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温暖的茅草屋里面,听着外面的北风呼啸声,王辉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安逸的感觉,尤其是扑通一声躺倒在软绵绵的草席床上面,更是惬意无比。
咣咣咣!伴随着外面的风声,钟鸣再一次响起。
王辉有些暗暗叫苦,这么冷的天,却还得去外面拿饭菜,即使拿到屋里面,估计什么菜都凉了。
嘎支支,正当王辉心里埋怨着的时候,机关触动的声音却在屋内响起。王辉一个跟头蹦了起来,左右四顾声音的出处才发现,床边的那张八仙桌的中央部分慢慢凹陷了下去。
不一会的功夫,饭菜慢慢从八仙桌的中央位置缓缓呈现上来。王辉乐了,感情这天庭还是很人性化的,方方面面已经为他这个“天庭小农民”考虑周全了。
饱饱的享受了一顿丰盛美食之后,王辉一抹油嘴,一下子躺在了草席床上面,眼下他唯一期盼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到人间,去给楚望舒试一试阴阳果的效果。
慢慢的,王辉在草席床上面,睡着了。
……
王辉再次醒来的时候,同样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那张熟悉的病床上面,而病房里面,又一次挤满了不少人。
不过同第一次的情况差不多,病房里的人虽然不少,可是全部集中到了旁边楚望舒的那张床边。
王辉定了定神,仔细分辨了一下,楚有刚、田伯都在,而且,张王李赵四个医生同样围在楚望舒的旁边,正在不住的忙碌着。
王辉的心往下一沉,看着这个架势,楚望舒的病情一定是加重了不少。
“小舒,你快醒醒!你听爸爸的话,快醒醒!”楚有刚焦急的有些发颤的声音在病房里面回响。“张院长,小舒从早上开始就怎么叫也叫不醒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昏迷了?”
“楚市长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全力的,请你放心。”身着白色大褂的张院长脸色郑重的向楚有刚保证道,不过从张院长丝毫不轻松的脸就可以看出来,情况似乎并不是太乐观。
楚有刚没有再过多纠缠,那并不是他的风格。转过身,他冲着田伯,脸色阴沉的说道:“让那个李神医过来,让他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主,那个李神医历来都是有个规矩,同一个病人同一个病,从不会去看第二次,说是只有他出手,没有治不好的道理,根本不用复诊。”田伯声音平静的说道。
“混账!医术没看出什么,装神弄鬼倒是有一套,田伯你现在马上过去,无论用什么方式,也要把他给我弄过来!”楚有刚气愤愤的说道。
田伯并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王辉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幕,将手放在胸口的那个储物袋上面,有些左右为难起来,本来他是打算让楚望舒偷偷吃一颗阴阳果,然后再看看是否有什么效果。可是现在,四位神医正围在楚望舒的身边忙活,而楚有刚,显然也不可能再会轻易的给楚望舒中草药吃了。
这种情况,王辉总不能直接上去说“我这有一副天庭草药,望舒吃了没准就能药到病除。”那样的话,估计很快自己就被转移到了精神科了。
有些为难的王辉,也不想在床上继续躺着了。穿起拖鞋,王辉从床上慢慢下来。等站到地上的时候,王辉觉得自己像是满血复活了一样,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精力充沛,现在如果能给他一个跑到,他感觉自己可以跑出百米十秒的速度。
慢慢的,王辉凑到了楚望舒的床前,眼前的一幕吓了王辉一跳。
只见楚望舒全身上下仍旧是裹在了厚厚的棉被下面,露出的一张俏脸,更加苍白了,原本还有些红润的嘴唇,此时竟然呈现出死灰的渗人色彩。
这才一晚上未见,王辉便觉得楚望舒至少已经老了十岁,不过更让王辉惊讶的是,楚望舒双眉中间的那团黑色气体,比昨天更大了几分,已经有网球大小了。
也难怪楚有刚会如此动怒,楚望舒的这个样子即使在王辉看来,也是心疼不已。不忍再看,王辉迈步走出了病房,现在的他,只想先出来透一口气。
自从出车祸以来,王辉这还是第一次走出病房。趴在床边,被窗外初秋的凉风一吹,顿觉心旷神怡。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王辉清醒了了不少,可眉头还是皱成一团,心里面盘算的是如何让楚望舒吃下阴阳果呢?
足足在阳台上面出神了十多分钟,王辉这才站直了身子,径直的走回病房,他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决定去试一试。
推开病房的门,里面忙碌的几个人只是向这边看了一眼,一看是王辉,便又都低头忙活自己的活计了,而楚有刚此时正站在窗边向外凝视着,这似乎是他排解烦恼的习惯了。
王辉长长呼出一口气,迈步走到了楚有刚的身边,“楚叔,早上好啊。”王辉看似随意的打了一声招呼。
楚有刚转过头,冲着王辉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
楚有刚的这个反应,倒是让王辉宽心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楚有刚还能挤出笑容,已经是很不容了。“楚叔,有个事情我很想跟你聊一聊。”王辉紧接着说道。
楚有刚转过脸,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咳咳,王辉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楚叔,你应该能够猜的出来,我是出身自农村的人,在我们那个村子,交通什么的都是特别不方便,小的时候村里的人得了病,几乎是没有去医院的机会的,所以大家只能上山采一些草药治病的。”说到这里,王辉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楚有刚的神情。
楚有刚的脸上,还是一副好奇的神情,而且看得出来,听得很认真。
王辉心里又有了些底,继续说道:“望舒的这个病,其实我在小时候就见识过,只不过是同村的一个男孩。犯病的情况,跟望舒一模一样,都是一开始觉得身子冷,随后便是人事不醒了,到最后,那个男孩的嘴唇也跟望舒现在一样,是那种灰色。”说着,王辉回头看了看楚望舒死灰色的嘴唇。
“当时村里的一个老中医,上山摘了一些果子给男孩吃了下去,你说奇怪不奇怪,男孩吃完之后,过了几天之后,竟然病好了。”
王辉一股脑,将刚刚编制好的瞎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