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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狨群

大块儿看见有活水,乐得跟什么似的,忙脱鞋袜要下水。我拦住他“你不要命了?水这么急,你下去就得没影!”大块儿嘿嘿一笑“哎呀,我又不到深处去,就想在边上洗洗脚。”哑巴哥将筏子从肩上卸下,胳膊一甩,又从袖子里甩出一截飞虎爪似的钩子,只不过这钩子极其的细小。我正暗探哑巴哥身上究竟藏有多少宝货,海蝶突然指着瀑布叫道“你们快看!山壁上有东西!”我们纷纷抬头向着她所指看去,除了山缝中生出的植被,就是奔流而下的泉水,不见有什么它物。海蝶对我说“天蝎哥,刚才我看见一个俩脑袋的东西,钻进了山缝里!没看错应该是双头狨!”我又仔细看了遍山壁“海蝶,你可能是受惊过度,才会这么敏感的,或许是个幻觉。”大块儿被激流喷的满身湿透,跑过来说“海蝶,你也太有才了!啥东西能有俩脑袋?估计是水气太大,你看见的没准是两棵灵芝!”海蝶皱起眉“肯定不是灵芝!你见过会跑的灵芝吗?我眼看着它钻进山缝里的!”我们见海蝶如此坚定,也都开始在心里暗暗思量,但也不能乱了军心,只好对海蝶说“嗨呀,没事儿,管它是什么东西,别说俩脑袋,就算十个脑袋,也抵不过大块儿手里的sk,放心吧。”大块儿又要过我们的水壶,在河边灌满了水“我去,还好哥哥我劲大呀,这水也忒急了,刚一搭边,差点把水壶给卷走了!”我抢过水壶喝了一口“哎,好水啊,清凉透彻沁人心脾,你们也尝尝!”大块儿把哑巴哥的水壶也递了过去,哑巴哥接过水壶猛灌了几口,大块儿赶紧又跑去给他重新灌满。

哑巴哥又找来了几条长长的藤蔓,将飞虎爪安装其上,又将另一端固定在筏子前方正中。我走过去问他“哑巴哥,咱们又要乘坐筏子?我看这水势,恐怕有危险呐!”他伸出手对着山做了个横切的手势。我顿时目瞪口呆“嗯?你是说,我们要横渡河道?”哑巴哥点头。大块儿也惊叹“攀上这悬崖?你疯了吧?哥哥,别忘了咱这还有女同志啊!这山少说也有几千米吧?这不是玩命吗?”哑巴哥摇摇头,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图,海蝶看后对我们说“啊?到山缝里?不行啊,哎呀,我不去!”大块儿嚷嚷着“哎呀,有什么啊?刚刚小蝎不都说了,就算十个脑袋,也得离我们远远的,再者说,又不止那一个山缝,我赞成钻山缝!”海蝶又打量了一下崖壁。我对众人说“为今之计,从山体内部通过,是最为保险且快速的方法了,总好过我们悬吊在峭壁之上赌命向上攀爬。”海蝶有些迟疑“那,那瀑布水柱之多,我们必须避过它的冲击啊!这也十分险要。”大块儿开始抱怨“哎呀,当初不让你来,你偏来,你要是打了退堂鼓,我们现在可以把你送回去!”我知道大块儿是在激将,可海蝶才认识他几天呐,听了此话就一阵委屈,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嘟起嘴。我一看,这还了得,这也属于内乱的前身呐,朋友之间最怕的就是误会和太较真。我赶紧朝大块儿使眼色,他也意识到对女孩说话不能像跟我似的,于是蹲下身“呃,海蝶妹妹,我……”海蝶撇他一眼,扭过脸。大块儿又厚着脸皮跟着转过去“好妹妹,我那不是怕你不肯进山缝吗?想激起你的斗志!还望女侠妹妹原谅我胡说八道!”大块儿好说歹说好一阵子,海蝶就是不肯理他,无奈之下又来搬我“我说,小蝎,你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军心涣散了,你都不管!”我骂他笨,走到海蝶身边“海蝶,其实他说的都是废话,他真正目的是气你,让你选择放弃!你要是真动气,就是着了他的道,咱们不都是为了救古溪嘛,对不对?”海蝶被我这么一提,想起了古溪的痛处,转头对我说“是啊,我看在古溪姐姐的份儿上,不与他一般。其实,我也是替我们大家着想,才好心提醒,免得误入歧途,总之我们不要忽视那双头狨的智商,既然你们没有异议,也只好照哑巴哥的方法走了。”大块儿忙扶起海蝶“哎呀,这就对了嘛,我们要齐心,才能对抗任何险阻。”海蝶将他甩开“哼,谁要你扶?”

