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波恩一行居然带了狼狗。
李阳光一听波恩叫貌铁西牵狼狗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要是狼狗一来,还不径直把波恩他们带到自己和田桑子香藏身的树下。那就是坛子里抓乌龟——死路一条了。好吧,死就死吧,好歹也拉了这个作恶多端的杀手垫背。
李阳光向田桑子香看去,却见她也拿眼睛瞟自己。
“是不是很害怕狼狗?”田桑子香压低声音问。
“害怕有用吗?”李阳光漠然学着田桑子香口气回道,心里却想,莫非你这臭女人还有什么招应付不成。
“这话确实”田桑子香对这回答有些意外,却笑了笑;伸出右手指一弹,不知把一个有点难闻味道的小药凡从树叶缝隙里弹了出去。
李阳光看着田桑子香泰然自若的样子也不知她玩的什么把戏。既然田桑香子不说,他也耐住性子忍住不去问她。内心紧张地望着林子外面波恩和沙滩边上的船。
过了好一会儿,玛兰和貌铁西才牵着一条“汪汪”大叫的大狼狗小跑过来。
“玛兰,你不是自己要守船吗?怎么跟着过来了,是不是刚才和貌铁西没有亲热够呀”波恩对貌铁西牵狼狗的速度有些恼火,但看在吴西图的面子上也不发作,所以就真真假假开了个玩笑。
“波恩,这个笑话不好笑,现在你面对的是顶尖国际杀手,你最好正经点。你不想活命我懒得管你,这帮弟兄可都是有妻子儿女的”玛兰白了波恩一眼。
“你……”波恩意外地被玛兰当众抢白了一回,咬了咬嘴唇忍住没有发作。
“你什么?”玛兰仗着姐夫是吴西图,根本不买波恩的帐,她从貌铁西手上牵过狼狗递给波恩,回头对貌铁西说:“Iet’sgo”
“玛兰你什么意思?你和貌铁西的命是命,我和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是吧?”波恩总算逮着茬子说话了。
“你话是你说的,我没有讲,我讲的都是劝你们不要上岛找亏吃。要是你们怕死,就和我一起回到船上返航,没有人拦你”玛兰拉着貌铁西转身就走,她早就看不惯波恩嚣张样子。她心里明白,这几个民地武根本就不是那个田桑子香对手,既然阻拦不住,要找死也怪不得自己,反正别拉貌铁西和她垫背就行。
“站住”玛兰的无视让波恩悖然大怒,再也无法忍耐了;扔掉狼狗绳子,“啪”地一拉枪栓。
玛兰和貌铁西也是从小玩枪长大的,当然不甘示弱;抢先一步转身用枪对准了波恩。另外几个民地武愣在一旁边不知所措。
“怎么?你们两个小屁孩子想造反不成,你们就不怕我去告诉吴西图惩治你们……”旁边的士兵两方不帮手,波恩现在是以一比二,他心里有些后悔了,说话口气也就软了下来。
“如果你还有命回去告状再说吧”玛兰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貌铁西举枪虽然有些犹豫不决,但波恩先动枪,也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李阳光和田桑子香看着民地武凭空就起了内讧,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心想这真是些乌合之众,说不定还真有活命机会。
波恩正还想要说什么?
“波恩玛兰,你们别闹了,你们快看”几个民地武顾不得拉架,惊叫起来。
玛兰和波恩扭头一看,同时把枪放了下来。李阳光顺着他们目光向外面望去,原来他只注意看对方火拼,那条被波恩松开牵绳的狼狗倒没有人留神了。
那条狼狗被松开牵绳,一溜烟向李阳光藏身的方向冲了一段路,不知什么原因就倒在田桑子香弹射药凡的地方口吐白沫挣扎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这算什么?我早说过,那个臭女人可以像空气一样隐形,鬼一样站在你面前你根本看不到”倒是玛兰和貌铁西见怪不怪。
波恩一伙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慌慌张张向海滩退了一段路才停下来向林子里张望。
李阳光皱着眉头盯着田桑子香,这个女魔头虚张声势的手段也太可怕了。
“厉害”李阳光佩服地向田桑子香竖起大拇指。
“是不是很佩服我李阳光”田桑子香低声得意地说:“猎杀一条狼狗根本算不了什么?这群没见过阵仗的乌合之众估计都吓得不敢动弹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李阳光问。
“只要等我休整一下恢复体力,杀掉他们几个还不是跟切几棵白菜萝卜一样”田桑子香满不在乎地说。
“你怎么开口闭口就杀人?”李阳光厌恶地说。
“你闭嘴,你不干掉他们,他们就可能干掉你,这叫弱亡强存知道吗?”田桑子香盯着李阳光,看着他嗤之以鼻的模样,哼了一声又说:“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劳形者杀人,劳力者被杀,你给我小心一点告诉你”
“是制于人与被制于人好吧”李阳光听得一咧嘴。
“不管什么人,总之聪明的人杀人,愚蠢的人被杀,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手无搏鸡之力,你还不是不敢动我”田桑子香冷哼一声,挪开和李阳光的距离:“只要我耐心地等到天黑,哼哼哼……”
“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是聪明人呢?”李阳光问。
“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才是聪明人……”
“你说什么……”李阳光没有听清楚,凑了过去。
“……”田桑子香正要给李阳光一个白眼,突然察觉不妙。
李阳光突然发难了。
“聪明人杀人,愚蠢人被杀”田桑子香的话提醒了李阳光。
不乘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干掉这个作恶多端的臭女人,哪还等什么时候呢?
