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啊!姑娘!好痛!”
沫浅浅默默收回了自己戳在春晓额头的指头,自己好像做梦梦到虐童痞要杀她啊……
“姑娘你没事吧……”春晓眼眶有些红润,“昨日姑娘差些就被坏人抓走了……”
“……”她昨天没有做梦?翻来被子,脚踝紫了一圈,昨天被虐童痞抓着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简直想哭……这叫做什么?吊打?
“可是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春晓……不知,恍惚间姑娘就晕了,春晓也被黑衣人打晕了,在然就见到了贺少爷……”
“贺少爷?贺温?”沫浅浅皱起了眉头,“他明明是一副小跟班的架势,怎么会是个少爷。”
“太子殿下从小在皇宫长大,自然要个陪伴,贺少爷便是他的伴读。”
“哦~~”沫浅浅哦出了不一样得味道,前几日贺温还只跟自己说他两青梅竹马……是竹马,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特殊”关系。
“啊切!”贺温揉了揉鼻子,纪未尘抬眼看了一眼,“怎么,回趟贺府,还染上了风寒。”
“可能是府里的某些人记恨着吧。”
“嘁!”纪未尘默默揉了揉鼻子,
贺温偷偷瞄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不是府里的了……”
“那就是贺温救得我?”沫浅浅揉着脚踝,回忆起上次救褚子云那回,他一个人打了对面五六个,好像也是蛮厉害的人。
“不知,姑娘,可想吃着什么?”
“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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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太子带那沫浅浅去了灯会?”
“句句属实。”
纪厉摸了摸下巴,回想起自己初见沫浅浅的场景,倒是有几分姿色,纪未尘喜欢她?这女孩莫非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现在一直在茗天阁?”
“否,白日偶尔出门。”
“能截来吗?”
“近日怕是不成,前几日沫浅浅出门被抢了些银两,太子派贺温亲自跟随沫浅浅保护……现在截人,怕是有些棘手。”
“啧。”看来这丫头真是有些分量的人物了。得想法子把她弄出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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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氛围压抑,纪皇也皱着眉头,两人低跪于下,纪鸠贤也在一旁,表情十分严肃。
“皇上,正是此物。”
“上头说了什么。”
“望河上浅近日宴会必取龙头,若有失败,再做联系……署名河下舟……据了解,朝中并无于此相似的人,只有前三月移居茗天阁的沫姑娘……”
“父皇,此事有蹊跷。”纪鸠贤上前一步,“此信署名太过明显,有意指向沫姑娘,再然,沫姑娘一直住在茗天阁,也没有路途进入皇宫进行刺杀。”
说到此处,纪皇却无半点柔色,将桌上的名单一扔,“你自己看。”
近日宴会,沫浅浅全然在名单之后,“宴会本无她名,有人蓄意篡改,如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无人发现。”
“这……”
“近日让你调查沫浅浅之事也无进展,贤儿,父皇望你深思。宴会继续,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整出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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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指向沫浅浅?”
“是,怕是有意为之。”
纪未尘打开窗户,楼下沫浅浅和春晓在河塘边玩耍,一点顾虑都没有,却被人拿来当了替罪羊。
“近日凡有宴会,都有沫姑娘的名字。”
“父皇没处理?”
“未有消息……听闻三皇子忙的焦头烂额。”
“交代他的事办不成,未调查清楚又出了这样的事。”
“你可别装糊涂,这三皇子忙的指不定是在忙怎么救这无辜的替罪羊……”
纪未尘斜视看了一眼,贺温一个哆嗦,“我很忙,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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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帝新花样真多,有钱也不带这么挥霍的,隔三差五办宴会,迟早败家完……又没有什么正经大事,就是看舞姬跳舞,看他们个儿个儿都兴趣盎然,古代人就这么无聊吗……不知不觉视线扫到了纪未尘身上,他也在看她们跳舞,“嘁,都一个样。”殊不知待她撇开视线,纪未尘才将视线移了回来,静静看着她闷闷不乐地往嘴里塞糕点。
纪皇正与大臣谈笑风生,眼神却在沫浅浅身上晃了不少眼,这丫头就静静吃饭,也太淡定了。
沫浅浅看着周围坐的人,有些奇怪,平日里她身旁坐的都是官族小姐,怎么今日都是些男子,还都挺壮实的,皇上身边的人也换了,平日坐在靠前的纪未尘,都下来了几个位置。
“明知道是个圈套,这丫头还真来了,真傻啊?”纪致毅看着沫浅浅一心吃东西,还真的为她心急,纪鸠贤静静喝酒,“罢了,看她造化罢。”
“就看着她被冤死?”
“你又不是没看过,再然父皇对我起了疑心,调查沫浅浅之事,已经全然交给二哥了。你我还有何对策?官场算计,总有人为此牺牲。”一杯酒下肚,腹中暖和,心里却很凉。
场内人各怀心思,再眼神碰撞中,一场阴谋也在悄无声息地开展。
“父皇,不如媛儿舞一曲为大家助兴如何。”南媛儿一身轻盈的舞衣,走上前来尽显优荣姿态。
“好!那便舞来!”
“雅舞需良琴,媛儿请来了燕府千金,为大家助兴。快过来,净晓妹妹。”南媛儿招了招手,从旁走进一位粉衣女子,纤手环住胸前的古琴,悠悠地走了上来,眼帘低垂,十分羞涩。
“净晓献丑了。”燕净晓端坐在地上,讲古琴架起,手慢慢抚了上去,南媛儿随曲而动,两位佳人在殿中十分耀眼,沫浅浅不得不承认很养目啊。
再转过头,纪未尘正低头抿茶,不知不觉,沫浅浅竟然松了一口气,再低下头,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南媛儿撇了一眼沫浅浅,正巧对上了眼,抛以一个胜利的微笑,沫浅浅只得还一个白眼,众人如痴如醉,都在感叹两人合作之默契。南媛儿转换着步子,慢慢向边席靠近,长袖一挥手中从丫鬟盘中拿过酒杯,沫浅浅就看着她转了几个圈,到了纪未尘桌前,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向后倾斜,将酒递到了纪未尘嘴边,
“佳人邀酒,君子不拒。”
一口茶倒进嘴里,沫浅浅竟然觉得塞牙,花样百出,拍了拍胸脯,自己差些没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