又歇息了片刻,哑巴哥将筏子带到河边,拎着飞虎爪,只听得藤蔓在他手中嗡嗡的打转,对准崖壁上两条瀑布之间,全力一抛,嗖的绕过一棵枝蔓,死死钉在了岩缝之中。哑巴哥试探性的扯了几扯,招呼我们上筏子,他抓牢藤蔓站在筏中,示意我们抱紧筏子,海蝶夹在三人当中,我怕有意外,将哑巴哥用来背筏子的藤蔓缠在海蝶腰上,自己同大块儿各坐一端抓紧木筏。

哑巴哥抓着藤蔓控制着脚底的木筏,刚一入水,藤蔓未来得及被哑巴哥拉紧,木筏一下子就被湍急的水流横冲了出去。哑巴哥手上使力,一步步拉近筏子与崖壁的距离。我们看得着急,却也不敢松手帮忙。片刻间,瀑布的激流喷涌飞驰,此刻,别说看一看周围的情形,就连睁开眼都是不可能的了。耳朵里,口鼻里,狂灌进水,整个身体如同淋浴一般,却没有天然的水阀可以关闭。我们顾不得睁眼去看,也分不清是进是退了,我只感觉身体多半已经浸在水中,木筏被卷在了飞腾的乱流当中,时而上浮时而又突然下沉,人心都跟着悬了起来。四周的轰鸣声越来越强烈,瀑布的水声不再像水声,几近是天塌地陷般的咆哮着。自然之力尽可逆,生活在冥王星上的我们,始终坚信这一点,也是从小就被灌输的意识,所以面对山崩地裂的灾难时,人们仍然坚守着开采阵地。

正在胡思乱想中,突然感觉一大股水猛灌下来,打断了所有的思绪,潜意识告诉自己闭气,还不忘抓牢筏子。心知脱了手的后果,直接就会被急进的水流冲的不见人影。可水势浩大,难免被呛了几口进去,顿时觉得鼻子一酸,酸楚感顺着鼻腔冲进七窍,接着脑袋也发胀,有种随时要爆裂的痛感。眼看坚持不住了,抓住筏子的手一发软,眼前一片白茫茫,身子往后一倒,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身处一个类似矿山洞的狭小空间里。海蝶见我醒转“天蝎哥,你感觉怎么样?你可吓死我了。”“我没事,咱们这是到地方了?”大块儿凑到跟前“小蝎,你怎么回事啊?不告诉你抓紧筏子吗?幸好我们突破了瀑布的外围,不然,上哪捞你去啊?”我疑惑道“那会不小心呛了点水,怎么?我落水了?”海蝶说“怪不得,我还以为你腰伤发作,没抓牢筏子,还好哑巴哥伸手快,我们到了岩壁下面,哑巴哥见你落水,就把绳子交给大块儿,入水救的你!咱们现在到山缝里了。”我听到此处,不禁又一次佩服哑巴哥的应对能力。抬眼打量一遍山缝,却不见哑巴哥“哎?那哑巴哥去哪了?”大块儿点了一根烟递给我“不知道他又搞什么,进了山缝他都没歇气儿,就进里面去了,还不让我们跟着。”我接过烟,顺着大块儿所指看去,见山缝深处漆黑一片,不知通向哪里。

