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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待续

“她还真快下班,每次都这么早。”黄金看着莫名的QQ头像变灰了,瞄了一下电脑时间,5点不到。莫名曾经告诉过他的上班时间是弹性,早上班就可以早下班了。

黄金会选择在下午时间抽闲看看莫名的在线,看着她那亮着的头像,心也会跟随安定下来,因为从此可以推定她今天没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依旧上班。就如晴朗夜里本该挂着的月亮,一切照常。

这个星期天下起来大暴雨,新闻上说“洛克”台风登陆。仲夏总是这样,热之至,便势不可挡地雨将至。但黄金喜欢这样的自然规律,因为当最热燥的时候。雨水一定会来。就像在白天公交车站里等车,你只需等着,车总会来的。

雨势很大,黄金站在阳台看着粗线般的雨连贯编织成了巨大帘幕,雨珠由远及近的轻重啪嗒声共同演奏着夏日特有的交响曲。

“外面下好大的雨。”黄金嘀咕着。

“外面下好大的雨!”莫名也曾给他发过这样的信息。那时莫名会把周围的事情发QQ信息给他,或者是找个话题跟他搭话吧,但是黄金没有怎么理会,手头上的工作一直紧急的,黄金不想因为一来一去的搭话而陆续中断工作,导致工作不能及时完成,有时当完成手上紧急的工作的时候,因为疲倦不堪而忘了回复她的信息。等到想起来,便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信息了。

黄金想着,那时候是不是让她难堪呢,毕竟她想跟你分享一些事情,却得不到及时回复。

“不知道她那边有没有下着这样大的雨?”黄金不自觉地发问,但又及时把思绪拉了回来,转而望向远处,随后摇了摇头,尽力清理大脑突然一拥而上的回忆。

黄金觉得莫名身边都不会缺男性追求者,从初中到高中,再到那一次春节意外的碰面,都是有男生在她旁边陪着。而她对他的行为似乎也止乎礼,不会越过一点点界限。可有时莫名的话语也会让黄金不确定她的感情。但又不能自作多情去问她,毕竟他没有异性相处过的任何经验,也不知道莫名跟他这样子的相处是不是属于正常异性朋友相处模式,正如她跟其他男生一样友好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莫名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是喜欢,还是普通的同学情。另外,什么才是喜欢?黄金也不知道。学生时代,黄金只知道书中的内容,对考试的答案也清清楚楚,因为总能从书本上找出正确答案,考试这一门课程,不是对就是错,非黑即白的规则,而对于感情这块说不清道不明的唯心范畴,黄金完全是一窍不通,也挺让他头疼的。

黄金转向身体,离开了阳台,坐在电脑面前,看了看旁边的数字电子日历。

“7月份,算下来,快一年了。”黄金快速地心算了一下。

黄金一口气喝完了玻璃杯里的温水,开始打开电脑工作。既然下定了决心不再熬夜,那势必只能在周末加班了。

决定不熬夜,是莫名曾经发信息告诉他不要再熬夜了。或许是之前见面在乘扶手梯的时候,莫名站在他后面跟他说长了好多白头发。

因为不再熬夜,黄金也少吸了好多烟来提神应对熬夜。对于烟来说,莫名有个奇怪的要求,一直说想要看他吸烟的样子。几乎每次见面分离时,莫名会扯着他的手,说不吸烟就不走了,像小孩一样吵着父母买橱窗里的玩具,黄金只能跟她说没带火机或者烟来搪塞过去。

当然,黄金从来不会在跟她见面前吸烟,甚至还会漱口消除可能遗留下来的烟味。但莫名一直惦记着这个要求,还曾直接发信息告诉他:“如果不吸给她看,就一直缠着他。”

一阵灵空的铃声响起,是“第三级”的闹钟铃声,许巍的歌声依旧沧桑,带着看透尘世的澄净。黄金没有按掉闹钟,让它一直唱着,回想起那时跟好友一起去西藏阿里地区的旅行。看见冈仁波齐的群峰上的皑皑白雪,从心感受到第三极的纯净。后来,好友因为年假有限,先回去了,而他选择了去拉萨。或许因为她曾提起过在那里待过,他不确定。在拉萨时候,莫名发信息建议他坐一坐公交车,“车上的藏语很好听诶”,也强烈要求他星期三一定要去扎基寺“求平安”,去尝尝旁边的小小的藏餐厅,“牛肉包子很好吃”。或许也是因为莫名热情的推荐,黄金都去了她介绍的地方。或许也正是因为莫名叫他去求了平安,在后来跟旅馆住的人同结伴去周边的山走走,因为气温低,而又不熟悉路线,差点回不来。或许也因为莫名说过她在西安参观兵马俑的时候,听到导游说一块砖值2万块钱,黄金也从拉萨离开,决定去了西安,在那里呆了1个星期。那么多或许,真的是或许偶然吧。黄金也从来没意识发现自己走的地方是跟莫名一样。

或许也是因为还未辞职前,那时的机票便宜和同事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三亚玩玩,而不是莫名曾在海南环岛骑行而骑不下去的故事,黄金将那年的年假的目的地放在了海南。

黄金之前去旅游并没有任何兴趣,觉得旅游只是从一个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方去,也只是最终还是要回来面对原来的环境。黄金也不太喜欢改变,甚至每次跟莫名出去吃东西,黄金都会小心翼翼地选择自己熟悉的食物,不会去点那些没听过,没吃过的食物,但是莫名似乎很喜欢点没尝过的食物。而每次吃到不好吃,莫名会吐一吐舌头,而他会在一旁笑她。

有一次莫名问他有去过哪里走走,而他却说不出一个地方,所以那时黄金就决定去把莫名走过的地方走一次,看看那时莫名她眼里的风景,似乎能更了解她多一点了,也或许有天跟她有更多话题。

“应该是喜欢了吧。”黄金给自己的答案。

原来花了这么多时间才知道自己是喜欢莫名。

可,一切好像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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