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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认识了欢欢与乐乐

我们最终停在一个大屋子面前,爷爷熟练地打开了大门,我和妈妈随即看到里面的景象。迎面看到的是一口水井,旁边放着老旧的木桶,四周是些花花草草,显然是被精心打理过的。向前走就是一个红色的大圆桌,佩带着四把雕刻着花纹的椅子,左边是摆放着齐全的餐具,黑色的灶台上是大大的铁锅,旁边摆放着碗筷,烧水的地方有着星星点点的火苗,不远处摆放着不少的煤球,黑乎乎的。右边是三个房间,里面是简单的日常生活用具,简单的床上铺好了被单,爷爷指了指较为大点的房间,说:“这是给浩浩住的。“

妈妈点了点头,带着我走进了房间。

妈妈在认真地收拾着衣物,没空搭理我,叫我自己去寻乐趣。我就把爷爷家走了个遍,爷爷呆在满是书的屋子里,正认真地看着书,脚边躺着一只温顺的猫咪,正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我。

“爷爷,这是我们家的猫吗?“我问。

爷爷停下看书,笑着说,“嗯,是呀,它是隔壁邻居送的,已经四岁了,不过没有名字,你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呀?“

“取名字?好啊,让我想想。“我沉思了会。

“叫欢欢好不好?它是女的吧?“我说。

“嗯,它是母猫,唔,欢欢,挺好听的。“爷爷说。然后对着喵咪说,”小不点,你以后就叫欢欢,好不好?“

猫咪似懂非懂,喵了一声。

“那就当你同意啦,欢欢。“我开心地说。”以后请跟我做朋友吧,花花。“

欢欢高傲地望向远方,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以后就请你负责她的饮食吧,这样,她跟我慢慢会有感情的,好不好?“爷爷问。

“好。交给我吧。“我比了个OK的手势。

“对了,我们家还有只大狗呢,你有看到吗?在后面那呢。“爷爷说。

“真的吗?“我眼睛发光了。”那他有名字吗?“我问。

“没有,要不你也起了吧?“爷爷说。

“那叫乐乐。欢欢乐乐,一起才不孤单。“我说。

“好。那你去看看乐乐吧。“爷爷说。

“嗯。“我回答。

穿过爷爷的书房,我来到了后院。结果有一只毛茸茸的大狗在摇着尾巴,他看见我,不同于欢欢高冷的表现,而是蹦跶在我面前,磨蹭着我的身体。“哈哈,乐乐,你真是很乖呢。“我对着乐乐说,用手摸了摸他柔顺的毛发。

于是,我跟乐乐在后院玩了起来。

那时候正值太阳下山的时候,夕阳的余辉洒落在这个宽阔而又杂乱的后院里,乐乐住的小木屋有些许破旧,从上面零零散散着的补丁就可以看出来。小狗窝旁边是杂乱的小草,长得又茂盛又高,也不知道怎么会生长得如此的好,大概是因为这里的自然条件还不错吧。几只鸟儿落在了我家的房顶上,那时候的房顶是土灰色的房瓦片,看起来异常的危险,但这里的人们好似都祖祖辈辈在这生活了好些年,大概也不像是现在我们所说的“危房”。突然不远处就传来了炊烟袅袅,我想这时候大概是要吃饭的时候了吧。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香喷喷的白米饭味,我的肚子也情不自禁叫了起来。我循着香味,看到爷爷在厨房忙碌着,不一会儿,就已有小菜摆放在红圆桌上。“浩浩,去叫你妈妈来吃饭。“爷爷边用碗盛饭,边对我说。”好。“我活蹦乱跳到房间,叫妈妈吃饭,看到妈妈的行李箱扁了不少,她拿起行李箱,牵着我的手,来到了饭桌前。

“媛媛,吃完饭你就要走了吗?“爷爷开口说。

“嗯,工作太忙了,得马上走,我是无暇照顾浩浩,所以才…再加上他爸爸…“妈妈欲言又止。

“没事,你就放心去吧,孩子这我来照顾。“爷爷说。

“爸,辛苦你了,一把年纪了还让你操劳。“妈妈有些抽噎地说。

“没事,老婆子走了后,我一个人也是很无聊的,现在有个小孩子陪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爷爷说。

“谢谢爸,每个月我会寄钱回来的,您老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阿。“妈妈说。

“嗯,赶快吃吧,不然都快凉了。“爷爷说。

“嗯“。妈妈说。说完夹了块肉放在我的碗上,”赶快吃,吃的饱饱的才能长大。“妈妈对我说。

我看了妈妈憔悴的模样,大口大口地吃了一大碗米饭。

饭桌上弥漫着莫名的异常的气氛,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想来,大概是离别的哀愁吧。关于爸爸和女儿,关于妈妈和儿子。

突然,妈妈停住了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和爷爷同时看向了妈妈。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离开浩浩的身边,他爸爸对我们母子这般无情.本来我们两个就亏欠了浩浩,现在我还要离开他,他还小,长大后会不会责怪我,没能给予他温暖的母爱呢?”妈妈背过身子,我和爷爷看不清她的表情。

“媛媛,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我想,孩子长大了会明白了。”爷爷也放下了筷子,出神地望着不远处。

“妈妈,我不会怪你的。现在不会,长大了也不会的。你忘了吗?我可是答应过你,长大后要保护你的,我怎么可能舍得责怪你呢?”我大声地喊道,然后轻轻地拍着妈妈的后背。

“浩浩真是乖。”妈妈用手似乎在脸上擦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来来来,赶紧吃饭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爷爷发出了请求。

“嗯。来,浩浩,吃这个。”妈妈眨了眨眼睛,抽了几下鼻子,很快就恢复之前的模样了。

这样子,我们在有些许沉重的氛围里,吃着一顿关于离别的饭,尽管我当时还不太理解。

在这个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我、妈妈和爷爷,吃着几个家常小菜,老年人似乎喜欢加很多油和盐,腻腻的咸咸的,伴着饭吃异常可口。现在回想起来,那真的是人间烟火味,吃着心里既踏实又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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