海蝶一把将大块儿递来的烟抢去,扔在了地上“还抽?喝点水吧!”然后把水壶送到我嘴边。大块儿赶紧又把烟捡了起来“哎?别扔啊,你不知道咱们现在的处境嘛?就这么点烟了,抽完都没处找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海蝶说“对了,咱们来的时候是逸婆给出的主意,还真把怎么回去的事给忘在脑后了。”大块儿吐了一大口烟雾“哎呀,这回麻烦大了,小蝎,那药水还有多少了?”我赶紧又从包里翻出那小瓶药水,晃了晃感觉所剩不多“没事,哑巴哥肯定有办法!”大块儿啐了一口烟丝“那咱们可得看紧他,万一走散了就没了退路了。可他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海蝶说,他可能去前面探路了。正谈话之际,山缝深处传来急促的跑动声。我们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哑巴哥手里拎着他自制的藤条,跑了出来。众人迎上去要问个究竟,见哑巴哥满头是汗,握着藤条的手流着血。拾起地上的木筏,将其挡在身前,示意我们都躲到他身后。大块儿将sk端了起来对准山缝深处,忍不住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手上都出血了!你这是碰见什么了?”我叫大块儿先不要说话,拔出劘火刃预备开战,海蝶也掏出了手枪戒备。哑巴哥的眼睛死死盯住山缝深处,一时之间,紧迫感压制着每个人的心底。与此同时,山缝中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和奔窜声。料想来者数目居多,我回头看了一眼峭壁,翻出山缝已来不及。就在我思量有无退路可寻之际,突然从山缝深处窜出来十几只怪物,都是俩脑袋,来不及细看,一阵爆炒盐豆般的打击声就盖了过来,我们跟着哑巴哥低头躲避。足有拳头大小的石块一一击在木筏之上。此时已经没有机会探出头去细看什么情况,只感觉如同瓢泼大雨般的石头,劈头盖脸的向着我们猛砸过来。海蝶对我们说“是双头狨!它们群居生活,数量庞大,这次恐怕惹上麻烦了!”由于大块儿体型较大,肩膀暴露了一点点在外面,瞬间就被砸中,赶紧往回缩身,疼得大叫“什么TMD鬼东西!还会扔石头?”接着探出sk的枪头,一阵乱射。只听得一阵撕裂的尖叫声,大块儿得意的撇撇嘴“TMD,让你们尝尝sk的威力!”此刻更加激怒了双头狨,眼看着木筏就快散了架了。我感觉后背上猛的一阵剧痛,回头看去,却不见有异,海蝶突然一声惊叫,见她的头发被一只毛茸茸的手扯住了,抬头一看,我们头顶处,不知什么时候已攀附着两只双头狨,这次离的极近,看得仔细,只见双头狨的两个脑袋,五官完全一样,全身黑毛,跟猴子类似,只是眼睛极小,嘴却大的可憎,两张血盆大口流着黑液,轮番吐出石块,大爪子如钢构般闪着黑光,接过石块就朝我们砸来。这些只在我一看之下,哪里容我多想,忍住被其中一只双头狨的攻击,抬手对准抓住海蝶头发的那只,就是一刀,双头狨见机刚一抽回扯住海蝶头发的爪子,劘火刃的刀尖已削去双头狨的脖子,就跟切菜没什么区别,就听呲啦一声,双头齐刷刷滚落在地,它勾住岩壁的钢爪却还死死扣在岩缝中。无头的黑毛身体扔挂在岩壁之上,一大股黑血就喷涌了下来,我忙将海蝶拽过来,她惊呼一声又一次晕了过去。抛石砸我的双头狨见状嗷的一声窜得不见了踪影,此刻我的手已经开始发抖,要说杀只鸡宰条鱼,我也不是没干过,可这次亲手宰了一只双头狨,心里却升起了万千的俱意,说不出的一种邪恶感。大块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蝎,你行啊!”我无心答他的话。就在此时,哑巴哥突然将筏子交给我们,自己飞身跃起,落地之前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不顾前方飞至的乱石,甩手将藤条就抽了出去。只见三股藤条如三条猛蛇般,以闪电的速度在哑巴哥手中舞动。短短时间内纷纷击退数十只双头狨,狨群顿时大乱,哑巴哥的脸上满是鲜血,也分不出是他的还是双头狨的。我和大块儿都看傻了,一时忘记了帮忙,一念之间,哑巴哥身处狨群,不能开枪扫射。眼看着哑巴哥近似杀红了眼,飞身瞪在岩壁借力又踢飞了几十只。越往山缝里越宽阔,双头狨就越多,我见哑巴哥逐渐逼近山缝深处了,这是要玩命啊,情急之下,我提着劘火刃也冲了过去。透过双头狨的惨叫声,只听大块儿在后面喊“小蝎!海蝶怎么办呢?”

回头一看,大块儿捡起地上的左轮,背起海蝶也跟了上来,有道是虱子多了不痒。眼下情形分开行动也是不利,倒不如一齐突围。来不及多想,我们拔腿就往山缝深处奔去,越往里面,山缝越宽阔,双头狨被哑巴哥的声势震退,纷纷闪进更深处,我有心劝阻哑巴哥收手,可却不见他踪影。缝隙中满是双头狨身首分离的尸体残肢,可见哑巴哥运用手中藤条的厉害之处。向着深处奔走了百余米,前方突现一个出口,还好及时止步,普通的探照光束,根本看不清地形,只感觉下方漆黑一片,于是我翻出了加强版百米强光探照头盔,戴在头上。别的没有,开矿山用的头盔,在我们冥王星再普通不过,这次行动,城主也有心为我们准备了此物。打开头顶矿灯,四下里打量了一番,面前是一座巨型岩窟,我们所在的洞口距离岩窟地面少说也有六七米高,由下往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我们赶紧把头盔上的防毒防尘面具翻了下来。大块儿对我说“小蝎,这什么味啊?怎么跟拉了似的?”海蝶突然咳嗽了两声醒转过来,我急忙帮她也带上头盔和面具。大块儿说“看见没?把海蝶都呛醒了!这得多大威力啊?估计哑巴哥早就被熏晕过去了!”海蝶从大块儿背上下来,没等喘匀了气指着岩窟对我们说“天蝎哥!你们快看!”顺着她所指看去,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只见岩壁上四面八方爬满了双头狨,尖牙利齿口流黑涎狰狞无比的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大块儿惊呼“我的妈妈呀!这是到了敌人的老巢了!小蝎,怎么办?现在退出去还赶趟!”我说“不行!哑巴哥还不知去向!他救过你的命,就这么逃了,你对得起他吗?何况我们没了哑巴哥,想回到冥王星,几乎不可能!”大块儿没好气道“我只是提出个以退为进的方案,谁说扔下他不管了!”说着就要找路下去。寂静的岩窟里,忽听一阵骚动与尖叫,我忙阻止他“等等!”循声看去,只见距离我们斜下方的一块岩石四周,围满了双头狨,岩石上隐约看到一个人,细细看去,正是哑巴哥,双头狨正对着他悉悉咆哮。可能吃尽他手中藤条的苦头,死伤无数,不敢再轻易向他投石。哑巴哥就站在岩石上面一动不动,如同雕像石刻一般。