李阳光凑过去突然袭击地用脚踹了田桑子香一下,本想一脚把她踹下树去;谁知这女人身体虚弱却反应特别快,身子飞快地向旁边一偏就把力道卸了大半,李阳光一脚没有凑效,就想再来一脚,可是第二脚就连田桑子香衣服都没有沾上了。
李阳光连踹的两脚让田桑子香堪堪避过,样子更为狼狈。她虽然顾不上说话,但眼睛里的戾气狠狠地剌向李阳光。
李阳光哪有不明白她目光里的意思:老纸喘过这口气就来收拾你!
李阳光是横下心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也绝不能让这臭女人再为非作歹。
李阳光松开握树枝的双手,合身扑向田桑子香;这下终于抱了一个正着,拖着向下一拉借着体重一拽,“啪”的一声,田桑子香做梦也没想到李阳光还有这招,两人同时摔到了树下。
树不高,而且下面树叶几寸厚;饶是这样,身体虚弱的田桑子香也摔得一下子不能动弹了。
李阳光是后面背包着地,损伤小很多,他一骨碌爬起来就跑过去用膝盖顶住田桑子香背心,把她手反过来掐住。
“你这蠢货,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田桑子香威胁道:“赶快放开我,不然只要我大声一喊,咱们都完蛋”
李阳光正色道:“就是同归于尽,我和你水火不相容也不是一路人”
田桑被压在下面,虽说体力不如李阳光,但明显李阳光搏击技巧和她不是一个档次;李阳光一个很流氓的姿势趴在她背上,双手笨拙地紧紧抱住她的胸脯,而头部紧紧顶住后劲,以防她回过头来用嘴巴咬人。而田桑子香也两脚反缠李阳光双腿;把李阳光锁得不好动弹。很快两个人就你掐着我,我摁着你,一时间谁也把谁没有办法的相持不下局面。
“那我叫喊啦”田桑子香急了。
“你叫啊,你就只管大声叫喊吧,你不叫我来叫”李阳光扭头就开始大声喊:“玛兰,玛兰,我是李阳光,赶快带人过来……我抓住田桑子香啦”
“李阳光,你为什么要这样两败俱伤?”田桑子香恨恨地问。
“什么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我也要除掉你的这个歹毒的臭女人”李阳光真的已经横下心来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田桑子香居然喃喃地哼了一个成语。
“是你提醒告诉我聪明人不按套路出牌的”李阳光向海滩望去,玛兰和波恩肯定是听到了他的喊叫声,只见他们一阵骚乱,波恩和手下被那只狼狗的死吓得不行。反而只是玛兰和貌铁西持枪跑了过来。
“李阳光,你和这个臭女人一伙又耍什么诡计?”玛兰和貌铁西远远的用枪指着在地上僵持互动的李阳光和田桑子香。
“你爹才和她一伙”李阳光没好气地说:“你她妈再不上来帮忙,抓住机会把她搞惦,她翻身过来你们就死定了”
“你们两个狡猾的东西,又想让我们像那只狼狗一样下场吧”玛兰骂道:“我们现在远远地开枪,让你们无计可施”
“别别……那只狼狗是田桑子香扔的药凡子”李阳光急了。
玛兰和貌铁西小心翼翼地走拢过来,一个用枪对准田桑子香,一个用枪对准李阳光。
“姑奶奶倒看你们两个玩什么把戏,只要你们敢轻举妄动我们就乱枪打死你们”玛兰一边说话警告也给自己壮胆。
田桑子香终于放弃了,她已经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松下劲来,一瘫泥一样无力地垂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李阳光轻轻地站了起来,“举起手来,你这大陆仔”玛兰不客气地用枪口对准他。
李阳光悻悻地举起双手,“田桑子香,我不管你是装死还是装活,我就不信真的枪都打不死你”玛兰放下枪口就要开枪。
“等一下”李阳光连忙说道。
“什么等一下?你又想耍什么诡计多端是吧”玛兰冷哼一声:“我还会中你的计吗?”
“我要问她一个问题”李阳光叫道。
“Drawing,Dwg,Plan?”貌铁西念念不忘的还是那张图纸。
玛兰拿出一根绳子扔了过去:“你把她绑起来,警告你别耍花招”
田桑子香虽然面如死灰,但表情平静;她任由李阳光捆绑,嘴里问道:“李阳光,你要问我什么事情?”
“我要问……”李阳光还没有说完。
“日记本?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田桑子香冷冷道。
“不是……”李阳光一边使劲地捆一边回答。
“你问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李阳光你这个混蛋”田桑子香气恼地嚎叫。
“那你就别问了,李阳光,她不会说的”玛兰用枪抵住田桑子香脑袋,准备开枪:“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等一下,我问的事情她会说的”李阳光说。
“呸”田桑子香啐了一口。
“我就问你女儿雁子住哪个医院?”李阳光问道。
“你什么意思?”田桑子香和玛兰一齐问道,田桑子香眼睛瞬间闪出一丝光亮。
李阳光没有管玛兰,他对田桑子香说:“只要我不死,或者只要我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熊猫血联盟知道,肯定会有人尽力为救治你女儿出力”
“什么条件?”田桑子香问。
“没有条件”李阳光说。
“你去早稻田大学问吉野教授”田桑子香盯着李阳光慢慢站起来:“谢谢你,李阳光”
“你们俩个搞什么名堂?”玛兰一旁听得莫名其妙。
“田桑子香女儿需要我的血治病……”李阳光正要解释,树林那边波恩带人跑了过来:“玛兰,你不开枪还磨蹭什么,夜长梦多……”
“轮得到你教训我吗?”玛兰一听波恩说话就非常反感,她索性反过来说:“图纸没有找到,谁杀了他们我要姐夫找他算帐”