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你不过是个狗奴才,也敢挡本公主的道?”南媛儿横眉怒目,黑风却纹丝不动,守在门口。
“太子有令,身体不适,任何人不得进房打扰。”黑风一直跟在纪未尘身边,没少跟南媛儿打交道,深知她的刁蛮,话语中也透露着对她没什么好感,更没有放她进去的理由。
“啧,太子哥哥身体不适,本公主自然得知,所以带来了南国最著名的大夫前来,为太子哥哥医治。”南媛儿凑上前一步,“还不让开?”
“不准进。”
“本公主今日就是要进去,泰峙,给本公主抓住这狗奴才。”南媛儿冷笑一声,自己从南国带来的死侍,都暗地里和黑风交过手,都没讨到好处,今日前来特地向纪皇借来了贴身皇卫,泰峙脸色有些不耐烦,明显对于南媛儿的命令有所不悦,想赶快速战速决,“还不快束手就擒。”
“没想到,你也有沦为女人差遣的一天。”黑风少有的冷笑一声,泰峙横眉冷目,隐隐带着怒气,黑风收回表情,接下了他所尽的招数。
门外打的不可开交,黑风与泰峙不相上下,南媛儿正在想怎么除掉黑风的时候,久封未动的木门,缓缓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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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舟轻漾,游行在荷花池中,沫浅浅一边不停地用手拨开荷叶,一边郁闷,自己坐着竟然还没有荷叶高,君洛撑着船桨,船身缓缓向前移动,突然沫浅浅转过身来,眼神发光地看着君洛:“君洛,你有没有吃过叫花鸡?”
“……没有。”君洛看着沫浅浅越来越闪的眼神,莫名觉得她刚才没吃晚饭。
一个时辰之后————
夜深人静,湖边岸上,一处篝火照亮了一小块地方,沫浅浅满手泥土,伸手去剥裹在鸡肉外头的荷叶,却不想烫手,沫浅浅赶紧跳起来直摸耳朵,“烫烫烫……”
君洛抓起她的手,直接走向了湖边,把她的手伸进了水中,“这么急做什么。”
“凉了就不好吃了。”沫浅浅带着幽怨的语气,吃个鸡肉还把手给烫了,还好鸡肉没掉地上,不然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又去厨房偷了油盐辣椒,忙活一个时辰,吃个叫花鸡,难啊……
“你好生凉着,我帮你把它弄好。”君洛转身向鸡肉前去,沫浅浅歪着脖子看着他,一手熟练的将鸡肉剥开,香气从肉中以肉眼可见的形态飘了出来,从袖口伸出一把小刀,将鸡肉整整齐齐切了下来,然后擦刀,淋上作料,(想象的我自己有点饿了)沫浅浅收不住了,收回手就跑了过去。
“手不疼了?”君洛看着沫浅浅提着裙子跑了过来,着急着想把鸡肉给吃掉,不免有些好笑。
“叫花鸡馋到我了。”沫浅浅嘿嘿笑了一声,“我可以吃了吗?”
“嗯。”君洛坐在一旁,沫浅浅已经伸手抓起鸡肉开动,君洛依旧是看着她吃,沫浅浅怪不好意思,“是我吃相的太凶了吗?每次同桌吃饭都是看着我吃。”
“没有,觉得你吃饭很奇特而已。”君洛偏着头。沫浅浅忍不住凑近了一些,“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吃。”
“嗯?”沫浅浅伸着油油的手指,手中是掰下来的鸡腿,伸向了君洛。沫浅浅眼神全部注视着君洛。
“哇——”
“你叫什么?等下被发现了又要挨罚。”明兴用胳膊肘使劲捅了一下铠樵,虽然不疼,铠樵还是揉了揉胳膊,“阁主好幸福啊,要是清萍这样喂我,我会开心死的。”
“值得这么开心吗?”明兴一脸疑惑,夜歌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还小不懂,铠樵也是没经验,以阁主性子,应该不会这么失态。”
“你若是不方便脱下面具的话,这半边叫花鸡就留给你回去吃吧。”见到君洛没什么反应,沫浅浅将鸡腿放下,半边叫花鸡总荷叶裹了起来,君洛怔怔地接过,在手里看了好久。
“夜里凉,我先送你会房。”
“行。”二话不说,在河边洗了手,再裙子拍了拍,跟着君洛就走了回去,沫浅浅突然觉得他怪怪的,于是一路上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