由于双头狨长期出没于昏暗的巢穴与外界,倒也没被我们的探灯光束所惊动。我们都没再说话,静静等待着形势的变化。我看到哑巴哥的眼中却是波澜不惊。突然,海蝶在我身后惊叫一声,一只双头狨正抓着她试图爬到岩窟底部。我还没来得及冲过去,对面巨岩上的哑巴哥已经抡起了藤条,只听岩窟中噼啪作响。大块儿不敢开枪,怕打了自己人,我只好抽出劘火刃顺着岩壁一点点的往下爬。

混乱中几乎所有的双头狨都朝我们围拢了过来,大块儿终于忍无可忍的开了枪。惨叫声,鞭打声,机枪扫射声响彻岩窟。我再听不到海蝶的呼救,眨眼的功夫,她已被双头狨不知拖向了何处。岩壁上又湿又滑,下行的速度缓慢至极,距离底部最少还有个四五米高。我双脚踩在一处岩洞的边缘,周围爬满的双头狨正对着我龇牙咧嘴,跃跃欲试。突然,正上方一只钢爪般的大手突然朝我的面门扫来,躲闪已来不及,更何况也无处可躲,一念之间,心中杀气已现,一只手紧抓住一块突起的岩石,另只手对准头上飞来之物,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劈了再说。瞬间,一股热气腾腾的粘稠液体就喷了我一脸。还没来得及恶心,突然双腿被猛扯了一下,整个人就坠了下去。本以为岩窟底部也是坚硬的碎石,这次不死也得落个残废。没想到落地之时没听到,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而是,啪叽。如同掉进了泥潭一般,我见死中得活,暗叹了一声侥幸,赶紧起身。突然不远处又是一个庞然大物落了下来。“TMD,这是什么玩意?”原来大块儿也顶不住狨群的攻击,失足掉了下来。我急忙过去和他汇合“大块儿,你没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吗?”大块儿边啐唾沫边抱怨“我觉得这泥潭子倒是不对劲啊,这TMD不像泥啊,我看咱们是掉粪坑里了,臭死了!”“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没发现狨群的变化?它们为什么没杀了我们?这么庞大的狨群,任凭我们几人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而且抓走了海蝶,目的何在?”“哎小蝎,你快看!哑巴哥旁边多个人!”岩窟昏暗来不及细看,我急忙朝哑巴哥先前所在的巨岩狂奔“还能是谁?肯定是他找到了海蝶!”大块儿在后面喊“你什么眼神啊?那是个男的!”我闻听此话的同时已来到了这块两米多高巨岩之下。所见之人,确是个男人无误,跟我年龄相仿,身披一件巨大的风衣,大半的脸都遮在帽子中。哑巴哥手中的藤条早已打烂了半截,仍死死握在手中,眼睛却波澜不惊的看着我和大块儿。但岩石之上的另一个人,看见我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我看见他的时候,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着好像在哪见过他,非常的熟悉,但看着他的样貌,却是陌生的。大块儿三两下爬上巨岩,“哑巴哥,这人从哪冒出来的?你们认识?”我看了一眼周围,见狨群都攀在岩壁周围一动不动,有点奇怪“这里太危险,趁狨群暂退,你们先离开这,我去找海蝶!”“小蝎,快歇歇吧,就凭你自己?谁愿意走谁走,废话少说!我陪你找!”大块儿又要跳下巨岩。那个风衣人突然阻止他,又蹲下来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会意被他拽了上来。他打了个极其响亮的长呼哨。瞬间我们都被接下来的情形惊呆了,只见无数的双头狨纷纷闪进了那些岩洞之中。没来得及询问,又见远处一只双头狨背上背着海蝶,将她送了回来。大块儿连连赞叹“我去!酷毙了!原来这些猴子都是你养的啊?不愧是哑巴哥的朋友,不简单,不简单呐!”我心中的疑惑远大于转危为安的心情,眼前这个风衣人到底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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