了上去,气得他翘起了胡子便转了头。
“皇上。”
“夏丞相有何言?”
“皇上,臣觉着那位姑娘的赏赐可缓缓,不如推迟几时,再过几日便二皇子凯旋而归的日子,不如放在一日,双喜临门,而且也少了些麻烦。”
“嗯。”纪皇点了点头,“朕觉得此事就如此,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东厢房】
“啊嘁!”
阳光轻轻撒在地面上,拂在皮肤上,十分柔和温暖,可鼻子的瘙痒却让沫浅浅不得不醒来,眼前一根狗尾巴一晃一晃的,再映入眼帘就是一个面容俏丽的女孩,看见了沫浅浅打了个喷嚏,笑嘻嘻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
“你是谁?”沫浅浅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可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时候,女孩子便笑得更开心了,头饰的步摇不断发出悦儿的响声,与女孩的笑声融为一体。
“姐姐,你为何睡在这大石头上呢?”
说起来她为什么在这石头上睡着了沫浅浅也有些为难,总不能说自己大半夜不睡觉然后想出来散散步,然后在这院子里迷路,不知道怎么回去,结果走到累死,坐在大石头上,看着湖面倒是挺美的,然后就这么睡着了。
这么说出来,如果对方是沫衹冥,还不笑趴了去。
“我……”
“三皇子,五皇子驾到!”
围墙外一声尖锐的嗓音传了进来女孩似乎吓了一跳,面色有些着急,却也带着不满,像是在埋怨着什么,不停地跺着脚,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沫,沫浅浅……”
“姐姐!筱儿下次再来找你玩儿。”
说罢,一阵欢脱地跑了出去,知道消失在沫浅浅的视野中。而沫浅浅却没来得及反应,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那个方向,竟然有些出神,她叫筱儿?可是这不是皇宫吗,一个小丫头怎么……
“大胆!”
“啊!”
这样一声来的十分突然,对于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沫浅浅来说,就像走在草坪结果一脚踩进洞里。
沫浅浅叫完就后悔了,她转过身来,就见到一群人静静地看着自己,面色这位有些面色苍白的娇柔男子,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就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生物一样。
“你…你、这臭丫头!见、见了皇子竟然不行礼?!”
“我……”
看到公公口水横飞,沫浅浅不禁有些吓到了,猛的忆起了小学时候,班主任拿着教棒不停指责她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要说她沫浅浅活了这几十年最怕的人,可能就是小学给她留了不少阴影的班主任了。
“罢了,李公公你退下吧。”
温婉的男声传进耳畔,沫浅浅觉着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是昨天那个骗自己他家很近的文艺帅哥!这样看,的确有几分贵族气质,这宫廷皇子能长成这样,那他爸应该长得还不错。
不对,如果说昨天那个满脸褶子,白白胡须的老头是他爸……不是亲生的吧?
“可是皇上……”李公公面露难色。
“李公公大可放心,父皇交待的事,鸠贤自会办妥。”在沫浅浅眼里,纪鸠贤已经是个知书达理,尊老爱幼的少年,面对她心中的太监也是这样尊重,不愧是好少年。
“嗯……”李公公看见纪鸠贤这样执着,也不好说什么,带着身后的人便走掉了。
“沫姑娘。”见到人走了以后,纪鸠贤依旧是那样温婉的笑容,只不过带着一丝小小的尴尬,看向了沫浅浅。
“啊?哦!皇子有什么事?”毕竟人家是皇子,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古代的规矩,作为现代人阅览无数言情穿越,礼节还是要做到的。
纪致毅看着沫浅浅,嘴角咧得大了许多,先不说她的做出来的礼节,动作完全不在点上,光是那乱糟糟的发型,一身白色的寝衣,纪致毅还真没见过,纪国之下,纪致毅每次见到女人,就算是宫女,那也是梳妆整齐,亭亭玉立。
“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叫我鸠贤便好。”纪鸠贤有些岔岔地移开了眼睛,毕竟这里是封建古代,他能做到不喷鼻血也是很不错了。
“你……眼睛有毛病吗?”为什么一直看着地下呢?沫浅浅本来想说后面一句的,可是嘴上比心里快很多,一句话出去,纪鸠贤有些愣愣的,而纪致毅有些想笑,他们贵为皇子,而且纪鸠贤一向遇事不争,更是不会与他们结仇,皇宫内外风评都很好,这样说他有病的还真没有。
“没,没病。”
“哦……”沫浅浅看着三人都进去了沉默,不自觉的有些尴尬,她从小就不太适宜和陌生人打交道,这现在没有哥哥也没有沫衹冥,这样不说话真的好尴尬,她把目光投降了一旁正在四处张望的纪致毅。
“那你有事吗?”
“没有没有。”
“没有,那你们过来干嘛呢?”沫浅浅竟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两个人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找她,找到了却一句话也不说,两个闷葫芦,沫浅浅怎么看怎么急。
“不知姑娘身况如何,昨日救驾一事想必姑娘收了不少惊吓……”
“我?救驾?”沫浅浅有些诧异,不过想到这是古代,收了收气息,“呵呵,皇子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救驾呢……”
“…是姑娘从天而降,砸死了西域挟持父皇的士兵,救了父皇一命,鸠贤亲眼目睹,怎可会错乎?”纪鸠贤认真地说道,而在沫浅浅眼里,完全是一脸认真说胡话。可是转头想想,自己的确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且没摔死,砸死人也在情理之中,可从天而降,指不定会被当成怪物,所以这种事能蒙就蒙。
“从天而降,皇子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闲着无聊爬到树上,结果不小心十足滑落罢了,小事小事……”
纪致毅面容却有些僵硬,这样的说法并不是没有可能,可是那百年大树她到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
“这可不是小事,不管如何,姑娘都是救了父皇的人,赏赐自然会有,这里只是鸠贤给姑娘的救父礼,请姑娘收下。”纪鸠贤招了招手,一名宫女端着一盒子东西,放在了石桌上,而且分量还不轻,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不必了吧……”看起来像是首饰,沫浅浅有些后退,你给了她她也不会戴,总不能拿去卖了,到时候怪罪下来都是她的错。
“要你拿着就拿着。”纪致毅双手拿起梳妆盒,就往沫浅浅怀里塞,这不塞还好,沫浅浅差点没一个跟头摔了出去,这鬼东西为什么这么重,刚才那个宫女是怎么拿进来的?
“谢、谢、皇、子、厚、礼…”
什么叫牙齿里挤出来字,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