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二小姐得此症,要么就是小时候照顾不周导致,要么就是从母体带下来的。”
“那可有痊愈之法?”
老大夫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箱,“此症只能慢慢调养,刚好老夫这里有剂药方。拿着这药方,每日两服,四五年之后,方可见效。”
荣格施收好药方,极为感激地看着老大夫。“李管家,快准备好车辆。送大夫回去,一路上可不能怠慢了大夫!”
荣以绯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无力地微微掀起眼帘,朦胧间那挺拔的身影和那耳熟的声音都极为像父亲。
站在一侧的锦缎,见自家小姐,眼皮微微动了。极为开心地叫道:“老爷!小姐醒了!”
荣格施猛然回过身来,轻柔抱起娇娇软软的女儿。朝锦缎吩咐道:“快去拿杯温水来!”
等一杯温水下肚,荣以绯意识才渐渐清明。一抬眸刚好看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眼眶不由泛酸。
哽咽地唤了一声:“父亲……”包含着无数感情。
荣格施见自家女儿眼睛红红的,还以为她还在害怕。极为心疼地说道:“囡囡别怕,父亲在这!”
“父亲!”荣以绯猛然抱住自家父亲的腰身,而声音中还带点沙哑。
这温热的体温,和鼻尖传来熟悉的淡墨香,都让自己无比怀念。
荣格施听着女儿声音中带点哭腔,还以为她梦魇还没清醒过来,神情柔和轻拍着她的后背。
荣以绯深深呼了一口气,才感觉到这异常温馨的气氛,是真实的。
“大小姐!”丫鬟低眉向门口走进的女子,恭敬行礼。
荣以绯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女子,一袭月白梅花百褶拖地长裙,看起来温婉端庄,又有一丝无法忽略的傲气。
荣玉衣一进门,就见到自家妹子,眼眶红红可怜巴巴扑在父亲怀里,嘴角不由一撇。“妹妹,你身子可是好些了?”
荣以绯从父亲怀里退了出来,看了一眼荣玉衣,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声,“已经好些了。”
荣以绯此时面上十分平静,但心里却是激动异常。父亲健在,长姐也还穿着闺阁中装束,自己也还在荣府中,一切纠端还没开始,全部都还能改变。
荣玉衣嘴角一勾,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既然好些了,就去向大殿下道歉!”
经荣玉衣这样一说,荣以绯才记起来,当今大殿下宗和谨,以后手段狠辣的仁贤帝,现在还住在荣府东院。
苍白娇嫩的小脸上,扬起一丝甜甜的笑意,对着荣玉衣道:“是,明日一早妹妹就去向大殿下赔礼。”
荣玉衣微微诧异,自家这妹子,从小父亲就十分溺爱。现在都已十二岁,脾性还是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做事一点也计后果。现在居然没闹,还愿意去道歉,病了一场倒是转性了。
“知错就好,明日你来寻长姐,长姐与你一同去。”怕她又使小性子,冲撞了大殿下,以后可能对父亲或是对荣府都是极大不利。
荣以绯低眉应了一声,原来一直看得最清的是长姐。上辈子的自己乖张跋扈,笨拙愚蠢,一直觉得宗和谨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在荣府里对他也极为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